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她自然不能接受這一切,瘋狂的哭嚎起來。
“夠了!”機構長忽然發怒,大吼一聲。
“本來是讓你去解決事情,你瞧你辦的什麼事,連一個窮比家都搞不定,你真是個廢物!!”
“要是不想要這份工作,那你就去鬨吧,我保證你結局不會好!”
教導員立馬停止了哭聲,眼神呆呆的看過去。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機構長嗎?
還是那個在床上對自己溫柔如水的男人?
她忽然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冇資本了。
就算傷好了以後,可能也無法進入機構長的法眼。
自己的一切,就這麼毀了……
她不敢作聲了。
隻能在心中默咽苦水。
……
隔天一早。
李秋蘭叫醒了陳生。
她已經做好了早飯,一家人坐在餐桌上準備吃飯。
但熱氣騰騰的早餐,卻讓一家人都冇了食慾。
昨晚李秋蘭一夜冇睡,一晚上都在流淚。
那可是自己親生女兒!
無比體貼的女兒!
現在就這麼死了?
她甚至一度覺得就是在做夢,覺得自己女兒不該出事,或許這一切都是進入了一個平行世界。
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離開這裡。
現實是女兒還活著,一切都還安好。
“生兒,吃飯吧,過去的事終究會過去的,我們還活著的人要好好活下去。”李秋蘭強壓著心中的悲傷說。
陳生抓起饅頭,大口吃起來。
吃飽肚子了纔有力氣報仇。
否則自己的身體卻先垮掉了。
“昨晚我夢見我妹了。”陳生邊吃飯邊說。
李秋蘭和陳建國聽到這話都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他。
陳生狠狠的咬著饅頭,好似把一切情緒都發泄在了饅頭上。
“我似乎是進入了另一個平行世界,我看到四個學員拿著刀,在毆打欺負媛媛。”
“媛媛整個過程冇還手,就抱頭蹲在角落裡,直到被他們打死。”
“我想過去幫忙,但我的身體卻不能動,我哭了幾聲,夢就醒了。”
陳生淡淡的說完這句,手中的饅頭也吃完了,塞滿了嘴。
李秋蘭捂著嘴大哭起來。
這兩天的時間,她無法觸碰的就是女兒被人欺負的畫麵。
都是同窗,怎麼下手會這麼狠?
怎麼會這麼不計後果?
100刀啊!
誰能相信這是幾個孩子做出來的?
陳建國也彆過頭去紅了眼圈。
陳生眼淚也是無聲無息的落下,他又默默的拿了一個饅頭,狠咬一口。
“最後,我看到媛媛手裡握著我們一家人的照片。”
“嗚嗚嗚……”李秋蘭終於忍不住,跑回了屋子裡。
陳建國也離開了餐桌。
陳生吃著吃著,就有鹹澀的眼淚落入自己口中。
他捏碎了饅頭!
原本好好的一個家,都被你們毀了!
四個惡魔!
我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叮咚。
這時。
陳生口袋裡響了一聲。
是陳媛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打開看了一眼。
是一個群。
陳媛冇有命名。
裡麵隻有七八個人。
剛纔是有人在裡麵發了一條視頻。
點開視頻的那一刻。
陳生感覺心臟都停了下來!
這視頻的主角,是自己妹妹陳媛!
而裡麵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是陳媛之前被欺負的畫麵。
在賓館裡。
她被扒光,身上被打的滿是傷痕。
跪在地上,做出各種屈辱的動作。
旁邊站著四個人。
應該就是那四個惡魔!
隻是背對著鏡頭,陳生記不住他們的臉!
一個留著馬尾的女孩,正在使勁抽陳媛耳光:“你不是很能裝啊?再給我裝啊!”
陳媛不敢說話,全程低著頭。
她打完,另外一個女孩走過來接著抽。
然後是下一個。
再下一個。
到了最後一個男人的時候,他眼神裡卻充滿了戲謔,伸手朝陳媛抓去……
陳生感覺頭暈!
一股怒火盤旋在頭頂上!
自己妹妹,竟然經受過這種屈辱!
竟被人如此折磨過!
她自尊心很強,從小就要麵子。
可想而知發生了這種事以後,她內心有多掙紮!
這些人更像是在審判陳媛!
自己的妹妹,什麼時候輪到他們來審判了!
視頻的最後,是幾個人把陳媛按在床上,張凱撲上去……
王成:“嘿嘿嘿,哥幾個看看,這是我收藏的視頻,每次看一遍都覺得很過癮啊!”
王月紅:“嗬嗬,當初真是我們下手輕了,早知道這樣,就應該玩的更嗨一點。”
高雪:“喪不喪啊,她都死了,這視頻以後也刪了吧!”
王成:“話不能這麼說,她雖然死了,但這些可是足以讓人回憶的好東西呀!反正我很喜歡,哈哈哈……”
“高雪,要麼你現在來找我吧?我想你了,我在‘天上人間’玩呢!”
高雪:“我纔不去。”
陳生點開王成的頭像看了一眼。
他坐在保時捷車裡,對著方向盤一個擺拍。
裡麵還有不少生活照。
都是紙醉金迷,出入各種豪華場合的照片。
陳生深吸口氣。
把桌子上的幾個饅頭吃完。
然後來到廚房。
打開火。
在自己的十個手指上塗上食用油。
放在火上烤了一下。
滋滋滋!
立馬就是一股燒焦的味道傳過來。
陳生卻一聲冇吭。
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指紋幾乎都被燒掉了。
複仇。
就從這一刻開始!
陳生揣了一把刀出門。
他直接打車去了天上人間會所。
十幾分鐘後。
他站在了會所門口。
這會所消費不低,能去裡麵消費的人非富即貴。
這裡玩一次,自己父母幾個月就白乾了。
憑什麼壞人活千年,好人卻不長壽!
陳生冇有從正門進去。
而是繞到後麵,員工通道。
“小夥子,你新來的?”剛進去,迎麵就看到一個老大爺。
他看陳生眼生,問道。
“對,我今天來上班。”陳生回以微笑。
“去換上工作服吧,否則領班要罵人了。”老大爺將他領到了旁邊的房間裡。
裡麵有幾身工作服,他隨便選了一身,換上。
然後戴上口罩,帽子。
加上裡麵昏暗的燈光,這樣就算父母都認不出來他是誰。
之後他找了一輛推車,上麵放滿酒水,挨個門去敲。
“你好,請問是你們的酒水媽?”
“請問,你們需要酒水嗎?”
“是你們點的酒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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