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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周寂輕輕推開孩子的臥室房門,裡麵還亮著盞昏黃的檯燈。
一室寧靜。
女人長髮如瀑,靜靜趴在床邊,閉著雙眸似乎早已陷入了熟睡。
薄薄的光映在女人粉白的皮膚,她睡著了的樣子看起來無比乖巧,睫毛很長,像蝴蝶的翅膀一樣漂亮。
她趴在孩子身旁,纖細的手輕輕抓著孩子的手指。
這個畫麵看著竟有些溫馨。
他走到她身邊,指尖漫不經心落在她的眉眼,看著她乖順柔軟的臉龐。
周寂感覺自己的心臟顫了下,他低聲輕語:“要裝乖就裝久一點。”
薑玥還不知道自己又被周寂打上了做戲的標簽。
後半夜女人迷迷糊糊的醒來,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到了主臥這張床上,纖細的腰肢壓著雙沉沉的手臂。
男人以占有的姿態,圈著她的細腰。
他的呼吸落在她嬌嫩白皙的後頸,氣息灼熱,難以忽略。
薑玥有些不舒服的試著推開他的手臂,幾次嘗試都失敗了,這人的胳膊不知為何那麼沉,像是有千斤之重怎麼都推不開。
她還很睏倦,四肢柔軟無力,試了幾次推不開也就算了。
過了冇多久,閉著眼接著迷迷瞪瞪睡了過去。
薑玥喜歡睡懶覺,也有很重的起床氣。
她第二天醒來差不多快到中午,家裡也冇人敢上樓來叫醒她,尤其是先生今早出門前特意吩咐過,不許吵醒了太太。
他們清早連做事都更加小心謹慎。
薑玥起床後,簡單洗漱,又用一根漂亮的發繩紮了個蓬鬆的丸子頭,幾縷烏黑的髮絲懶洋洋落在女人修長雪白的細頸。
她下了樓,丈夫和孩子都不在家。
一個上班,一個上學。
薑玥吃過午飯,管家上前委婉提醒:“太太,今天是幼兒園親子運動會的日子,下午兩點開始,先生已經派司機來接您了。”
薑玥差點忘了這事。
她是真的忘記了。
很明顯,她是不想去的。
“不能找個人替代我嗎?”薑玥真誠發問。
管家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不過他顯然也已經習慣了太太最近的“語出驚人”,他深深吸了口氣,看起來很是沉穩:“應該是不可以的。”
薑玥很不耐煩嗯了聲。
司機已經準備好了車在外麵等候,她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不用著急。
再說,就算她遲到了又怎麼樣?
薑玥坐上了去幼兒園的車,半路上依然忍不住打了通電話給周寂,明確表達自己不想去參加親子運動會。
可是她的丈夫就像個獨斷的君王。
裝聾作啞,說一不二。
薑玥最後忍不住問:“你真的不能和老師說我死了嗎?”
周寂冷聲打斷了她:“彆說這種話。”
冷冷的,彷彿還有點生氣。
薑玥心想難不成他還如此迷信?一句不好都說不得。
到了學校,薑玥幾乎是最吸引目光的家長。
原因倒也有很多。
首先是她精緻出挑的模樣,說的浮誇一些,造物主似乎天生就偏愛於她,美得像不小心落入凡塵的小神仙。
高貴清冷,不食人間煙火。
其次,薑玥在此之前從未出席過幼兒園的任何活動,其他家長都冇見過她的真人。
平時卻也看見過有關她的亂七八糟的新聞。
這會兒直愣愣望著對方,又感覺她不像是新聞上寫得那麼不堪。
儘管四周的人壓低了聲音,可是竊竊私語聲還是傳到了薑玥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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