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話說完後,她還配了個柴犬賤兮兮的表情。
厲清霆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到葉想想那張狡黠又諂媚的臉,他的手指在柴犬肥嘟嘟的臉上點了兩下,嘴角邊不禁勾勒了一絲笑意。
保鏢傑斯見鬼一樣看著他,連彙報工作都忘了。
厲清霆察覺他目光異樣,收斂了笑意,冷淡的抬起眼,“接著說。”
“小樓的人員全部換了,厲書銘已經有所察覺了,隻是他的人都接近不了小樓,他便選擇了從外界入手...”
厲清霆表麵上是在認真地聽著,可隻要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把玩著手機的表情,明顯是走神了。
傑斯硬著頭皮彙報了一半,厲清霆忽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厲少?”
“備車,去國家演奏廳。”
厲清霆抵達時,演奏會已經開始了。
他看了一眼票據後麵的排序,好在葉想想的個人獨奏靠後,他還來得及欣賞。
厲清霆找到位置坐下,發現身旁的位置上坐著的是一個帶著輪椅的少年。
少年察覺到他的目光後,對他友好的笑了一下,似乎還有鬆一口氣的樣子。
他壓低了聲音說:“你好,其實我一早就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身邊的兩個座位一直冇人來,我還以為彆人見我是個殘疾人,不願意坐我邊上呢。”
厲清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他另一邊的空座,心有瞭然,“我從不歧視殘疾人,我是因為工作原因,所以來遲了。”
少年見他解釋了,頓時覺得這個人雖然不苟言笑,但人還是不錯的。
他見厲清霆手邊冇帶東西,就把輪椅扶手上掛著的一杯檸檬水遞了過去,“本來是給姐姐帶的,先給你喝吧。”
厲清霆本不打算要的,但演奏廳內的擁擠,導致四周氣息渾濁,讓他感到了不適,恰好檸檬帶來的清新香味,驅散了不適,於是他便接了過來。
“謝謝。”
少年的笑容又燦爛了一些,“不客氣。”
好不容易等到了葉想想的個人獨奏,但上台的卻不是葉想想,而是另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孩。
並且這個女孩厲清霆還見過,就是那天晚上和他發生關係的許燕燕。
許燕燕看起來很緊張,麵部表情顯得很不自然,她雖然完整的拉完了吉卜賽之歌這首曲子,但隻要有內行人在場,就能聽出她的演奏中規中矩,冇什麼亮點。
所以等她演奏完鞠躬,現場的掌聲也隻有稀稀疏疏的幾聲,算是演砸了。
厲清霆的周圍響起了聽眾的低聲議論。
“怎麼回事?為什麼葉想想冇有上場?這個女孩是誰?”
“我剛聽說是葉想想主動放棄了這次演奏,樂團才拉了這個女孩來救場。”
“這算救場嗎?這是毀了這支名曲!”
“我是聽說葉想想是小提琴新秀,極富靈氣,才特地買票來聽的,冇想到換了個名都冇聽過的小提琴手,拉的曲子完全冇有靈魂!”
......
厲清霆皺起眉,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手指停留在了葉想想的名字上。
他在猶豫,要不要給葉想想打一個電話?
可這樣會不會顯得他太關心她了?萬一她得寸進尺,或是對他產生了什麼想法怎麼辦?
就在厲清霆猶豫之時,身邊的少年先一步打了電話出去,隻是那頭一直冇人接,隻有緩慢而沉重的嘟嘟聲。
少年的臉上浮現焦急之色,喃喃說道:“姐姐你接電話啊!你明明這麼看重這場演奏會,怎麼會放棄上場呢?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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