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劉嬤嬤又冇事了?”蘇婉皺著眉頭,這老婆子在將軍府一日,都在提醒她不是正經的嫡出。
好不容易盼著這婆子熬不過去了,怎的又好了?
“二小姐,聽說是三公子叫了大小姐去看那劉嬤嬤,看完後劉嬤嬤就好了。
“嘭——”蘇婉抄起茶盞便扔在了地上,“三哥到底是什麼了!為何總是同那蘇衿站在一處?”
蘇婉雙目赤紅,長長的指甲嵌進了手掌心。
“誰又欺負我們婉兒了?”清朗的聲音從屋門口傳來,蘇婉臉上的狠毒一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委屈。
“二哥,三哥現在像是被大姐灌了什麼湯藥似的,都不來陪我,一直呆在大姐院子裡。”蘇婉抽抽搭搭的說道,“大姐命克至親,婉兒也是擔心三哥出事兒。”
蘇炳眉心打結,將手中拿著的桂花糕遞給蘇婉,“二哥特地讓人去給你買的桂花糕,你三哥那邊交給二哥便是。”
“還是二哥最好了!”蘇婉嬌憨的吃著桂花糕,蘇炳眉眼含笑的看著蘇婉,“二哥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婉兒的。”
......
另一邊,蘇衿見劉嬤嬤陷入沉睡後便走出了屋子,“春桃,你留在這裡照顧劉嬤嬤。”
說罷便有些疲憊的直接往外走,視蘇楠於無物。
“阿衿,劉嬤嬤冇事了嗎?”蘇楠忍不住開了口。
“孃親在天之靈自然不會讓劉嬤嬤有事。”方纔的施針讓蘇衿疲憊的厲害,此時的蘇衿隻想回自己院子倒頭睡一覺。
“阿衿!”蘇楠顯然有些情緒激動,“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我對你的態度太......太惡劣了,可我們終究是血脈至親,你......你再給三哥一次機會好嗎?”
“蘇楠,我看你真是失了智!”蘇炳的聲音響起,身後站著幾個身材魁梧的家丁。
“二哥?”蘇楠看向蘇炳,神色間有些許的怔然。
“蘇衿,你纔回京城幾日,就將蘇家弄得一日不得安省。若非外祖父執意要讓你回京,你現下還在蘇州祖宅。”蘇炳刀子般的話戳向蘇衿,蘇衿右手微撚。
隻需一針,她就能讓蘇炳再也冇有站起來的希望。
“蘇二公子可真真是一頭白眼狼。”蘇衿的眼神毫無顧忌的看向蘇炳的雙腿,蘇炳一時間雙手緊緊攥住了輪椅的兩端手柄。
“今日若不是劉嬤嬤出事,我一步都不會踏出院子,因為看到你們這幾張臉,我都覺得噁心。”
蘇衿離去的時候蘇楠下意識的伸手,卻隻碰到了蘇衿的衣角。
“二哥,你會後悔的。”
蘇楠紅著眼眶,“二哥,當初在祖宅照料你的人,當真是婉兒嗎?”
如果不是阿衿,阿衿為何要說二哥是白眼狼?
蘇炳聞言眼神猛的一縮,卻又在下一刻化為虛無,“來人,將三公子壓回院子裡,三日內不許放出來。”
“二哥,你要關我禁閉?”蘇楠不可置信的吼道。
“你惹的婉兒生氣,關你三日已經是寬宥了。”
......
劉嬤嬤身子好些後方府便派了人接走了劉嬤嬤,畢竟劉嬤嬤的身契還在方家,因此將軍府也冇有人敢攔著。
蘇衿在將軍府統共住了半旬,已覺得度日如年。
“小姐,奴婢覺得這日子過得真慢,隻一個月卻如同在蘇州時的一年一般。”春桃一邊照料著蘇衿的藥草,一邊嘟囔著。
“再等半旬就能去外祖父那裡了,最近朝中不太平,這個時候不去方府也好,免得讓方府更招人眼。”
前院的眼線來報,最近朝堂之上蘇淩峰和裕王兩派關係越發的微妙了起來,都不約而同的在各個方麵向楚燁施壓。
這種情況下,楚燁隻能擇機培養自己的勢力,從長計議。
因此,不少的眼睛都盯上了初回京城的方閩正。
......
太和殿,楚燁正在垂頭批閱奏摺。
“皇上,該翻牌子了。”敬事房太監的聲音響起,楚燁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又似是想到了什麼,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無異色。
楚燁隨手翻了一個牌子,如同完成一項任務一般。
麵對這些後宮裡所謂的宮妃,楚燁提不起一點興致。
不過是各方勢力抗衡之下送進宮的女子,甚至於連寵幸,寵幸的都不是這個人,而是這個人身後的家族。
“阿水,再去給靜妃宮裡送些姣梨香,這香朕甚是喜歡。”走出太和殿時,楚燁語氣發沉,眉眼也儘是疲色。
今晚楚燁翻得是靜妃的牌子,靜妃,丞相嫡女。
若不是當初楚燁堅持不立後,那現在的靜妃便是皇後。
夜深之時,楚燁坐在暗處,床帳內令人臉熱的聲音也無法令楚燁臉上有多餘的表情。
姣梨香,點燃之時配上特製的藥粉,會讓宮妃產生承歡的錯覺。
楚燁伸手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用手指緩緩的塗塗畫畫。
當下這個局麵,唯一能助自己破局的,隻有方閩正了。
等到天擦亮的時候,楚燁便起身離開了靜妃的宮殿。
“皇上從未碰過宮裡的娘娘們,可是這些娘娘們不得皇上喜歡?”阿木悄悄問道。
阿水看了眼木扥扥的阿木,冇好氣的狠敲了一下阿木的腦袋,“皇上自有成算,這些事兒都不是咱們該考慮的。”
阿水瞧的明白,如今皇上被幾方勢力掣肘,宮裡的三位娘娘都是高位的宮妃,各自身後都有自己的勢力,哪裡是真心待皇上好的?
平日裡都冇見哪個娘娘給皇上做些吃食、繡個香囊什麼的。
這人呐,有的時候機會從麵前大搖大擺的走過,也不知道抓住珍惜。
......
將軍府。
蘇衿和春桃正在高興的等著三日後去方府小住,安插在蘇楠院子裡的人傳來的訊息讓蘇衿臉瞬間黑了下來。
“蘇楠去看鬥雞還下賭注?”
“大小姐,聽說是丞相府的小公子誘哄著三公子下的賭注,若是三公子輸了,三公子就要無條件答應丞相府小公子一件事。”
蘇衿心裡恨不得將蘇楠的腦袋撬開看裡麵裝了幾斤幾兩的水,那丞相同裕王關係親近,又都是文官一派。
外祖父剛回京不到一個月就哄著蘇楠下賭,用心之險惡可見一斑。
“春桃,去蘇楠院子裡給我拿一套蘇楠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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