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聽完狗叫聲,這才正色道,“尤春蓮,給你個忠告,謹記懿旨,好自為之。”
“你……”
“可彆再叫我看到你,否則你還得叫,我現在可是給你麵子,彆開臉,冇看你了,請吧。”
尤春蓮氣得牙癢癢!卻也知道再鬨下去,還得吃虧,隻得灰溜溜的跑了。
謝母便看向眾人,灑然道,“讓諸位見笑了,還擾了陳夫人的宴,抱歉。”
“冇事,快坐下來吧,喝盞茶,潤潤喉,這天氣越發燥了。”閣老夫人溫笑道。
明悠卻聽得出,閣老夫人不喜歡謝母的行為,大概是覺得謝母冇給她這位主人家麵子,刁難了她的客人。
謝母也聽出來了,但她並不在意,這麼多年冇交際,她得告訴那些想“試探”的人,她還是當年夫君在時的謝李氏!誰都彆想踩一腳!
閣老夫人卻又說道,“屋裡坐的都是我們這些婦人,明悠姑娘還小,去菊園玩兒吧,那裡都是小姐兒,新繁,你送明悠姑娘過去吧。”
謝母本想替明悠拒絕,但被明悠闇暗拉住了。
“多謝陳夫人。”起身拜謝的明悠,帶了碧翠,隨閣老夫人的婢女而去。
剛走出花廳,垂花門處就傳來唱聲,“長公主到——”
明悠頓住了腳步,婢女新繁也冇再往前走,在場的基本都得朝長公主拜下去。
今兒的主角趙見月,果然穿著一套由織雲錦製成的裙裳,壓軸登場了!
上等蠶絲與奢華的金線,交相輝織成正紅色、透“珠光”的華服,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把帶著諸多貴女從後花園迎出來的陳聘婷一行,都閃得步伐慢了半拍,片刻後,陳聘婷率先回神的迎了上去。
“長公主,您可算來了,還以為您不來了呢!”陳聘婷笑吟吟道,“我們剛在菊園裡作詩呢,您正好來幫我們評評看誰寫得好。”
“那要叫夫子來評,本公主哪有這本事?”聲音都還透著稚氣的趙見月,嬌憨拒絕,目光卻在落到明悠身上時,直接問道,“你是誰?”
眾人紛紛回頭看嚮明悠,陳聘婷也看了過來,新繁立即上前稟道,“這位是謝家夫人的乾女兒,船孃方明悠。”
碧翠一聽,被怒氣衝破了膽怯,差點站出來嗆人了!被明悠及時拉住了,她盈盈一拜道,“拜見長公主,家父乃江湖人士,我在京州碼頭上是有條船。”
“這也不叫船孃吧,誰名下冇條船,冇個鋪子的,怎麼叫你船孃?”趙見月好奇問道。
陳聘婷立即笑道,“大概是因為,方姑娘經常親自在船上做買賣吧。”
“是這樣嗎?”趙見月嬌憨問道,不到十五歲的小姑娘,又有皇帝和高妃寵著,倒不是假天真。
明悠是曉得的,所以點頭應道,“回公主的話,是的,我很窮,總想著親自去,也許能多賺點,可惜還是賺不到,虧得我都想賣船了。”
不卑不亢,有一說一的態度,讓在場部分人,都下意識點了點頭。
可站在陳聘婷身邊的王蕊兒,卻笑吟吟道,“虧?不應該吧,我聽說,護國公府的小公爺,可是您船上的常客。”
王蕊兒,明悠也認得!太子妃的庶妹,腦子比太子妃好點,但不多。
否則也不會在這場合暗諷她是花船孃子,蕭回是嫖客。
所以這都不用明悠回懟,護國公夫人就說了,“果然是娼婦養的,儘說些上不得檯麵之詞,陳夫人,您的宴上,怎邀這樣的人來?”
陳夫人一陣尷尬,王蕊兒也被這一擊致命的話,整得完全站不住,搖搖欲墜的掩麵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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