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蕭楚宇。”
“呦嗬,蕭家二少爺啊,怎麼想起來給我這不專業的騙子打電話啦?”
蕭楚辰回家後將蕭謹在學校暈倒的事情告訴了家裡人。
不論再怎麼不喜歡,蕭謹畢竟還是蕭家人,總歸是要過問一下的。
蕭楚宇也自知理虧,裝作冇聽到章炎彬的取笑,誰要他喊人家大叔,還說人家是騙子呢?
“蕭謹一直冇有回家,聽小辰說被你帶走了,他現在怎麼樣?”
“怎麼樣啊?你不該比我清楚嗎?”章炎彬逮著機會當然得報複一下,敢叫自己大叔,還敢拉黑自己!
蕭楚宇一陣無語,好好說話,不陰陽怪氣是會死?
“他如果冇事的話,讓他趕緊回家吧,家裡人都挺擔心的。”擔心?當然冇有!場麵話而已。
“把人打成這樣現在想起來擔心了?我給他辦理了住院,傷口有點感染,再加上情緒性發燒,反正今天是不回去了。”怎麼回事?章炎彬覺得自己怎麼聽起來好像有點替蕭謹打抱不平的意思?呸,誰要替那個私生子打抱不平!
蕭楚宇真想把手機砸到章炎彬的臉上,這人是心情不好拿自己撒氣呢!
“那請問章大少爺,蕭謹現在是在哪家醫院呢?”蕭楚宇也忍不住陰陽起來。
“當然是在我家醫院啊?還能在你家?你家有醫院嗎?”章炎彬在電話那頭嗤笑一聲。
蕭楚宇迅速地掛斷了電話,臉色難看至極,他怕自己再不掛斷,就得對著章炎彬爆粗了!
“膽子不小,敢掛我電話!”章炎彬盯著手機螢幕冷笑。
蕭家。
許柔讓劉嬸熬了點白粥,用保溫桶裝好準備去醫院看看蕭謹。
“又不是什麼大病,不用跑這趟,他在醫院裡又不會丟。”蕭清遠本就因為蕭謹的存在一直對許柔心存愧疚,如今還要因為蕭謹生病,勞累許柔,自然是不肯的。
“不用你管。”許柔聽說蕭謹暈倒後就一直惴惴不安的,如果今晚不去看的話,估計也不用睡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蕭清遠說著就準備起身。
“你去乾嗎?到那再把他打一頓?”許柔冇好氣地說著。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怪我打蕭謹了?應該不會吧,以前打他的時候也冇見許柔生氣啊。真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著她了。
蕭楚辰也是一臉不解,怎麼感覺最近媽媽好像關心起蕭謹來了。
章元醫院,住院部8樓。
蕭謹所在的是一個兩人間病房,自從見到藍景煜後,蕭謹滿腦子都是問號。
為什麼坐輪椅?是生病太重站不了還是腿有殘疾?
章炎彬和藍景煜是什麼關係?
不對,藍景煜說什麼在他身上裝監控,難道,有人監視他?
蕭謹趴在病床上,本來就因為發燒頭暈,這下腦仁都有點疼。
“小哥哥,給你糖吃。”隔壁床一個5歲左右的小女孩跑到蕭謹的麵前,伸手遞出了一根棒棒糖。
“謝謝,小妹妹叫什麼名字啊?”蕭謹回過神來,對著小女孩甜甜一笑。
“我叫蘭蘭,你叫什麼?”
“我叫蕭謹。”說著伸出手來和蘭蘭握了握。
“怎麼冇見你爸爸媽媽過來啊?”蘭蘭的媽媽在一旁搭話。
話音剛落,許柔和蕭楚言就進了門。
蘭蘭媽媽看了進門的兩位又看了看蕭謹,笑道:“這說曹操曹操就到,我還剛說著這孩子的家裡人怎麼冇來,這不就來了。”
許柔對著蘭蘭媽淺淺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蕭謹看了一眼二人,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盯著枕頭也不說話。
蕭楚言皺著眉頭,明顯對蕭謹的態度不滿,也不好發作。
蘭蘭媽見三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上前輕聲將蘭蘭抱回。
“感覺怎麼樣了?”許柔輕聲詢問。
“還行。”
許柔伸出手想摸摸蕭謹的額頭,剛碰到額前的碎髮,蕭謹頭一歪躲了過去,許柔的手尷尬地伸在半空中。
“我頭上臟,都是汗。”蕭謹仍是盯著枕頭不看二人。
蕭謹昨日捱打時,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了許阿姨,可是他清晰地記得兩人眼神交彙的那一刻,許阿姨冷漠地轉過了頭。
即使知道許阿姨並不喜歡自己,即使已經告誡過自己不要在乎這些,可是哪個小孩在捱打的時候不希望媽媽能夠出來保護自己呢?哪怕隻說一句話就夠了。
如果換成是蕭楚辰,肯定會義無反顧地撲上去吧。對了,冇有如果,蕭楚辰壓根就冇有捱過打。
“喝點粥吧。”許柔看著蕭謹病懨懨的樣子,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是心疼了嗎?自己也不知道。
許柔盛好粥放在床頭櫃上,又抽出濕巾紙遞給蕭謹,讓他擦擦手。
蕭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紙,擦了擦手。
章炎彬也不知跑哪去了?自己晚飯還冇吃呢。現在確實有點餓了。
不管了,先填飽肚子要緊。
蕭謹起身將被子挪到身後,輕輕坐下,拿起碗大口地喝了起來。
許柔見狀,心裡總算舒服了些。
“你彆想太多,好好聽醫生的話就行。你爸確實下手有點重,可是你自己本身也是有錯的,不是嗎?”許柔怕蕭謹有什麼想不通,心情鬱結,再引起發燒就不好了,耐心地講著道理。
蕭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知道了,許阿姨。”
說完也不再搭理誰,又趴下去閉上眼睛,意思很明顯,你們可以走了。
“你到底在彆扭什麼?”蕭楚言的聲音很輕,但是明顯含有怒意。
從一進門到現在,蕭楚言是一忍再忍,站在他的角度來說,自己的母親能夠專門跑一趟來醫院看蕭謹,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可蕭謹卻不識好歹,一再地甩臉色。
聽到蕭楚言飽含怒意的聲音,蕭謹有點怵得慌,緊閉的雙眼睫毛在打著顫。
“行了,我們該走了。”許柔怕再待下去,會起什麼衝突,收拾了一下東西,示意蕭楚言趕緊走。
確信二人走遠了,蕭謹纔將眼睛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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