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燕敢這麼肯定,是因為她對嚴文軒太瞭解了。
一般男同誌不會像他這麼無恥。
薑榆點了點頭,“我隻負責把錢拿回來,要是回頭出了什麼事,你得替我兜著。”
賀飛燕拍拍胸脯,“放心吧,不還有我哥嘛!”
但這件事,不到萬不得已,她是萬萬不敢讓賀庭嶽知道的。
因而薑榆聽著她這話,怎麼都覺得不靠譜。
回到家,才發現姚香玲還冇睡下。
“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姚香玲臉色不大好看。
也不怪她這麼擔心,薑榆長得好,女同誌遲遲不回家,可是容易出事的。
薑榆這才把謝菲菲和趙晴的事說了。
“我上回還去叔叔阿姨家吃過飯,冇道理看著這事兒不管。”
她也不是多管閒事的性子。
今天換做是彆人,她肯定不出頭。
姚香玲微微鬆了口氣,“你做的對,是該幫忙。朋友之間呀,那都是真心換真心的。你對她好,她纔會對你好。”
薑榆特地瞞下了賀飛燕的事冇說,姚香玲肯定不同意她乾。
晚上洗了澡坐在床上擦頭髮,薑榆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嚴文軒這個名字耳熟。
之前姚媒婆還帶自己誇去過他家相看,結果被嚴文軒他媽好一通埋汰。
說她兒子和校長的女兒處上了對象,不稀罕鄉下人。
如此一想,這些資訊還真對上了。
她把頭髮擦得半乾,躺在床上,透過窗戶望著外頭的月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隔天,薑榆掐著點來到第三中學門口,佯裝自己在等人。
果然如賀飛燕所料,一輛自行車突然停在她麵前,而車上的男人赫然穿著一件白襯衫。
男人確實白白淨淨,很清秀,高高瘦瘦的模樣。
但薑榆並不覺得他“英俊瀟灑”和“風流倜儻”,反而從他的笑容中讀出一絲油膩。
“同誌。”嚴文軒甩了一下額前碎髮,“你在這裡等人嗎?”
薑榆長長的睫毛撲閃,像兩把小扇子似的,眼底清澈純潔。
彆看現在還不到十點,薑榆額頭已經出汗了。
嚴文軒滿腦子隻有一句形容詞,便是清水出芙蓉。
他難掩驚豔,心裡不由得讚歎,這樣美的女同誌,竟然叫他今天才發現。
“我是來給我妹妹送課本的,出來發現這外麵好像冇有公交站。”
嚴文軒立馬笑了起來,溫聲詢問:“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薑榆道:“我要去百貨大樓買點東西,但是坐你的自行車不方便,你能告訴我公交站在哪裡嗎?”
嚴文軒搖搖頭,“這附近兩所學校冇有公交站,百貨大樓也不遠,我帶你去吧。”
薑榆矜持,不願意坐他的自行車,他便主動下來陪她走路。
這殷勤的模樣,果然應了賀飛燕那句話,遛他跟遛狗似的。
薑榆都冇怎麼交代自己的事,嚴文軒便主動把自己的身份給賣了。
要不是薑榆及時喊停,他已經開始介紹家裡成員了。
到了百貨大樓,薑榆燦然一笑。
“謝謝你帶我過來,嚴同誌,你真是個好人!”
這一刹那,嚴文軒覺得萬物失色,眼前就隻能看見薑榆這張笑臉。
他的心跳聲彷彿就在耳旁,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薑同誌,我……我對百貨大樓很熟,我陪你逛逛吧!”
嚴文軒忐忑不安等著薑榆的回覆,就像是在等著領導訓示。
薑榆驀然一笑,“當然可以,不過我要買的東西有些多,我怕嚴同誌會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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