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珍嘴巴微張,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何思為已經說的那麼不客氣,對方非但冇有生氣,還如此包容體貼,王桂珍怎麼也想不到會這樣。
滕鳳琴倒是一臉淡色,對這一切見怪不怪。
何思為笑道,“我當然會照顧好我自己,接到你身邊照顧這事就不必了,無親無故的,讓人誤會。”
謝曉陽口吻堅定道,“你是我師父的女兒,誰也不會誤會。”
“謝大哥,都什麼年代了,誰還弄那些老舊思想喊認師父啊,你在營部宣傳隊,這事更要杜絕了,萬一被人舉報,被處分後悔也晚了。”
何思為輕描淡寫的話,謝曉陽卻心緊了緊。
是啊,這一點被他忽視了。
“尊師重道,師父是我師父,不管什麼年代,都改變不了,彆人想舉報就舉報去。”謝曉陽含糊道,明顯底氣不如先前足。
“那也不行,我爸走了,不能還牽連你,他地下有知,也會難安。”
你犧牲自己那是你的事,但是你總不能讓死人死的不安寧吧?
謝曉陽啞然。
看著何思為滿是天真又帶著幾分稚氣的臉.....一切是巧合,還是她將聰明掩飾的好?
何思為點點頭,“那就這樣吧。”
隨後喊著王桂珍走了。
何思為知道謝曉陽的弱點在哪裡,一抓一個準,相信以後謝曉陽也不會再提‘師父’這兩個字。
謝曉陽目送著何思為離去的背影,“我怎麼覺得不認識思為了?”
滕鳳琴,“何是你,我也覺得這是換了個人。好了,你也消消火,讓她吃幾天苦頭,自己就知道找你了。”
謝曉陽之前也這麼認為,此時卻不這麼想。
他收回視線,“思為看著是性子軟平時也好說話,可那股勁真上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師父就說過她小時的事,她在一年級時遇到同一個幼兒的小朋友,跑去和對方打招呼,被對方冇有搭理她,後來到了五年那個小朋友過來和思為說話,思為直接走開了,冇有搭理對方。”
那時纔多大的孩子,就能憋著這股骨,哪是麵上看到的嬌弱好說話的模樣啊。
滕鳳琴看到謝曉陽說起何思為時,眼裡湧著淡淡的笑,心裡便是一堵。
何思為就是這一點讓人嫉妒,不管她怎麼做,在彆人眼裡,她都是特彆的。
“那怎麼辦?思為現在有多反感咱們管她,你也看到了。”
怎麼辦?
謝曉陽也想知道該怎麼辦。
他對何思為的感情很複雜。
她是師父的女兒,又愛慕他,師父也有意見兩人捉成一對,所以教他中醫時也很用心。
他享受著師父不藏私的教導,也享受著何思為的愛慕,彷彿這些是他們應該做的。
他隻需要笑一笑,對何思為好一點,什麼事都解決了。
唯獨遺憾的是他對何思為冇有男女之情。
下鄉後,他才突然明白何家父女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他看不上下鄉的這些女知青,長的不如何思為,家世更冇有可比性。
覺得何思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也冇有把何思為排在第一位,隻是一個候補。
知道何父去世,再知道何思為下鄉,他失眠整晚。
何思為除了會醫術,其他方麵幫不他,也隻是個累贅。
北大荒荒無人煙,還因為這裡什麼都缺,物資糧食醫療,憑藉何思為的醫術,隻要運作的好,還是能幫到他很多。
他分析利弊,做好安排,結果在最好掌控的何思為這出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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