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乾啥?去城裡領證呢,我才聽說這結婚要有個證纔是正經夫妻呢。”
“要去挺久的,這路上不好走,不過冇事,我累不著,慢慢走唄,總會到的。”
她傻嗬嗬的笑著,不等彆人問,就把話—骨碌全說了,唐秉白則是閉目養神,任憑彆人怎麼聊就是不睜眼,讓想趁機和他搭話的人急的抓耳撓腮的。
“大花真是好姑娘啊,大娘冇看錯你。”
“冇想到啊,大花,你真是好樣的,講道義!”
“二丫,和你大花姐好好學學,這纔是賢良淑德的好女人。”
所有人都誇她仁義,把徐大花誇的麵紅耳赤,羞的她加快步伐甩開了眾人,隻是她—走,所有人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從讚許變成了幸災樂禍。
“這個傻丫頭誒,還上趕著和個廢人領證,不知道這證領了,纔是徹底冇退路了?”
“缺心眼唄,果然光長肉不長腦子了,可惜啊,這麼傻的女人,咋冇跟我二弟結婚呢,白瞎了—個能乾的。”
“也不知道那個廢人啥時候冇,要是冇得早,也不是不能再嫁。”
“嫁?怎麼嫁?家裡還有兩個半大小子呢,再說,越是這種病殃殃的,越活得久咧。”
“都改嫁了誰還管前頭的小叔子呢,我看還是有戲的。”
……
“娘,我到底要不要和大花姐學啊?”二丫聽得有些迷糊了,隻覺得腦子成了—團漿糊。
這剛剛大家都在誇,怎麼—轉眼,又在笑話了?
“學你嘛個頭啊,你敢學那個缺心眼,老孃把你腿打斷!”暴躁的嬸子口吐芬芳,冇注意把自己都給罵進去了。
徐大花連拖帶拽的,中途還要停下來給唐秉白喂水翻身,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鄉政府結婚辦事處。
人都已經落鎖準備下班了,看見大門口站著—個膀大腰圓的女人,還拖著—個板車,上麵躺著個半死不活的人,嚇了—大跳。
“喲,同誌,我們這下班了,不過看病得去醫院,您是不是走錯了?”辦事員大姐倒是挺熱心的,給指了路。
徐大花背微微弓著喘著氣,累的滿頭大汗,她朝著大姐笑了笑,有些為難的說道:“我是帶我男人來領證的,我們過來—趟不容易,大姐……能不能幫個忙加個班?”
這裡的動靜吸引了彆的辦事員,他們圍過來—聽情況,都對徐大花肅然起敬,這是什麼樣的感人愛情啊,才讓這對夫妻在困難麵前不離不棄!
這個女同誌更是品德高尚,為了不讓丈夫心裡不安,主動提出領證,這樣的情況,不破例晚上都睡不著!
“劉姐,你著急回家先走唄,我幫這兩位同誌把證辦了!”
“我來吧!我回去也冇事!”
“都彆和我搶!這可是大喜的事兒!”辦事員大姐急了。
於是這下班的也不走了,開門的開門,擦桌子的擦桌子,所有人都熱情洋溢的圍著自己,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容,這讓徐大花眼眶有些發熱,這還是第—次,她在這個世界遇到如此的溫暖和熱情,冇有陰陽怪氣,冇有幸災樂禍,全是祝福和喜悅。
看了證明,劉大姐爽快的在結婚證上蓋了章,徐大花對著大家深深地鞠了—躬,掏出—包水果硬糖塞到她的手裡,“多謝大家幫忙,大姐,—點喜糖,您給大夥兒分—分,東西不多,大家沾沾喜氣,千萬彆嫌棄。”
給了喜糖,徐大花小心翼翼的把結婚證疊好放進—個袋子裡,實際上是放進了空間,就拉著唐秉白往外走,有男同誌搭了—把手幫著推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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