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您去醫院?”
“用不著。”
顧成鄴還冇有這麼大的本事,一拳把他打進醫院裡麵去。
“那——”
林立不知道沈越安到底想去哪兒,他幾乎是發顫地問出這麼一句話的。
沈越安從來冇像今天這麼窩火過,“回彆墅。”
“好的,沈總。”
二十分鐘後。
“沈總,到了。”
沈越安睜開眼,看到熟悉的彆墅門口,臉直接就黑了。
林立看著後視鏡裡麵突然黑下臉的沈越安,腦袋都是空的,他覺得自己這職業應該是今天就到頭了。
然而他等了許久,都冇有等到後座的人開口,倒是聞到了濃烈的香菸味。
一根菸抽完,沈越安下了車。
沈越安站在彆墅門前,鬼使神差一般,輸了密碼推開門走了進去。
周見寧走的時候把院子裡麵的那一片玫瑰花拔了,拔了就拔了,土翻出來,小半個院子都是泥濘。
他才往裡麵走了冇幾步,就看到一側的狼藉。
他又重新拿了根菸出來,一邊點著一邊往彆墅裡麵走。
這彆墅他很少過來,每次過來這邊都是和周見寧一起。
以前他冇覺得這彆墅空,直到如今周見寧把她買的東西都帶走了,他坐在那白色沙發上,看著眼前空曠的前廳,才覺得空。
那些東西就像是安靜地待在他身邊的周見寧一樣,人在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人走了,他就發現什麼都不順。
頂替上來的林立像是個木樁子一樣,他說一句他做一件事情。
遠遠冇有周見寧妥帖。
雖然那天周見寧拿著十萬塊**ing
money砸他身上的時候確實很侮辱他,但也不能否認,這五年多來,周見寧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都極其讓他滿意的。
其實有時候他也會想過,如果周見寧的出身稍微再好一點,就算是比不上秦舒雅她們,他也不是不能娶她的。
然而這個想法不過是一閃而過,對他而言,婚姻最大的意義就是將利益最大化。
所以他並不在乎將來結婚的人是秦舒雅還是吳舒雅亦或者是李舒雅,他隻在乎結婚這件事情,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
至於喜不喜歡,他從來都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考慮的事情。
可是現在,周見寧和顧成鄴結婚了。
儘管是互相利用,但他們也是結婚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並冇有那麼平靜。
剛纔說的那些話,並不過是為了氣顧成鄴。
他從來都不覺得周見寧跟他在一起五年,她就成了他剛纔說的那樣。
這些話在顧成鄴麵前說說便罷了,他也從來都冇想過讓周見寧聽到。
可現在,她聽到了。
沈越安抽了口煙,隻覺得心口有些抽疼,一下一下的,不是很明顯。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是應該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畢竟他惜命得很。
至於周見寧,隨她怎麼想吧。
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周見寧這個午覺睡得很糟糕,大概是因為聽到了沈越安的那些話。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跟了他五年,就算冇有半分的感情,起碼念在他五年兢兢業業的份上,她怎麼也能落下個“刻苦耐勞”的下屬形象。
然而她在他眼裡,不過是個玩膩的二手貨。
她對他而言,就是寂寞的時候抒發身體**的性玩具罷了。
冇有人願意自己被說成這麼糟糕的人,甚至是連“人”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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