“臣妾參見殿下。”司徒倩在胭脂的攙扶下,來到楊楓跟前三四步遠,微微福了福身。
楊楓點了點頭:“王妃無須多禮。”
“多謝殿下。”司徒倩直起身來,順著聲音,雙眼望向楊楓。
司徒戟立即行禮:“見過王妃。”
“戟堂兄無須多禮。”
“奴婢等參見王妃。”
“都免禮吧。”
這麼美的眼睛,竟然看不到,真是太可惜了,楊楓微微一歎:“王妃,本王剛纔處理燕州的軍政大事,有些疲憊。”
“這王府中的生活瑣事,若非大事,本王便不再問過。”
“剛纔胭脂與秀兒之爭,想必你也已經知道,此事你來處理便是。”
“臣妾遵命。”司徒倩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殿下是燕郡王府的主心骨,王府的任何事情,都必須以殿下為主。”
“所以,這後廚之事,當以劉媽為主,張媽和趙媽為輔。”
劉秀兒大喜:“多謝王妃。”
說著,劉秀兒向胭脂瞄了一眼,頗有些挑釁的意味兒。
胭脂氣壞了,但司徒倩話已出口,她是不敢再出言頂撞的,隻得回瞪了劉秀兒一眼。
劉媽三人一起說道:“老身等謹遵王妃之命。”
楊楓點了點頭:“行,你們都下去忙吧,胭脂留下,本王有事讓你幫忙。”
“奴婢遵命。”胭脂大喜,立即也瞄了劉秀兒一眼,一樣的挑釁意味兒。
劉秀兒也是回瞪了胭脂一眼。
就在胭脂準備問楊楓,是什麼事的時候,楊楓對司徒戟笑著說道:“長史,好像,你和本王還冇有押注吧。”
司徒戟自信滿滿:“殿下隨便押注,卑職一律接著就是。”
“好,有魄力。”楊楓點了點頭,“如果本王輸了,便允你向本王提一個本王能夠做到的任何要求。”
“而若是本王贏了呢,你得從司徒家給本王弄來五十萬石糧食,再把打造兵器的費用給工曹結了。”
五十萬石?
在大楚國,一石糧食是一百斤,約莫合一兩銀子。
也就是說,五十萬石糧食,就是五十萬兩銀子了。
打造那一萬支長槍,倒是用不了多少錢,五萬兩銀子足矣。
司徒戟登時倒吸一口涼氣,絕對是一場豪賭了。
這時,楊楓又說道:“當然,如果你是吹牛的,就冇必要比了。”
吹牛?
你丫的纔是吹牛吧,連六歲的小孩子都不如。
司徒戟的好勝之心登時被楊楓給挑起來了:“好,賭就賭,卑職無懼。”
楊楓笑著對司徒倩說道:“本王跟司徒戟打賭,比賽書法,誰寫得好,就用作門匾。”
“胭脂當裁判,王妃可做見證,省得司徒戟耍賴。”
司徒戟哼哼唧唧:“卑職絕不會耍賴,倒是殿下,嘿嘿……”
司徒倩登時哭笑不得。
司徒戟的書法如何,司徒倩看不到,卻聽司徒南多次讚許過。
而楊楓比不過六歲孩子的那個笑料,司徒倩也是聽說過的。
“殿下,何必……”司徒倩想了想,還是想勸勸楊楓。
但她剛開口,就被楊楓給打斷了:“事關燕州的軍政大計,王妃不可多勸。”
“……”司徒倩隻得一陣無語,微微一歎,“好吧,臣妾和胭脂就做一次見證。”
四人一起去書房。
“司徒戟,本王是主家,你是客家,你先寫吧。”
司徒戟也不客氣,從胭脂手中接過馬毫毛筆,蘸足了墨,寫下了“燕郡王府”四個大字。
胭脂點了點頭:“戟少爺的書法更進一步了,奴婢是自歎不如。”
司徒戟也是頗為得意,將馬毫毛筆放下,拿起紙吹了吹,笑著說道:“胭脂你也是太謙虛了,其實你的字比我也差不了多少。”
“嗬嗬,殿下,該你了。”司徒戟一臉得瑟地擺了擺手,讓出了書案的正麵位置。
“好。”楊楓走過去,拿起馬毫毛筆,也寫下了“燕郡王府”四個大字。
瞬間,司徒戟和胭脂全都驚呆了,兩雙眼睛死死盯著這四個字。
司徒倩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立即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殿下的字不如戟堂兄?”
胭脂這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不…不是的,小…小姐,是…是殿下的字太…太好看了。”
“奴婢觀摩過無數名家大師的字,冇有一個能比得上殿下的。”
司徒戟一臉的羞愧,拱手道:“卑職慚愧,讓殿下見笑了。”
楊楓也是頗為得意。
後世當特種兵的時候,楊楓執行任務的時間很少,訓練的時間也不多,更多的時間是學習各種本領,其中就有書畫。
“啊……”司徒倩不由大吃一驚,“這…這怎麼可能?”
“三個月前,殿下分明…分明還不如……”
楊楓聽了,哈哈大笑道:“王妃,三個月前是三個月前,今日是今日。”
“或許這燕州之地是本王的封國,本王才能超水平發揮吧。”
楊楓當然是胡謅八扯的,但聽在三人耳中,卻不一樣了,他們認為楊楓以前一直在藏拙,唯恐會被蕭氏所妒。
“胭脂,收起來,明日便讓狗兒去找人製作門匾。”
“奴婢遵命。”胭脂立即走上前,如獲至寶一樣,輕輕拿起來,吹乾,再捲起來。
胭脂想好了,這幅字她要留著,不還給楊楓了。
楊楓笑著對司徒戟說道:“長史大人,那五十萬石糧食和一萬支長槍的費用,一定要儘快啊。”
“噢,提醒你一句,不能打王妃嫁妝的主意。”
“……”司徒戟簡直想哭,我特麼真賤啊,真不該跟殿下打這個賭。
司徒倩是旁觀者清,暗暗好笑,楊楓分明是想從司徒家再搞點資源來,故意引司徒戟上當,跟他打了這個賭。
賭約是糧食和打造長槍,司徒倩知道楊楓此舉必然是為了燕州,自然不會乾預。
“王妃,你是見證人,不可因為你們是堂兄妹關係就幫他作弊。”
“時間不早了,本王餓了,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司徒倩笑著說道:“殿下放心,臣妾還是能公私分明的。”
聽司徒倩這麼一說,司徒戟心裡的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隻能想辦法從司徒家搞到這些錢糧了。
罷了,願賭服輸,明日我便書信一封,派人送回雒陽,請祖父做主這事吧。
司徒戟微微一歎,垂頭喪氣地跟著楊楓和司徒倩的後麵,去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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