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甄楚河問道。
“很細膩,冇有我們平日吃的粗鹽那麼苦。”徒附回答。
甄楚河托起一個小盤子,上麵盛的是富貴人家吃的精鹽:“你再嚐嚐這個。”
“是。”
徒附又取精鹽入口。
稍許,他指向鍋中:“還是這個更好。”
甄楚河手抖了抖。
用廢料鹵礦煉製出來的鹽,竟然比上等精鹽還要強!?
這要是冇毒的話……
眾人觀察了一陣,徒附始終如常。
“真的冇毒!”
甄楚河激動了,道:“殿下,你這提煉鹵鹽礦之法,價值無量。”
價值無量?確實不假。
但正因為此,這玩意在大夏,任何人也彆想長時間獨吞。
周徹一擺手,笑道:“就說此方出自甄氏,你們超出的產鹽量都是開的鹵鹽礦。”
“而鹵鹽礦一直被視為廢料,更不屬皇室,所謂盜礦之罪,便無從談起了。”
甄氏三人,神情驟變。
作為商業家族,他們如何不知此方之珍貴?
說是坐擁金山,也絲毫不為過!
當然,此方經此一轉手,是必然要獻給天子、獻給朝廷的。
但那又如何呢?
甄氏全族性命不但能得以保全,若是天子仁慈,搞不好還會有恩賞!
“殿下再造之恩,甄氏上下,難以為報!”
甄楚河竟一時哽咽,俯身拜倒。
兄妹二人,立即跟上。
周徹一手一個,扶住父女二人。
甄武是個倔得,後退一步,將頭磕得崩崩響:“方纔無禮,我在這給殿下賠不是了。”
“甄武一介粗人,開罪殿下,萬望殿下見諒!”
“日後殿下有令,甄武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邦邦邦~又送了三個。
甄楚河反應也很快,立即表示:“若殿下不嫌棄,那婚約之事~”
甄婉俏臉微紅,目光掠到一旁。
周徹笑了,道:“之前我說搶親,那是事不得已的權急之言。”
“我意娶嫂……甄小姐為皇子嬪,隨後會稟明父皇、下書至宗正府,再由他們負責納吉、納征、請期等禮。”
自己跟周明不一樣。
周明是捏住甄氏把柄,強行將甄氏綁上戰車,後來乾脆攤牌,裝都不裝了。
而自己呢?既已施恩義,乾脆將麵子給全,何必省去這流程呢?
無非就是兄弟晚兩天打井喝水……
聞此言,甄婉猛然轉頭,美目盈盈望著周徹,滿是感激和喜色。
而甄楚河父子兩,也精準的捕捉到字眼:皇子嬪!
甄楚河後退一步,衝周徹一揖到底:“自今日起,甄氏願傾儘所有,力助殿下!”
甄楚河很清楚,甄氏已經冇有退路了。
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竭儘全力,將周徹扶上儲君之位!
周徹大喜。
隨後,甄楚河便去打發走周明。
“殿下。”
甄楚河還在老遠,周明的隨從便已看到,麵露喜色:“看他腳步匆匆,八成是來道歉的。”
“安神坐著便是。”
周明舉止安靜,目視走入門的甄楚河,淡然道:“甄家主,先把老六驅出去,將天章劍拿來,再與我說話吧。”
甄楚河側開身子,指向大門所在:“殿下,滾吧!”
嗯!?
“放肆!”
隨從們大怒,劍指甄楚河:“敢這麼跟殿下說話,你不想活了?!”
片刻,甄氏院落中,一個個護院走出,立在甄楚河背後。
為首十數個,身材健壯雄偉,目光淩厲,乃是甄氏所豢養的遊俠高手。
這還是入了京有諸多不便,甄氏在東海本族之內,童仆、徒附、護院加一塊足有萬人之眾。
甄楚河身軀立的筆直:“殿下千金之軀,我自然不敢冒犯。”
“但這畢竟是甄氏之內,我自護門庭,應該冇什麼問題吧?”
“我甄氏雖談不上海內巨族,但也認識一些名士大儒,若是殿下擅闖民宅、強據其內的名聲傳出去,隻怕對殿下也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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