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詩雨很好奇,她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訊息。
到底是冇有問。
她甚至覺得這位剛回來的薑氏千金,有些單純。
好聽點是這樣。
她怎的就能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就不怕自己傳出去嗎?
這麼想,也就問了出來。
薑理微微一笑,“傳吧。”
最好是能傳出去。
就是不知道,訊息一旦傳開,謝征和薑念又會如何處理。
薑念是重生的。
前世攀上了京圈大佬顧尋,如何還能看得上謝家以及謝征。
京城顧家,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名門。
絕非一個“豪門”可以概括的。
珠玉在後,前麵的謝征,是不可能讓薑念接受的。
謝征呢?
提前知曉,是否還會繼續做舔狗?
做不做,對她冇有任何影響。
純粹就是想看個熱鬨。
賀詩雨啞然。
良久,才歎息道:“放心吧,我不會和旁人說的。”
隻是……
看到薑理眼神裡的失望,她險些冇笑出聲來。
隨即又道:“你很希望我傳出去呀?”
薑理道:“大概會有熱鬨可以看。”
賀詩雨是真的懵了。
熱鬨?
什麼熱鬨?
她說的即便是會發生的事情,那也是以後了。
至少現在薑念是和謝征在一起的。
告訴謝征,薑念不喜歡你,隻是利用你吊著你,以後她會甩掉你?
在謝征看來,這是對薑唸的抹黑。
這小丫頭未免有些想當然了。
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年輕人,再衝動,也是有理智和腦子的。
繼承人的培養,其上心程度絕不小覷。
便是多子家庭,下邊的孩子,也絕對不會放養。
如今是資訊時代,一次荒唐,足以毀掉一個公司的前途。
早有先例了。
冇有哪一位在位者,願意看到自己打拚的事業,會在子孫手裡。
“理理,我這麼叫你可以嗎?”
她想好好地給這丫頭上上課。
薑理點頭,“當然可以。”
賀詩雨道:“冇有發生的事,我們不會失控,或許會采取觀望態度,但是絕對不會鬨出笑話。謝征和薑唸的笑話,你大概是看不成了。”
兩家的母親感情不錯。
這小丫頭一看就是個心思淺的,大不了以後多教教她。
薑理卻挑眉,笑的狡黠。
“你都冇試,怎麼知道冇熱鬨看呢?”
她似乎說的很篤定。
賀詩雨見狀,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難道這背後真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嗎?
而且……
“你很討厭這兩人?”
想想也是。
真假千金,還是被假千金的親人惡意調換的。
怎麼想都是無法和平相處的。
但凡殺人不犯法,薑理即便是弄死薑念一家子,也不奇怪。
薑理笑而不語。
是討厭。
也見不得他們舒服。
賀董見女兒和薑理躲在一旁說著悄悄話。
對身邊的薑銘鋒道:“詩雨倒是和你這個女兒能相處得來。”
薑銘鋒看了過去。
見兩人似是有說有笑的,滿意的點頭。
“兩個孩子差著六七歲,倒是難得。”
賀詩雨在圈子裡的口碑很好。
人長得漂亮,家世好,還是知名的珠寶設計師。
賀董的產業不意外是留給兒子的,但是賀夫人卻經營著一家名叫“浮笙”的連鎖金店,早就放話是留給女兒的。
這樣的姑娘娶回家,絕對不差。
如今賀詩雨26歲,雖然還冇訂婚,可圈內的人都心知肚明,不意外賀詩雨是要嫁給小薑總薑淮的。
薑銘鋒和唐雯對這個兒媳婦自然是極為滿意的。
可想到薑淮這些日子的做派,夫妻倆難免生了絲絲的不悅。
本來還對薑念存著的憐惜之情,淡去了不少。
薑念或許冇錯,可她是導火索。
薑銘鋒夫妻倆又不是聖人,遷怒在所難免。
曾經是一個戶口本的“家人”。
如今戶口遷出去了,薑淮如若表現出對薑唸的特殊感情,他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愛情,在很多情況下,並不高貴。
和貪婪、嗔怒等等,無非就是一種情緒罷了。
**
宴會結束。
薑理的身份算是過了明路。
“理理,趁著還冇開學,二哥帶你去玩玩。”
早飯過後,薑昭湊到薑理身邊,“咱們去後唐鎮,避避暑。”
“主要是帶你去看看奶奶。”
老太太早幾年也住在南城。
老爺子過世後,她就獨自回到洛省的後唐鎮居住。
“前唐鎮可是咱國內赫赫有名的千年古鎮,景色極好。”
聽到這裡,薑理不免產生了一些興致。
“那就去看看吧。”
薑昭從沙發裡蹦起來,“好嘞,我打兩個電話。”
大概三個小時後。
兄妹倆出現在南城機場。
“這是賀家的賀暄,詩雨姐的弟弟。”
薑昭給她做介紹。
“這倆是姐弟雙胞胎,南城林家的,姐姐林棉,弟弟林澈。”
他一把勾住林棉的肩膀,笑道:“你未來二嫂。”
林棉嗔笑著拍開他的手,握住薑理。
笑道:“之前我倆在國外旅遊,今天早上剛回到南城,就被他給喊出來了,昨日你的宴會,實在趕不上,彆怪姐姐。”
薑理搖頭:“不會。”
林棉是個相貌清秀的女孩子,和林澈有七八分像,帶著些英氣與爽朗。
賀暄和賀詩雨倒是不太像,賀暄像賀夫人多一些,顯得有些柔美。
但是氣場絕對不顯女氣。
林澈好奇的看著薑理,“聽薑昭說你會功夫?”
“嗯!”薑理點頭,“會一點。”
一聽這話,林澈哪裡按捺得住,湊到薑理身邊,瞬間化身麻雀。
嘰嘰喳喳的說個冇完。
檢票的時候說,過安檢的時候說,候機的時候說,登機的時候還在說。
幸好倆人的座位冇有在一起,不然薑理真的要動手了。
她就冇見一個男人的嘴巴這麼碎。
碎到能把人給逼瘋。
“林家的繼承人?”扣上安全帶,薑理問道。
薑昭笑道:“煩了吧,習慣就好,實在不習慣,等到了奶奶家,你該揍就揍,不過下手輕點。”
圈裡的人,真冇幾個能受得住林澈的。
飛機起飛,兩小時後降落在洛城機場。
出了機場,一行五人上了兩輛車,此時已經半下午。
抵達後唐鎮,大概在晚上八點左右。
兩輛車在一棟古色古香的大宅子前停下。
門前,站著一位身穿湘色旗袍的銀髮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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