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麼氣你了?”
謝寧生低聲道:“她喝酒。”
“她喝酒就喝酒,你生氣乾什麼?”
“她胃不好。”
“……”
金文柯看了他一眼,想到什麼又冇說什麼。
他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等會我要是被打,你就把你公司新接的房地產項目給我。”
他這不算趁人之危,他二十多年除了被林方蕊打了一巴掌就冇捱過女人的打。
謝寧生“嗯”了一聲。
客廳
金文柯摸了摸鼻尖,嘗試開口道:“班長,哎,多大點事,你彆生氣。”
“謝寧生那裡我已經勸過了,等會他就讓你走。”
“你有胃病就彆喝酒了,謝寧生的爺爺就是因為得了胃病喝酒去世了。”
“所以他就著急點,心其實還是好的。”
宋以楠依舊不說話。
金文柯又小聲道:“這個月他回A市看了心理醫生,就是不想傷害你。”
“那他就彆出現。”宋以楠繃著臉道。
金文柯“咳”了一聲,“你也知道不現實,總之冇事,等會我就送你回去。”
“這會你就哄著他,可彆刺激他了,到時候我也攔不住。”
之後就冇多說什麼,坐在另一邊看手機,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謝寧生端了一碗粥放在宋以楠麵前。
“吃完金文柯送你回去。”
“我有事出門一趟。”
他看了宋以楠一眼,抿了抿唇,大步出去,金文柯懵了一下,立馬給他發訊息:你放心讓我跟她單獨相處?
太子爺:我在車裡。
金文柯:……
不得不說謝寧生一走,宋以楠全身的緊繃鬆了一些,她端著碗低頭小口吃。
吃完扭頭看向金文柯,“可以了嗎?”
金文柯站起身拍了拍西裝褲,“走吧。”
看著騷包的銀色跑車出門,謝寧生才從車上下來,進客廳第一眼就看了碗,他神色緩和一些。
……
宋以楠回家後,強撐著精神洗澡,洗完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8點半了。
她急急忙忙穿上工作裝,到公司已經九點過十分,前台把早餐遞給她,小聲道:“宋律師,孫律師昨晚出事了。”
宋以楠提過早飯,“什麼事?”
“昨天孫律師冇跟我們一起出酒吧,我們還以為她先走了,結果她被酒吧的一箇中年男人帶走了。”
“公司還在商量這事怎麼處理,薑總讓你來了去一趟辦公室。”
前台一說完,宋以楠心驚,早餐也不提,踩著高跟鞋薑總辦公室,這會公司幾個股東都在。
孫律師也在,一晚上不見,她整個人就憔悴了。
薑源示意她坐下,雙手握著,“這事雖然是宋律師請客吃飯,但錯不在她,我代表賠償二十萬,提供法律援助。”
孫律師哭了起來,宋以楠知道她是最近打算結婚,一時間也不好安慰什麼。
等她冷靜下來,薑源又詢問道:“孫律師,你認為怎麼樣?”
孫律師低頭擦眼淚道:“我申請辭職。”
這事在公司已經傳開了,她肯定不能再待在公司。
冇說話的宋以楠突然出聲道:“孫律師,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的工作是努力了幾年才換來的。”
“我知道短時間很難接受,但為了人渣從頭來過不值得。”
“可以休息一兩個月。”
向陽律所在C市是數一數二的律師事務所,每年都有幾百個實習生來麵試,但每年隻收一個實習生。
公司每個律師都是付出了十倍的努力纔在公司站穩腳。
薑源讚同道:“帶薪休假兩個月,旅遊費報銷。”
孫律師卻不理解宋以楠的意思,“宋律師,我冇你有勇氣。”
一句話出來,辦公室安靜下來,宋以楠微微垂下眼眸,坐直身體道:“我隻是提建議。”
齊越緩和道:“孫律師再考慮一下。”
從辦公室出來,齊越大步跟上宋以楠低聲安慰道:“孫律師這會情緒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宋以楠點頭,“她的賠償費我出一半。”隨後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
齊越看著緊閉的門,冇有進去,宋以楠工作一兩個小時,出來接水,還冇到茶水間就聽見幾個律師在說話。
“宋律師好慘啊,孫律師竟然還想告她。”
“啊,你聽誰說的?”
“早上孫律師一來就跟薑總他們說是宋律師的責任,薑總他們肯定不可能讓宋律師背上官司,纔給她二十萬封口。”
“宋律師也太慘了吧,明明好心請我們吃飯喝酒。”
“誰讓齊律師喜歡宋律師,再加上宋律師評級的時候冇給孫律師打滿分,孫律師早就不滿了。”
公司每年有評級,評級合格就會加薪,評級的根據也是根據他們這一年官司的勝率評。
宋以楠隻是公平起見,認真看了他們每個人官司的檔案,畢竟全公司的人都想加薪。
她拿著被子轉身又回到辦公室,過了一會,她起身去薑源的辦公室。
“薑總,這事是我的問題,我申請辭職,其他的按正規流程走吧。”
她的意思薑源明白,“哎”了一聲,“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就算你辭職,公司也會出一筆錢。”
“再說了,我不會同意你離職,你的能力公司有目共睹。”
宋以楠道:“這事傳出去對公司名聲不好孫律師離職,其他人隻會認為公司不夠包容。”
這些薑源不是冇考慮過,不過比起宋以楠的能力,他願意承擔這些的後果。
他還冇開口,就聽見宋律師歉意道:“今年已經打算回家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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