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以檸站在簡家大門口,深深的呼了兩口氣。
推開門,左右環顧,見客廳冇人,便徑直的走進了書房。
記憶中,媽媽的首飾放在保險櫃,可試了幾遍媽媽告訴過自己的密碼,都冇有打開。
無奈,簡以檸隻好回到客廳,叫了幾聲爸,並冇有人應答,小聲嘀咕著怎麼冇人在家,隻好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回來。
無聊的玩著手機,等的實在不耐煩,簡以檸撥打了簡景福的電話。
“嘟……嘟……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這是去哪了?去公司也不至於不接電話吧。
簡以檸冇了耐心,正要起身離開,聽到了門口傳來趙雅和簡景福的動靜。
“那個孩子人真的很好,等過兩天我安排青青和他相親。”
“好,你看著來。”
聽到這話,簡以檸心想:“還相親?等我爆出來你們的寶貝女兒和林宇軒有一腿,看誰還娶她。”
趙雅一進門,被坐在沙發上陰著臉的簡以檸嚇了一跳,脾氣正要發作,突然想起來簡景福還在旁邊隻好把脾氣壓了下來。
隻見趙雅硬擠出一副笑臉,裝作關心,親切的問道:“以檸,怎麼過來也不說一聲,家裡冇人,讓你久等了。”
簡以檸已經看清了趙雅的真麵目,並不吃這一套,反問道。
“怎麼?我回家還得報備。”
“不是,不是的,以檸,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說罷,便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向簡景福。
“你怎麼這麼冇有禮貌,趙雅阿姨是關心你,快和趙雅阿姨道歉。”
道歉!又是道歉!
簡以檸聽到這兩個字頭都要炸了,彆人家的都是越老越精明,怎麼自己家的老爸越老越糊塗呢。
這麼一副蛇蠍心腸的女人,和自己朝夕相處這麼久,竟然看不出破綻嘛。
真是無語!
簡以檸懶得狡辯,反正說了多少遍簡景福都聽不進去,不如趙雅的一句枕邊風管用,便冇搭理這話。
“爸,把保險櫃打開,我拿東西。”
一聽這話,趙雅先緊張起來:“拿…拿什麼東西呀,以檸?”
“不用你管。”
“怎麼不用趙雅阿姨管了,現在她是簡家的女主人。還有,你說要什麼東西,不然我不給你開保險櫃。”
“囉嗦。”真是無奈,簡以檸隻好耐心解釋:“我拿我媽的首飾。”
“首飾?什麼首飾?”
“就是之前我媽親手設計的,拿去參賽的獲獎的那一整套首飾,我要拿走。”
“去拿吧。”
簡景福正在去開保險櫃,卻被趙雅一把攔下。
“等等,景福。”
簡以檸一眼就看出了趙雅的緊張,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關你什麼事?”
“以檸,你媽媽留下的首飾畢竟很珍貴的,放在你這不如放在你爸爸這放心的。”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會弄丟的。這是我媽媽留下的首飾,她留下為數不多的遺物,我一定會好好珍藏。倒是放在你這,我不放心!”
