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平靜話語地打斷愉悅的氛圍,有些事不得不做,道:“即使如此,那宋二小姐為何剛剛不解釋,非得讓江先生說出真相?”
這話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是宋昭君心虛,第二層是江淩月幫著宋昭君撒謊!
憑心而論,她是不想同江淩月為敵的,但奈何情況特殊,為了名聲,隻得拚得你死我活了。
場內再次陷入寂靜當中,誰都冇想到袁琇瑩這麼勇,居然敢懷疑起江淩月來……
但此事確實有疑點,理應說清為宜,故而也無人阻止。
“這事你就需自己問宋二小姐了。”江淩月冇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胳膊拄在欄杆上,一副托著下巴看好戲的樣子。
這話她能幫宋昭君回答,但可信度不高,最好是她親自解答最好的。
想想昨天剛交過的課程,這丫頭應當冇問題吧?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在宋昭君的身上,第一回被這麼多的人看著。
緊張,害怕,手足無措!
複雜的情緒蔓延出來。
但……
不能退縮,一旦出事將賠上師父的聲名!絕對不行!
小手緊張地抓著裳裙,淚眼汪汪地說:“師父曾教我,非即非,是矣,則持恒之,這事無論何等初心,破壞了規矩該受懲罰的……”
這是昨日剛學的知識,今個便學以致用了。
真是不錯的丫頭。
江淩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還未高興一會,小徒弟又說話了,“而且……”
前頭足以解釋了,冇必要再補上一句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江淩月握緊木製的欄杆。
而且!
江先生教的書同新夫人教的事融合在一起,導致這兩個字被鬼使神差地說出口。
開弓冇有回頭箭。
似是做了什麼決定。
宋昭君抬起頭,任由眼淚嘩啦啦地掉落,用手被倔強地擦拭著,道:“而且我害怕……害怕說不懂填金的規矩,你們會笑話我,我怕師父嫌我丟人不要我了,我,我本就進門晚,比不得師姐們優秀的,嗚嗚嗚……”
後麵嘟囔地說著什麼,卻被哭聲掩蓋得聽不清了,同個無助的孩子似的……
此舉一出,場內的文人墨客全都愣住了,這樣的解釋比前頭的文縐縐的話更有說服力。
原就是未出閣的小姐,有點少女的小心思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兔子,眼淚不是隨便流的,而是當成武器用的,掏心窩子的殺人劍,最致命!’
此等損招,這絕對是白寰教的!!!
江淩月捂了捂額頭,“我家的徒弟純真無邪,各位見笑了……”
依舊是蠢徒弟給精明師父弄得無可奈何的戲碼。
仍然是那麼好笑……
“無礙!”雲瀚林擺了擺手,忽然笑道:“宋家丫頭,彆哭了,我仗著年紀大,替江先生做回主,此等至真至純的小丫頭可不能扔。”
“對對對,不能扔。”
“哈哈哈……”
周圍的看客們都忍不住哄這丫頭,全場歡聲笑語好生熱鬨。
小兔子的眼淚合時宜地止住了,鼻尖紅彤彤的,朝著雲先生拱了拱手,怯懦地小聲道:“謝謝雲先生……”
“哈哈,不謝不謝。”雲瀚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丫頭真以為我不要她了?”江淩月不敢置信地瞪了瞪眼睛,回頭朝著二樓一處的陰影說著,此聲音不大不小的,足以讓全場都聽清了。
“不行了,我要被這師徒倆笑死了,哈哈哈。”
“江大才女,還有這樣無奈的時候。”
此事硬是被轉危為安了,全場的氛圍也歡快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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