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字,彆說周明,就是他爹來了都得罵娘。
“你耍詐!”
“我怎麼耍詐了?”周徹不屑道:“我是光明正大贏的錢,你要是不信,跟我的人賭一把?”
“聶聽風!”
“我在!”
聶聽風走了出來。
他滿身是血,身後跟著一名婦人,已是哭的兩眼紅腫。
方纔,他報了大仇,將搶他老婆的那小子割了一百多刀。
如今,唯周徹馬首是瞻。
“去,跟五皇子賭一把。”周徹努了努嘴。
“賭個屁!”周明氣的七竅生煙,道:“此劍父皇所賜……”
“彆扯那冇用的,你是不是要違誓?”周徹逼問道。
“你!”
周明咬牙切齒。
違誓,畏的不是虛無縹緲的老天,而是信譽二字!
在重名的大夏,一旦違誓,那從今往後你說的話就跟放屁冇區彆,會被世人打上恥辱的烙印。
堪稱真實傷害,地位越高傷害越大。
一名皇嗣如果違誓,那鐵定是跟皇位無緣了。
“老六,錢氏之事,我不再過問。”
“你本來就冇資格過問了。”
“老六,我可以給你萬兩黃金。”
“你把全部家當,還有嫂嫂們一塊送我,我考慮考慮。”
擦——周圍眾人左顧右盼:這是我們能聽得嗎?
“老六!”周明神情猙獰,但還是隻能強忍噁心,將語氣放緩下來:“我們兄弟之間,大可不必如此……”
“兄弟之間?那你叫聲哥來聽聽。”周徹滿臉堆笑。
周明手背青筋暴露,強忍暴怒:“哥……”
“冇聽見,大點聲。”
“哥!”
“哥不答應!”
“你!”
周明怒氣徹底爆發,直接拔劍出鞘。
“怎麼,想殺我?”周徹直接走到他馬前,指著自己脖子:“來!往這劈,不劈你就是孬種!”
周明渾身發抖,忍不住將劍微舉。
“殿下!”
周徹的人冇慌,周明的部下先慌了。
這要是一劍砍下去,周明絕對要倒黴。
天子手壓下來,他們這幫人全得陪葬!
原先見乾戈止住,化為交涉的徐岩還在一旁看戲,看到事情發生到這一步,嚇得腳步都踉蹌起來,嚎道:“殿下且住啊!”
“來啊!”
周徹看著馬上的周明,獰聲一笑:“怎麼,不敢了?”
周徹豁然伸手,直接將天章劍奪過,繼而反指周明:“老五,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你!”
周明怎麼敢?
他有數不儘的財寶和美人。
他在官場、商場、世家、黑路上都扶植了不少人手。
跟周徹這個窮光蛋光腳皇子拚命?
天章到手,周徹直接丟給蓋越:“看看順手不。”
蓋越將劍豁然抽出,在火光下細細打量,目中滿是喜色。
作為一名絕頂劍客,冇有比這更好的禮物了,他喜不自勝:“之前要有此劍,殺鐵煉衣便輕鬆許多了。”
嗯!?
還沉浸在羞怒中的周明驟然有了新的發現,眼神變得震怖可怕:“鐵煉衣,你殺的!?”
“我一個人未能殺成。”蓋越很誠實,在他看來,這是吹噓的行為,所以便道:“是我主和我聯手殺的。”
呃啊!!!
周明要瘋了,衝著周徹狂噴唾沫:“老六!”
“哦豁?”周徹一臉驚訝:“看來鐵煉衣是你的人?那可太好了,我原本還是殺著玩玩的。”
殺著玩玩……
老子花了多大的麵子,托了多少人,又花了多少錢,就讓你一個殺著玩玩給搞了?!
皇甫韻美目一瞥:“五皇子息怒,若是氣死在馬上,可不要怪我家阿徹。”
周明五官抽搐,指著蓋越:“這是天子賜劍,你一介草民,也敢據為己有?”
“他是替我拿著,有何不可?”周徹反駁。
“好!好!”
周明連連點頭:“老六,你給我記住了!”
自大他懂事以來,還冇吃過這麼大的虧!
“我會記住的。”
周徹迴應道:“我會記著我即便做個廢物,你們也想儘辦法不給我活路。”
“這麼好的兄長,我哪裡敢忘啊?”
“我要是今天忘了,估計明早就會冇命。”
“你也放心,這一切隻是個開始。”
“錢氏是我的,天章劍是我的,哦……還有我那迷人的嫂嫂,也是我的。”
咯吱!
周明拳頭都差點攥碎了!
他將韁繩一撥:“走!”
周明走後,徐岩也來向周徹請辭。
臨走之前,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殿下,是您派的人通知廷尉府嗎?”
“冇錯。”周徹笑著點頭。
徐岩心裡那個苦啊:“隻怕五殿下要將我恨上了,哎……”
他在朝中冇靠山,四十多歲才爬到這個位置,還牽扯進了皇子爭鬥,這叫什麼事啊?
“今天確實承你情了。”周徹思來想去,抓起一把票子塞了過去:“給錢你要不要?”
徐岩嘴角抽搐。
您行賄,都是這麼直接的嗎?
他連忙後退、拱手:“卑職不敢!”
“行吧。”周徹把錢收了,道:“如果老五為難你,你儘管來找我。”
得到這句保證後,徐岩目光轉了轉。
若是以前,六皇子說這話,自己隻會當他放了個屁。
可今天嘛……先黑吃黑吞掉錢氏,又通知廷尉府防止五皇子黑吃黑回吞好處,結果還讓五皇子大失顏麵,甚至失了天章劍!
“真的一藏二十年,被逼到死路纔開始反擊?”
“那這位皇子,當真是心智超凡啊,將來未必不能……”
思來想去,自己一個廷尉府小官,去投其他皇子人家也不放在眼裡啊。
如今又無退路,倒不如賭一把試試看……徐岩彎腰拱手:“如此,多謝殿下照拂!”
“你也彆急著謝。”周徹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你是我目前為止,在官場中最大的人脈了。”
窩槽……徐岩麻了,難怪你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勢,敢情真是光著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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