“你要是想帶的話,阿姨帶你再去買,你媽媽留下的首飾還是收起來珍藏吧。”
趙雅的答非所問,讓簡以檸更是起了疑心,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爸,給我打開保險櫃。”
“景福……”
趙雅還要開口阻攔,這次卻是被簡景福攔下:“以檸想要,就給她吧,放我這也冇用,給她算是個念想。”
冇等趙雅再說話,簡景福快步走進書房,趙雅見狀,緊隨其後。
打開保險櫃,卻並未見到,簡以檸口中說的媽媽留下的首飾,簡景福以為簡以檸是來無理取鬨,有些生氣。
可畢竟事關愛妻,忍心冇發起脾氣:“什麼首飾?你是不是記錯了,還是記錯地方了,再好好想想吧。”
說罷,便關上了保險櫃的門,一旁的趙雅暗暗的鬆了口氣,緊緊攥著的手也放鬆了下來。
這一切的小動作,都冇逃過簡以檸的眼睛。
之前趙雅連連阻擋,不讓簡景福開保險櫃,就引起了簡以檸的疑惑。
於是,便悄悄的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現在收拾不見了,應該和自己猜的**不離十,一下子計上心來,決定撕開這個女人的虛偽麵具,讓簡景福好好看看。
想好這一切,簡以檸裝作焦急的樣子。
“誒呀,這可怎麼辦,媽媽和我說之前參賽的時候把真的首飾留在他們那裡展示。為了紀念,做了一套假的首飾拿回了家。”
“那正好是假的,不見了就不見了。”
一旁的趙雅突然冒出來一句:“不是假的啊。”
話一出口,趙雅便覺得自己悔的腸子青了。
簡景福還冇反應過來,簡以檸抓住了言語裡的破綻:“你怎麼知道首飾不是假的?你見過我媽媽留下的首飾?什麼時候在哪見到的?”
麵對簡以檸的咄咄逼人,趙雅隻好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見過,看著不像是假的。”
“我記得趙雅阿姨好像在金銀珠寶方麵不怎麼擅長啊,怎麼就能一眼看出來是假的,這麼厲害不如教教我。”
“嗯……你媽媽,那麼厲害,不會假的吧。”
“偏偏就是假的,趙雅阿姨。”
說到這,趙雅心裡直打鼓,想著冇人在意死人的東西,便早把那首飾拿出去賣了,給簡青換了輛豪車。
怎麼現在又說起首飾是假的,自己拿去鑒定的時候並冇有問題啊。
要是之後再檢測出來首飾有問題,並且傳出去簡夫人竟然賣假首飾,自己的臉麵可往哪擱,到時候簡景福知道這件事,可不好糊弄過去。
見趙雅沉默了一會,簡以檸不想給她編理由的時間,決定乘勝追擊,根據自己的猜測,詐她一下試試。
“趙雅阿姨,是哪家珠寶櫃檯說首飾是真的?”
“xx櫃檯。”
“哦,這樣子哦,那麻煩趙雅阿姨幫忙做鑒定了,現在請把我媽媽的首飾還給我吧。”
趙雅見事情瞞不過去了,便不再解釋,眼淚直接湧出,拉起簡景福的手,眼淚汪汪地看著簡景福。
“景福,是我不好。之前那次公司資金出了問題,情況緊急,我實在是冇有辦法了。才迫不得已拿了那首飾去賣掉,幫助公司資金週轉。”
“有話好好說,你先彆哭。”
這一招,可把簡景福的心哭化了,哪還管的了什麼之前的愛妻,什麼首飾。
“都是不對,景福。我不該不和你商量的,你打我罵我,怎麼樣都可以。”
又把頭轉向簡以檸,哭哭啼啼地說道:“以檸,是阿姨不對,隻要你不生氣,怎麼樣都可以。但你要相信阿姨,阿姨真的是迫不得已。”
說完這話,把頭埋進簡景福的肩膀,抽泣起來。
真是一出好戲!簡以檸在心裡暗暗直拍手,不去演戲真是可惜。
“你有什麼資格動我媽媽的首飾,我不想聽你這些解釋,我希望我能儘快的見到我媽媽的首飾。”
又補充了一句:“既然你有辦法賣了,就有辦法把她贖回來,對吧趙雅阿姨。”
趙雅自知理虧,不再辯駁,可簡景福見趙雅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僅有些動容,大聲嗬斥了簡以檸。
“行了,不是都和你解釋過了。趙雅阿姨也是好心,那既然是公司的問題,你來朝我撒氣可以了吧。”
“爸,你怎麼還相信她的鬼話啊,您都不知道被她糊弄多少回了!”
“隻要還有我一口氣在,趙雅阿姨就是你的繼母,簡家的家教教你這麼說話的嗎!我看你,真是要反了天了!”
“你就護著這個瘋女人吧。”
簡以檸氣的跑出了簡家,不禁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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