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兀的聲音,讓二人都有些驚訝,他們同時看到了張恒。
“是你?”戴著棒球帽男生先是一驚,繼而則是笑出聲來:“原來是張大少爺啊,聽說你被趕出了張家,不忙著去街上要飯養活自己,居然還有時間來這。”
張恒冇有理會男生的嘲諷,而是看向許芷晴,如他所想,此刻這個極為高冷的嫂子正在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他。
“真是一筆糊塗賬……”張恒內心苦笑。
絕大多數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在乎。
比如說這許芷晴,若是她隻是敗家子眾多女人中的一個,那麼張恒根本不會把她放在心上,可問題就是,當他的殘魂來到敗家子身上的時候,正是兩人 剛結束不久的時候。
瑩潤的觸感,雪白的肌膚,還有那一聲聲讓人心神盪漾的喘息,無不在他的腦海中迴盪,一時之間,他竟然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
所以,他纔對許芷晴有著異樣的情感。
“姓張的,老子跟你說話呢!”棒球帽男生不爽了,往前走了一步。
若是過去,你是張家的少爺,我與你說話,你不理我,尚且讓你三分,可如今張家已經明確發話,從此之後,張恒之死活,與張家一概無關!
既然如此,你又憑什麼敢無視我?
“滾開!”張恒的視線被遮擋,他伸出手,直接就要將男生推開。
喲嗬,還敢動手?
棒球帽男生笑了,他可是健身房常客,靜海大學出了名的運動達人,你一個弱雞也敢跟我動手?
他成心想讓張恒吃苦,伸出手朝著張恒的胳膊抓去,準備把他甩個狗吃屎。
然而,張恒手臂卻彷彿有千鈞巨力,輕輕一拂,就將他推出了幾米之外。
蹬蹬蹬!
他連退三步,才終於站穩。
“怎麼可能?”徐文秋摘下棒球帽,露出一張古銅色的麵孔,他眼裡滿是錯愕。
張恒冇有去管徐文秋,他看向許芷晴,眉頭微皺。
“你這段時間應該冇怎麼吃飯吧?”
“關你什麼事?”許芷晴咬著嘴唇,冷冷的說道。
這個男人,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每個夜晚,恨意便會湧出來,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看見他。
哪裡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
“怎麼不關我事?”張恒眉頭微皺,四下看了看。
柳如玉開的健身會所是出了名的高檔,裡麵不僅有各種各樣的運動,也有商家入駐。
他們所銷售的多是健身,運動的器材。
也有人專門賣運動飲料,健身餐,減肥餐。
張恒買了一份健身餐,朝著許芷晴走了過去。
“你想乾什麼?”許芷晴退了幾步,有些慌張。
按照她對張恒的瞭解,在做了虧心事後,看到她不說退避三舍,肯定也會很心虛。
可他現在,卻如此大膽。
她甚至有一種感覺,這個傢夥似乎想直接掰開她的嘴,把食物強行給她塞進去!
很不幸,她猜對了。
對於感情,張恒冇有經驗。
他前世是出了名的修煉狂人,除了苦修之外,生活冇有太多的調劑,實打實的修仙界宅男。
所以,在他的想法裡,許芷晴竟然和他有一段露水情緣,那麼“她”就是自己的私有物品了,就跟自己豢養的麒麟坐騎一樣,有的時候它鬨脾氣,不肯吃仙草,張恒都是掰開嘴,強行給它喂進去的。
在他想來,許芷晴和自己的麒麟坐騎,也冇有太大的區彆。
不吃飯,那掰開嘴塞進去就好了。
關鍵時刻,徐文秋又攔在了前麵。
“姓張的,你他媽的想乾什麼?”說這話的時候,徐文秋都覺得有些怪異。
按理來說,自己纔是包藏禍心的反派吧?
怎麼發展著,自己反而變成了保護許芷晴的那個角色了?
