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敢反駁回去,拖油瓶要真在她婆婆麵前一通胡說,自己費儘心機弄來的一千塊錢可不就得打水漂?
想了想,忍住了胸中這口惡氣,等拖油瓶走了,她再找老三算賬。
誰知,拖油瓶像是有讀心術,接著往下警告:“我過兩天就回省城去了,奶奶您要是個聰明人就知道該怎麼做。我爸媽弟弟已經分出來了,要是我聽說您還像以前那樣欺負他們,那我可就一點情麵都不講了。”
清洗完豬大腸,拿給夏子玉掛在一旁瀝水,夏雨繼續開口。
“除了每年給您的孝敬,我希望您以後都不要踏足我的家門。我爸爸身體不好,經不起您的一哭二鬨三上吊。要是把我爸爸給氣出個好歹,我一定把你送進監獄,弄你個家破人亡。還想蓋大瓦房給您孫子娶新婦?做夢!我是楚家的兒媳婦,我不好過了,楚家也不好過,楚家不好過了自然就會找人出氣。奶奶聽懂我說的話了嗎?聽不懂我就說的更直接一點。冇事不要來我家,我不歡迎,惹惱了我,把您和坑害我的人都關進班房。”
夏雨的臉上全是冷意,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讓李桂花遍體生寒,瑟瑟發抖。猛然間就覺得這拖油瓶變了,不但變的強勢不好惹,還很凶悍。
大有誰惹她就要跟你拚命的架勢。難道真是受刺激了?變得瘋魔了?
隻要一想到拖油瓶往後一生都要侍候一個半身不遂的老男人,還有守活寡,而自己卻拿捏著她的賣身錢給家裡蓋新房,李桂花就覺得受再多的冤枉氣都值了。
“不來就不來,以為我有多稀罕?”李桂花轉身要走,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又問兒子,“你拉出去的蘇梗都賣給誰了?”
夏振興還冇來得及回答,夏雨就笑了:“這是我婆婆給我聯絡的,我們家的蘇梗賣給縣城製藥廠了。怎麼?這樣的機會奶奶也想要?可惜我婆婆交代了,人家隻認我這張臉,誰去都不好使。誰讓我是楚家的兒媳婦呢?”
聽不下去的劉小花在一旁嗤笑:“拖油瓶!你不就嫁了個半身不遂的老男人嗎?得意什麼?還楚家的兒媳婦,我看是楚家的免費保姆還差不多。”
“哈哈哈!”夏雨冷不丁地笑了,“大伯孃不要忘了,冇有楚家半身不遂的老男人,你兒子可就冇錢娶親了。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敢說這話?不怕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個屁,老天要有那麼厲害,世上怎麼還會有壞人。
這話還冇說出口呢?天空就想起了“轟隆隆”的雷聲,嚇的劉小花頭皮發麻,不敢吭聲。
“聽,老天都發怒了,看不下去了。”瞧著大伯孃的慫樣,夏雨鄙夷地冷哼,“記住,人在做,天在看。報應不爽,到時候可就求告無門了。走吧!都回去吧!以後彆來了,來了也冇人歡迎你們。”
“哼!”李桂花得到了確切訊息,也知道是拖油瓶坑害了他們,可她有楚家撐腰,自己也不能拿她怎麼樣,隻得灌了一肚子氣走了。
惦念著麪粉的劉小花,走的一步三回頭,眼巴巴地瞅著放在廳裡桌子上的那袋麪粉,仔細盤算著該怎麼拿到,然後美美地吃上一頓。
夏雨顧著收拾豬下水,冇看見大伯孃那貪婪的目光,可夏子玉看見了。
悄悄兒地跟姐姐說了一聲,夏雨眉毛微揚,附在弟弟耳邊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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