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殺人犯共情……”我的聲音有些沙啞。“或許他很可憐，但被他殺害的那些女人更可憐。”

我不知道曉光用我把陸哲和琳琳騙出來是想乾什麼，也不清楚曉光有冇有幫手，但有陸哲在，總歸是安全些。

不知道走了多久，曉光跌跌撞撞的回了那家廢棄的孤兒院。

我震驚的看著四周，我在老街巷子被迷暈，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拖著我，就是在這家孤兒院。

曉光難道真的要將犯罪現場暴露嗎？

“這裡有什麼？”陸哲蹙眉，警惕的看著四周。

曉光冇有理會陸哲，用力推開一間又一間的宿舍門。

什麼都冇有。

我以為他在裝瘋賣傻，但終於在二樓的一間廢棄宿舍裡，看到了一個穿紅裙子的身影。

那個背影和我很像，穿著紅色連衣裙，就站在那裡，像是在看著窗外。

我呼吸急促，全身都在發抖。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屍體。

秦若琳也驚恐的躲在陸哲身後，不敢看。

曉光第一個走進去，一瘸一拐，慢慢的走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在發抖。

我不確定這種發抖是害怕，還是興奮。

“錦榆……”他的嗓子沙啞又難聽，被毀掉的聲音透著讓人窒息的音色。

“程錦榆？”陸哲也蹙眉喊了一句，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嘭！”一聲悶響，原本站著的女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陸哲臉色一沉，快速拿了一旁的棍子警惕的看著四周，那是一具屍體……

“啊！”琳琳畢竟是一個普通的醫學生，就算性格堅強也冇見過這樣的屍體，尖叫著捂住眼睛蹲在地上。

半天她才緩緩落下雙手，哭著問陸哲。“陸哲……我腿麻了，我不敢看，你幫我看看……求求你，看看是不是錦榆……”

她不敢看那具屍體是不是我的。

彆說琳琳，就連我也不敢看。

深吸了口氣，我鼓起勇氣和陸哲一起上前。

看清楚屍體的臉後陸哲鬆了口氣，可我卻緊繃了靈魂。

不是我……

曉光後退著摔在地上，視線在跳動，眼眶慢慢灼熱，突然像是發了瘋，跑出宿舍衝著四周嘶吼。“出來……”

“滾出來……”

我驚恐的看著曉光，不確定他是不是精神病，有雙重人格的那種。

他會不會……不知道自己殺了這麼多人？

“不是程錦榆。”陸哲扔了棍子，蹙眉打給了局裡，很快警笛聲就傳了過來。

秦若琳頹然的坐在地上，突然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錦榆……錦榆在哪。”

她不敢看屍體，又慶幸屍體不是我的。

警察和法醫同時到了現場，陸哲出去找曉光的時候，早已經找不到他了。

我也放棄了掙紮，乾脆頹然的坐在地上。

不知道這場連環的殺戮到什麼時候纔算是終結。

“死者年齡23歲左右，皮膚有彈性，應該是剛剛死亡十分鐘左右，死前很平靜，應該是有藥物作用。”法醫簡單的分析了一下現場情況。“死者冇有耳洞，這耳釘是被凶手在活著的時候硬生生穿過去的，她的指甲被人拔掉又重新粘上的，很有可能不是死者自身的指甲。”

我聽著法醫的分析，無力的笑著，怎麼可能才死了十分鐘左右，剛纔曉光帶著我們過來都用了半小時……

愣了一下，我猛地抬頭，全身都在發抖，難道……殺人犯不止一個人？

曉光有同夥？或者是兩個人同時作案，但作案手法極其相似？

跟著警方回了警局，陸哲立馬讓人去尋找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