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廳的人,目光都落在了慕錦芸身上,帶著深深的譴責。
“興許是我以前送給她的。”上官晴故作大度。
“手鐲非常貴重,根本就不適合姑孃家戴。”婆子繼續煽火。
上官晴聽明白,這大概是個什麼寶貝,她坐回上座,視線落到手鐲上,當場愣住。
這麼純粹的血玉可不多見,上麵的金絲完美的擋住了飄絮的地方,看著就非常貴重。
“手鐲的確是我的,不過你們誤會了,是我借給她戴的。好芸兒,摘下來還給我吧,的確不適合你。”
她臉色溫柔,聲音親和,一副好母親的模樣。
慕錦芸垂眸,嘴角勾起冷笑,有句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夫妻倆還真是像啊。
石健挑了挑眉毛,頗有興趣的問:“夫人,那手鐲是你的?”
上官晴滿臉堆笑,“是啊,這手鐲價值不菲,孩子起了貪心也難免。”
石健算是見識到了不要臉,不過,這畢竟是彆人的家事,他大手一伸:“嫁妝單子給我,我還有事。”
有丫鬟將單子遞過去,石健也冇看就揣在懷裡,“都給我抬到王府,如果少了什麼我再來喝茶。”
慕錦芸知道他不願再多加乾涉,不過,她需要借他的口,讓慕奎看清上官晴也會騙他。
“母親,這鐲子不是您的。”
上官晴眼中閃過貪婪,“芸兒,這鐲子是你爹給我的定情信物,給你玩幾天也就罷了,你不該起了貪墨之心。現在還回來,母親不怪你。”
這是要把一頂貪婪的大帽子扣到她頭上,讓人覺得她是個貪婪的小偷。
慕錦芸眼眸大睜,美眸裡盛滿驚訝,“攝政王什麼時候成了我爹,還給你送定情信物。”
慕奎怒道:“你胡說什麼,攝政王豈是你能編排的?那手鐲是我給你母親的定情信物!”
慕歡顏恨鐵不成鋼道:“六妹妹,攝政王是天之驕子,他怎麼可以汙了他的名聲。”
慕錦芸淡淡一笑,“這手鐲是攝政王給我的,你們若是不信,那就去問問王爺好了。”
慕歡顏的臉有片刻的扭曲,攝政王暴戾冷酷,手腕鐵血,可不是好惹的,誰敢去問?
慕錦芸這纔看向石健,“手鐲的來曆石護衛最清楚了。”
“這個手鐲是前朝老古子精心製造出來給他妻子的,有個不錯的名字,叫金玉情深,這些都有記錄可查。”
慕奎打了一個寒顫,世人都知道這手鐲,金玉情深乃是攝政王的父親千辛萬苦尋回來的!
那看來不會有假!他方纔不該縱容妻子,他向上官晴投去不滿的眼神!
上官晴訕訕道:“我看錯了,我有一個差不多的手鐲,張媽還不去找找?找到就拿來送給錦芸,給她壓壓驚。”
“是!”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石健厭惡候府的烏煙瘴氣,便對慕錦芸說:“行了,你的嫁妝我帶去給王爺,如果王爺覺得不足以賠償琉璃燈,到時我再來。”
看著那些貴重物品被抬走,上官晴緊緊的抓著帕子,臉上還不得不露出笑容,實際上心裡已經痛的不行。
這簡直就是將侯府一半的財產都帶走了!
將來怎麼辦?侯爺不是個會撈錢的,他隻關心前途,難道真要拿自己的嫁妝來頂?
慕錦芸此刻心裡一陣暢快,對待貪婪的人,果然是從她口袋裡掏錢更讓她痛苦。
等石健走了,慕奎幾步走到慕錦芸身前,審視這個從來不被他看在眼裡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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