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的孩子都會哭,為什麼我們的不會?”
“就算她是個小啞巴也沒關係,傅家的千金,冇人敢說三道四。”
“他”握住了薑晚的手,細得隻剩下骨頭,看著就足以觸目驚心。
“你是不是冇好好吃飯?還是她把你身上的營養吸走了?上次見麵的時候你身上還有肉。”
“聽說生孩子很可怕,這次你怎麼不派人去前院傳話了?早知道你今日會臨盆,我就不出門了。”
“我送你的鐲子怎麼碎了?沒關係,明日我就給你送新的。”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
“他”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著,神色平靜,唯有眼眶越來越紅。
到後來,已經快要滴血了。
“這半年我不是故意不來看你,我出門辦事去了,前幾日纔回來。”
“我原本想著你向嫣然認個錯,那件事就過去了,日後隻要你安分守己,不要再玩弄心計,傅家可以保你一輩子無憂。”
“但我現在想想,你這人最是記仇,估計還在惱雲家人,還在惱我,不道歉就不道歉吧,隨便你,隻要你高興就好。”
傅辭氣怒,一拳砸向了“他”。
“去他孃的道歉!雲家人算什麼東西,也敢欺負晚晚!”
睡夢之中的薑晚身上被拍了一掌,惱怒地踹了傅辭一腳。
“有病就去治!”
傅辭終於從夢裡醒來。
油燈跳躍,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薑晚。
臉上有肉,並冇有瘦到皮包骨頭。
頓時有些恍惚,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手從裡衣下襬鑽進去,掐住那截細腰。
是熱乎的!
傅辭莫名流下了眼淚。
“晚晚,不要離開我。”
薑晚不知道傅辭怎麼了,也冇追問原因。
翻了個身,很快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傅辭抱著她,夢裡的一切還在反覆回放,心中忐忑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那樣的夢,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冇人能代替晚晚在他心中的位置,他絕對不會像夢中人那般對待晚晚。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幸好那隻是個夢。
手放在薑晚的小腹上,傅辭想到了那個小嬰兒,手指不由得顫抖。
如果生孩子的代價是失去薑晚,那他寧願一輩子不要孩子。
身側的人睡得香甜,傅辭卻是睡不著了。
時不時湊近薑晚,聽到她的呼吸聲才能放心。
夢中的一切太過真實,到現在傅辭的心臟還在發疼。
失去薑晚是什麼感覺,他在夢裡體會過了。
他根本承受不住。
手腳並用困住薑晚,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獨不能失了她。
夜裡做了噩夢,第二日傅辭出爾反爾,不放薑晚回京城。
“我仔細想了想,回京的路太遠,要是半路出點事我可能不能及時趕到,所以你還是再等等吧,半個月後我們一起回京。”
薑晚著急了,“傅辭,你是不是有病,我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你說反悔就反悔,這不是在耍人嗎?”
東西早就已經裝上了馬車,隻等她上去就能出發。
誰知吃個早膳的功夫,傅辭就改變主意了。
薑晚後悔,早知道洗漱好就走,不聽他的鬼話。
傅辭也知道出爾反爾不好,可他就是不想和薑晚分開。
隻有她在身邊,他纔不會像個瘋子似的,整日患得患失。
放低姿態,溫聲道:“我不想和你分開。”
“你答應過我的。”
“我現在反悔了。”
傅辭無賴至極,完全冇有羞愧的感覺。
薑晚轉身就走。
“去哪兒?”
“回京。”
傅辭大步跟上去,握著薑晚的手臂,“我不同意。”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