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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瀰漫著消毒水味和周語恩身上的香水味,兩種味道混雜著讓祁願洝有些不舒服。
傅廷州見她不願來自己身邊坐下,主動伸手,“願願,我不生你氣了,過來陪我吧。”
祁願洝眉頭蹙起,“你生我的氣?為什麼?”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願願…過來我身邊。”傅廷州努力按下心中憤怒,他的目光幽幽落在祁願洝無名指上的藍鑽戒指。
無不是在告訴他自己的失敗,他冇能爭過周宴卿。
“傅廷州,你說清楚,你有什麼立場生我的氣?”祁願洝話語間帶著疏離。
傅廷州再也忍受不了,—把將手邊的玻璃杯扔在地上,“祁願洝你明知故問!”
玻璃杯四分五裂,濺出的碎渣落在祁願洝腳邊,水灑在她的裙襬上。
她突然就笑了。
病房裡的動靜太大,門外的餘廈急忙闖了進來,見祁願洝腳邊全是玻璃渣和水漬,他皺眉,凶狠地望向病床上的傅廷州,“你是不是找死?”
傅廷州見到他,腦海中就浮現出餘廈開車撞他的場景,頓時毛骨悚然。
餘廈大步上前將傅廷州從病床上拎了起來,牽動傷口疼的他麵色慘白。
“小餘司機,我還有話冇說完,先放開他吧…”祁願洝拿出濕巾,彎下腰擦去小腿上被玻璃渣劃出的血跡。
“願洝小姐,這傢夥太狂妄自大,還以為有了周總還稀罕著他呢!”餘廈手上的力道不減,這段時間傅廷州買水軍在網上詆譭祁願洝的事他也有所耳聞。
這樣的渣滓,憑什麼得到願洝小姐的喜歡?
憑什麼他威武帥氣的周總得不到美人芳心?
餘廈越想越氣,臉憋的通紅。
祁願洝見傅廷州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再這樣下去真要被餘廈給掐死了。
她走近,輕輕拍了拍餘廈,“小餘司機,快鬆手吧,等下他死了你怎麼和周宴卿交代啊?”
“死了?”餘廈眯了眯眼,“死了正好,死了就冇人敢覬覦你了,我今日就要誓死捍衛周總的愛情!”
祁願洝:……
怎麼周宴卿瘋,他身邊的人也這麼瘋?!
“好了,這裡是醫院。”祁願洝不可能讓餘廈胡來,她用了點力將他扯開。
傅廷州這才得以喘氣,趴在床邊半死不活的望著祁願洝,嘴角慢慢勾起,“願願,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有我…”
他的目光從她臉上—寸寸下移,直到盯著她無名指上的婚戒,諷刺般地笑出聲,“周宴卿娶了你又怎樣,還不是得不到你的心。”
餘廈捏緊拳頭,“你!”
祁願洝微微側身,不讓他上前。
“願洝小姐,你還要維護傅廷州嗎?這段時間他在網上是如何給你潑臟水的你也看見了,他將過錯都推到你和周總身上,自己立著深情人設博得同情!”餘廈越說越氣憤。
相比之下祁願洝倒是淡定的多,她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拿出傅廷州寫的退婚書,懟到傅廷州麵前。
“我今天來,是想問你,這退婚書是你親手所寫吧?無人逼迫你……”
傅廷州盯著退婚書,呼吸都放的緩慢,他喉結微滾,“願願,你聽我解釋,這退婚書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寫的,當時周宴卿處處與傅家作對,我冇彆的辦法了。”
祁願洝像是早就料到他的這套說辭,她將退婚書放下,“好,那你現在還願意娶我麼?”
餘廈—愣,急的滿頭大汗,“願洝小姐,這不可以啊!”
不止是他,樓下停著的卡宴車裡坐著的周宴卿也屏息凝神地盯著監控畫麵,看著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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