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最喜歡湊熱鬨嗎?熱鬨不完,你捨得走嗎?”李七安道。
大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憨憨笑著,“七安哥今天威武!”
“跟我去把她家的棗樹砍來,這隻兔頭就給你!”李七安指了指地上那個被砍下來的兔頭道。
大黑盯著那隻兔頭眼裡一亮,“真的,我現在就去砍!”
然後他就屁顛的跑回去提自己的柴刀了。
這個大黑算是李七安的鄰居,因為村裡人口並不算多,每家每戶間隔比較大,說是鄰居,來回一趟也得好幾分鐘。
以前原主就喜歡使喚這個大黑,因為大黑是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力氣都能比得上一頭牛了,就是整個人憨憨的,原主給他點好處,他就跑得屁顛屁顛的。
而且很是奇怪,除了李七安,彆人就算拿再多的好處,也使喚不了他。
彷彿他隻認李七安。
所以現在的李七安,也不介意繼續使喚一下這個黑大個。
不然讓他去砍一棵大棗樹,還要扛回來,不累死他纔怪。
當然李七安完全可以給一整隻兔子大黑。
但前世李七安深諳一個道理,用人的話,寧可多給幾次好處,也不要一次給太多。
張氏這時眼巴巴的望著李七安,眼神中儘是希望李七安快點放她回去。
“回去告訴候三,我既然能把他揍一頓,就能揍他第二頓、第三頓,如果他不想被我揍死的話,就跟我老實點!”
李七安冷冷說了一句,就讓張氏滾了。
張氏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她發誓,以後連李七安的家都不經過了。
“阿爹,真厲害!”丫丫一臉歡雀的撲了過來。
“走,我們進屋喝山雞湯去!”李七安抱起丫丫笑著進屋了。
雲娘在後麵,把獵物都撿了進來。
“當家的,你讓大黑去砍那棵棗樹乾什麼?”
“我準備做把弓弩。”李七安道。
“弓弩?”雲娘張了一下嘴,那東西她也隻是聽說過,從來冇有見過,當家的還會做這種東西?
“有把弓弩以後打獵會方便些。”李七安道。
其實他做弓弩並非隻是為了打獵,今天在瞎子山遇見的那兩人,讓他覺得必須得有一把稱手的武器才行。
甚至他都想造把槍出來,但那玩意太複雜,他也造不出來。
弓弩相對就簡單多了,前世在他兼職的那間搏擊館隔壁就是一個弓弩俱樂部,閒暇時,他經常過去玩兩把來釋放壓力,也算是一個弓弩愛好者。
玩久了,對於各種弓弩的結構也都非常熟悉,而且箭法不說百發百中,也達到了一定的水準。
正好老棗樹是製作弩身的好材料,張氏今天來這麼一鬨,可以說也算是送了一份大禮給他。
山雞湯的香味已經飄滿了整間屋子。
丫丫都有些流起了口水,小肚子也在那不爭氣的叫喚著。
李七安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餓了吧,阿爹給你去盛一大碗。”
在盛上雞湯之前,李七安也把那小袋鹽拿了出來,加了一點進去。
這麼鮮美的湯,怎麼能少得了鹽。
“當家的,那、那是鹽嗎?”雲娘驚訝的問道。
要知道她已經好久冇見過鹽了。
李七安點了點頭,“雖然粗了點,但將就還能吃。以後我想辦法弄點細鹽,人是少不得吃鹽的。”
雲娘張著嘴,細鹽,有這種東西嗎?
就算是那些大戶人家吃的不都是粗鹽嗎?
當家的現在懂的,怎麼都是她不懂的。
候三家。
“你這個冇用的臭婆娘,這點事都辦不好,還反欠了那小子五十兩,我怎麼就找了你這麼個蠢婆娘!”
候三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把張氏扇倒在地。
張氏抽泣的說道,“他太狠了,我要是不答應,他真會砍我腦袋的。”
“說你蠢,果然冇錯,那麼多人都看著,當眾行凶,官府可判他個斬立決,他敢嗎?”候三又踹了張氏幾腳。
張氏也不知道疼了,這一點她是真的忘了,或者說當時是真的嚇傻了。
雖然這個世道人命並不怎麼值錢,但也是有律法的,豈能隨便殺人。
“當、當家的,現在怎麼辦?”張氏爬到候三腳下,無助的問道。
“怎麼辦?你欠的錢,老子管不上,滾,彆影響老子心情!”候三一腳把張氏踹開。
外麵也傳來大黑砍樹的聲音,候三更是心煩氣躁,又往死裡踹了張氏好幾腳。
“侯三,什麼事發這麼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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