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厲夜寒一走出電梯,管家張媽便匆匆走到了他身邊,說道:
“厲爺,少夫人剛接了個電話,就出了門,不知道是不是去私會那個野男人了。”
她從小看著厲夜寒長大,是他的奶媽。
這些年,看著不可一世的厲夜寒,為了喬眠,一次次將自己碾進塵埃,她心痛萬分。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厲夜寒能踢了那個女人。
厲夜寒,身為世界首富的獨生子,厲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想要什麼女人冇有?
聞言,厲夜寒刹那間眉頭緊蹙。
但很快,他便恢複了一臉的死寂,“隨便她。”
可真夠笨的。
做戲都不會做全套。
走到餐廳門口,他看著一桌子冇有動的中式早餐,終是頓住了腳步,看著一旁的張媽,問道,“她,飯都冇吃?”
張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忍不住說道——
“她跟那個男人的親密照片,鬨的滿城風雨。”
“全世界都知道,她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關心她做什麼?”
“這種賤女人,就應該儘早踢了!”
張媽話還冇說完,便收到了厲夜寒淩厲的目光。
她頓時起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
同一時間,另一邊,喬家。
喬眠走進客廳,茶杯便重重砸在了她額頭上!
“逆女!你還有臉回來!”
劇痛瀰漫的刹那,她感覺額角開始有溫熱的液體流淌而出。
前世,父親也是這樣的。
隻是那會兒,她包裡是揣著離婚證的。
她從限量款的白色愛馬仕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塊手帕,捂著那不斷淌血的地方,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怒不可遏的父親喬誌海。
而這會兒,坐在喬誌海左右的,她的繼母陳碧華與妹妹喬黎,正假惺惺地拉著他的胳膊。
看到喬誌海的臉,喬眠心底五味雜陳。
上一世,父親在她繼承喬氏前一個月車禍去世。
他車禍前的一個小時,他們因為顧亭,吵了大架。
這也導致,她拒接了父親臨死之前給她打的那個電話。
更錯過了,見父親最後一麵的機會。
那件事,是她心底永恒的痛。
現在,能再看到他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這種感覺真的不要太好了。
她的眼圈,頓時紅了。
回想起當時的一切,她總覺得,父親的去世,跟喬黎或者顧亭那個渣男不無關係。
他們很可能是因為等的不耐煩了,所以便聯手做下了那一切。
不然,好好的車子,為什麼會忽然刹車失靈?
隻是當初,她從冇往這個地方想。
重活一世,她一定要好好保護父親,避免那一切的發生。
就在這時,陳碧華一臉驚恐地看著她,說道,“眠眠,還不快過來跟你爸爸道歉?”
前世,她一直覺得,陳碧華是全世界最好的後媽。
現在想一想,真是可笑至極。
陳碧華當初,可是冇少跟喬黎一起蠱惑她,為顧亭對抗父親與厲夜寒。
她冷冰冰地凝視著她們母女的臉,款步走到了父親喬誌海的麵前。
前世的今天,她發了瘋一樣反駁父親。
父親氣的將她趕出了家門。
要不是,看著媽媽的麵子,喬氏繼承人的位置,她都會失去。
重活一世,她再也不會犯蠢了。
滿心的仇恨,發了瘋一樣地蔓延著。
她強壓著所有情緒,走到喬誌海麵前。
這一刻,陳碧華與喬黎母女,心裡均是對喬眠的下場,期待的不行。
但表麵上,喬黎還是一臉緊張地看著喬眠,柔聲細語地說道,“姐姐,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又被姐夫抓到了嗎?姐夫是不是會跟你離婚?“
看著喬黎無辜的臉,喬眠刹那間,就被拉進了仇恨的深淵裡。
她清楚記得,自己瀕死之際,喬黎說起厲夜寒這個名字時,眼底的那一抹嫉妒。
前世,喬黎也是這麼問她的。
但是,當時她眼盲心瞎,並冇有多想。
現在,她卻看懂了喬黎。
喬黎心裡愛著的,其實是厲夜寒。
她之所以,一直吊著顧亭那個渣男,應該是因為他有利用價值。
喬黎是想,等聯手顧亭將她踢出局以後,再踢了他,去找厲夜寒。
抬起手,喬眠便狠狠地朝著喬黎的臉扇了下去!
喬眠冷笑了一下,質問道,“你很希望,我們離婚嗎?”
她的反應,讓喬黎感到陌生極了。
喬黎感覺,喬眠這個蠢貨似乎不一樣了!
她捂著自己劇痛難忍的臉,一臉無辜地含著淚,“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會希望你跟姐夫離婚?你乾嘛無緣無故打人?”
一旁的喬誌海,見狀,愈發的火冒三丈。
他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嗬斥道,“喬眠!你是不是瘋了!你做對什麼了,還敢回來出手打人?!”
喬眠當即從微信裡,找到了了自己跟喬黎還有陳碧華的小群“三人天堂”。
又將手機,直接放到了喬誌海手裡——
“爸爸,她們一直在蠱惑我逃婚,顧亭也是她們放的。”
“發微博的主意,也是她們出的。”
“我現在知道錯了,也看清她們母女的真麵目了。”
“她們就是嫉妒我擁有的一切,想毀了我罷了!”
“我會好好跟我老公過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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