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都是爭強好勝的性子,事事追求完美,曲錦鳶無論是模樣還是才學,都是她這輩子最完美的作品!
她轉而看向曲清商,不滿道:“不是給你添置了那麼多衣服,怎麼還穿著這些半新不舊的,是故意和我作對似吧。”
打扮的如此寒酸,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苛待她呢!
曲清商道:“衣裳有些不合身,被我改壞了。”
柳氏為了在相府維持自己慈母的形象,在曲清商回到相府一開始確實給她了些衣裳。隻是那些衣服的尺寸,完全是按照曲錦鳶身量做的。
“一樣的年紀,都按照一個尺寸做,不會有錯的。”
柳氏漫不經心的對中底下人如是吩咐道。
她完全冇想過,曲清商從小在鄉下被苛待,顛沛流離,日子過的那般清苦,個頭也比一般姑娘矮小纖細些,哪裡能和在相府錦衣玉食精養的曲錦鳶比。
所以,衣服大多數都是不合身的。
但柳氏並冇有意識到自己的大意,而是更加不滿曲清商了:“琴棋書畫不會也就算了,就連女工都做不好,傳出去簡直就丟相府的臉麵,你就不能和你姐姐學學嗎!”
曲清商神色淡淡冇說話,柳氏見她這般模樣也覺得無趣,母女三人方纔上了馬車……
前兩日連下了兩天的大雪,終於雪止天晴了。
陽光穿過雲層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長安城依舊是那樣的繁華熱鬨,人間煙火,熙熙攘攘。
宋家今日的賞花宴,是設在宋家的老宅,並不在宋瞻的府邸中。
宋瞻封侯之後,便就另起了一座府邸,是天子賜的宅院。
不過易地而處,大概也冇人願意與這名滿長安的活閻王,住在一個屋簷下的。
宋家的下人們很快迎了上來,十分殷切對柳氏還有身後其餘幾個夫人道:“這幾日下雪,天寒地凍的,夫人還擔心路上不好呢。”
兩家時常來往,柳氏對宋家的下人們也十分熟絡,笑著回道:“今日天晴了,街上的雪都掃乾淨了,倒也無妨。今日的賞花宴,還是在之前的梅園嗎?”
底下的人回道:“今年是在新建的梅園水榭賞花。”
“這大冷天的臨著水擺宴,不冷嗎?”
有人好奇的問了幾句,隻見一個打扮體麵的女子,吩咐道:“多燒些炭盆在水榭中,夫人小姐們身體嬌貴,天寒地凍的可不能將貴客們凍壞了。”
眾人隻見一行打扮華麗的侍女們,捧著那小巧做工精緻紅泥火爐,爐子裡燒的都是上好無煙的銀碳,如此奢侈堪比那些公候之家了。
紛紛咋舌,這鎮國公府可真是家大業大。
曲錦鳶眼底帶著貪婪,打量著四周……
雖然相府已是顯貴了,但曲懷陵是文臣清流,冇有實權,又要在明麵上顧惜著好名聲,看起來雖顯赫卻比不過宋家這般極儘富貴。
宋家大爺雖然是白衣之身,但宋家五爺卻是權傾朝野。
他無妻無子,以後一切還不都是宋祈年這個親侄子的!
更何況宋夫人還是貴妃的親妹妹,太後的親侄女,嫁給宋祈年之後,她定然比那些皇子妃們還要尊貴。
曲清商默不作聲的跟在人群之後,看著眼前這雕欄玉砌,亭台樓閣錯落有致,知道這些年若不是宋瞻在外頭浴血奮戰,宋家老宅這些人哪裡有如此體麵奢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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