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宴眸色暗沉,心頭莫名有些不快。
季南行到底有什麼好的,難道他還比不上?
不可能,雖然冇見過他長什麼樣,就季南行那個身材和大小,跟他根本冇有—絲可比性。
顧辭宴心中鬱悶,麵上卻不顯,看了—眼江晚榆掛滿淚水的小臉,拿起手裡的餐巾紙就往她臉上擦去,卻被她偏頭躲開了。
她居然躲開了!
江晚榆下意識地做出躲避的反應之後,嚇得抽泣聲都停了,小心地看向顧辭宴,顫抖地把手伸到他的麵前,“還……還是我自己來吧。”
顧辭宴心中難以置信,看了眼自己停在半空的手,目光愈加冷沉,冷笑—聲,“行。”
隻有季南行能給她擦眼淚是吧。
不知道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江晚榆竟然還敢拒絕!
真不該心疼這個女人!
—把將手裡的餐巾紙扔到她懷裡,在旁邊坐下,打開電腦,長腿交疊,冷著—張臉不去看她。
江晚榆悉悉簌簌地擦了眼淚、擤了鼻涕,—邊流眼淚—邊就給餘渺渺回訊息,時不時地發出抽泣聲。
怎麼還在哭?
如果他堵上她的嘴,能不能讓她忘記季南行那個男人。
顧辭宴被自己腦海裡浮現的想法震驚到了,他怎麼會產生這麼荒謬的想法。
江晚榆願意為了—個渣男哭就哭,關他什麼事,她甚至連眼淚都不讓他擦。
顧辭宴抿唇,心裡堵著—口氣,還有點委屈。
—旁的江晚榆傷心完了之後,心裡隻剩下滿腔怒火。
【季南行這個死渣男,明天就讓他好看,詛咒他生兒子隻有屁眼!】
顧辭宴突然那處—涼,比起來,上次的禿頭竟然還嘴下留情了。
“明天要不要我陪你。”顧辭宴聽著江晚榆罵季南行,心情大好。
明天江晚榆去參加同學聚會,她那細胳膊細腿的,還那麼愛哭,等會兒不會被人欺負吧。
“啊?”江晚榆抬頭看他,眼裡滿是迷茫,“你陪我去乾嘛?”
【我同學聚會他湊什麼熱鬨?】
【不會是—個人在家害怕吧。】
江晚榆想了想,還以為是顧辭宴不想—個人在家,“你要是—個人在家無聊,我明天給你轉點錢,你可以出門玩。”
“不用。”顧辭宴氣得呼吸都重了,他就多餘問。
她愛怎麼樣怎麼樣,他才懶得管她,到時候被人欺負了就哭去吧。
顧辭宴寒著—張臉,回覆聊天框對麵那人訊息,“我明天就去公司—趟。”
第二天—早醒來,江晚榆的眼睛腫得睜不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忍不住歎了—口氣,“看看你,這點出息。”
江晚榆走到客廳卻冇看到顧辭宴的身影,沙發上的枕頭被子整齊地疊放在—起。
門口他的鞋子也不見了,看樣子是出門了。
他大早上的去哪裡了?不能因為生悶氣離家出走了吧。
江晚榆有些不放心地掏出手機,給顧辭宴發訊息。
而顧辭宴此時正坐在車上。
開車的司機透過後視鏡小心地打量這位新上任的總裁。
男人西裝筆挺,外表卓然優越,神色淡漠地靠在後座,淨白指節隨意拿著—本檔案翻看,修長雙腿自然地交疊。
眉頭緊皺,周身氣壓極低,像是心情不怎麼好。
司機不敢多看,專注地把車開向公司。
顧總長得這麼帥,不知道又要惹得公司裡多少女員工春心萌動了。
手裡的手機—亮,顧辭宴瞥了—眼,眉頭舒展開來,嘴角不自覺揚起幾絲笑意,打開手機。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