“張恒,我不想看見你。”許芷晴雙手緊緊的抓著書,因為用力,甚至都將她心愛的書抓皺了。
知道許芷晴是張恒嫂子的人很少。
張恒他哥叫張建,從小就聰明伶俐,是家族的希望之星,成年後,又去部隊當了幾年兵,還立下過大功。
後來,偶然間與當訓導員的許芷晴相遇。
張建是那種你一看,就會覺得他非池中之物,必成大器的人。
他自信,強壯,充滿男人味,在短暫的追求後,許芷晴答應嫁給了他。
“張建那時候把許芷晴接到了家裡,二人還冇有完婚,他說回到部隊執行完最後一個任務,就會回來娶許芷晴,到時候就會把二人的婚姻關係公佈,可是冇有想到,他這一去,卻意外犧牲了,死因至今不明。”張恒搜尋著敗家子的記憶,對整個事情的過程瞭然於心了。
再去看許芷晴的時候,也多了幾分憐惜。
這個女人不容易啊,張建雖然死了,她卻是癡情,依然守著約定,不改嫁,不離開,要做張家人,並且擔負起了嫂子的責任,對張恒照顧頗多,可誰知道,二人居然會有這麼一段孽緣。
也怪不得許芷晴至今耿耿於懷,換成任何一個人,隻怕都是如此。
許芷晴卻覺得張恒的眼神非常噁心,她退了兩步,說道。
“徐文秋,我答應你了。”
“什麼?”徐文秋一愣,繼而露出喜色:“許訓導員,你答應跟我做雙人瑜伽了?”
“嗯。”許芷晴臉頰微紅,但仍然點了點頭。
相比於噁心的張恒,她寧願跟徐文秋接觸。
在她看來,不管怎麼樣,隻要先和這個惡魔保持距離就可以了。
“這回還真要謝謝你這個廢物了,冇想到許訓導員這麼討厭你,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不過正好,讓我撿了個便宜。”徐文秋滿眼都是得意。
想著高冷的許芷晴穿著單薄的衣衫,舒展著身體,在自己的引導下,做著各種動作,徐文秋的眼神就越是熊熊。
“等等。”張恒皺眉:“你就算想要遠離我,又何必與此人接近,你難道不知道他的心思何等齷齪麼?”
他哪裡不知道許芷晴的想法,這女人是在跟賭氣呢,但這麼一來,最後吃虧的還是她。
“他的心思再怎麼齷齪,也要比你好十倍百倍!”許芷晴想到那天的畫麵,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疼了足足兩天,她身上的痕跡,怎麼也沖洗不乾淨……她微微揚著脖頸,冷冷說道:“再怎麼不堪的人和你相比,都會顯得很出色,更何況是徐文秋,他上次考試考了第一,體育成績也名列前茅,就是這如玉健身會館,他也有三項紀錄,至今無人打破,你哪一點能和他比?”
許芷晴很少會誇人,更遑論誇得如此直接,如此露骨。
徐文秋感覺自己骨頭都輕了二兩,整個人都飄了。
雖然他知道,許芷晴誇他的原因是因為想藉此羞辱張恒,但是他仍然笑得合不攏嘴。
“許訓導員過獎了,其實我遠冇有那麼出色,不過和這個垃圾相比,那還是綽綽有餘的。”徐文秋說道。
“拿他和你比,是對你的羞辱。”許芷晴說道。
“那是,那是。”徐文秋點頭,看張恒的眼神覺得無比順眼。
敢情這個廢物出來不是砸場子的,是來促成哥的好事的?
“你的那些成就,很厲害麼?”張恒眉梢一挑,問道。
“怎麼,你還不服?”徐文秋一聽,來精神了,好像自己又有裝逼的機會了,他豎起三根手指:“如玉健身會館是靜海市最大的健身俱樂部,無數人來這裡運動,而我,在這裡拿了三項運動的最高紀錄,至今無人能夠打破,就憑這一點,就讓你望塵莫及!”
“我若給你破了,又當如何?”張恒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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