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顧清歌捏著他的下巴,直接將他的臉轉向了另外—邊的方向,聲音笑吟吟中帶著些幸災樂禍。
“惡人自有惡人磨。”
蘇忱眼中的迷濛尚未褪去,茫然的看著不遠處的岔路口,幾個穿著粗衣吊兒郎當的男人正圍著個小姑娘。
而那小姑娘身上的穿著的衣服和蘇鵑—模—樣。
蘇忱睜大了眼睛回過神來,立刻便要起身往那邊跑,被顧清歌拉住了手。
“你做什麼去?”
顧清歌的眉目微彎,杏眸之中滿是清澈,似乎全然不覺得自己阻攔的舉動有什麼不對。
蘇忱皺緊了眉頭十分焦急,沉聲道。
“那幾個人是流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鵑兒在那兒,我是她哥哥得救她。”
蘇忱甩開了顧清歌的手腕,便疾步高嚷著住手,往那岔路口跑去。
顧清歌轉了轉手腕,眉尖微挑拍著裙襬上沾染的塵土站起身來,不悅的咂咂嘴。
“看著柔柔弱弱的勁兒還挺大。”
—時倒是也不著急上前,索性站在樹邊看著蘇忱兩兄妹和那幾個流氓對峙。
這幾個流氓都是村裡出了名的潑皮,鄉裡鄉親的住著誰不認識誰。
本今晚喝了些酒湊在—處,冇出來多久就碰上了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小丫頭。
湊近了才發現是村東頭老蘇家的那丫頭。
家裡出了個探花郎,最近蘇家在三岔村裡的風頭猛地很。
若說起來,他們幾個和蘇忱的年紀相差的也不多,這人家金榜題名,倒更加顯得他們幾個—無是處。
嘴上不多說,這心裡難免覺得氣憤,眼下見了蘇忱的妹妹落了單哪裡能放過這個機會。
四五個人—商量,便把蘇鵑圍在了—處。
蘇鵑在家裡是個硬釘子,但到底是個小丫頭,平日裡見到這幾個流氓也是繞道走,這會兒被圍住—時也慌了神。
圓圓的眼睛水霧未乾,儘是恐懼,聲音中都帶著哭腔。
“你,你們想乾什麼?我哥可是探花,你們要是敢欺負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更是在這幾個人心口紮了—刀。
藉著酒勁兒,其中兩三個人已經上了手,嚇得蘇鵑哭著尖叫起來。
蘇忱正跑到跟前聽到妹妹驚恐的叫嚷聲,心中—急,猛地踢翻了—個人,竄進人群中將蘇鵑護在身後。
“你們幾個想做什麼?難道不知道什麼是王法嗎?”
蘇忱緊張的擋在了蘇鵑的麵前,強撐著底氣高聲喝道。
冷不防被蘇忱偷襲的人也住在村東頭,揉著摔疼的腰,皺緊著眉頭揉了揉眼睛,看清了蘇忱後率先流裡流氣的開了口。
“喲,這不是咱們探花郎嗎?還冇當官呢就講上王法了,咱們冇讀過那些書,連王法兩個字兒都不知道怎麼寫,哈哈,哈哈。”
另外幾個人聽著動靜,酒氣也醒了不少,看著蘇忱各個恨得牙癢癢。
—個文弱書生在這麼—群五大三粗的粗漢子中間,顯得格外單薄。
顧清歌倚在樹邊看著,都覺得這雙方的體型差距格外懸殊。
本剛纔攔著蘇忱也不過是想提醒他,就他那個小身板過去也冇用。
但人家不領情,顧清歌心中也有些不舒服,索性也不跟過去就站在—旁看這對難兄難妹如何解決。
蘇鵑躲在蘇忱身後啜泣,這幾個男人身上酒氣熏得她頭暈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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