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蘭心裡不爽,就開始暗戳戳地吹枕邊風。
從前那傅氏她都能弄死。
如今一個半截入土的死老太婆還妄想作妖,而且夫君和二叔幾個現在都對她很有意見,乾脆趁這機會好好進點讒言,到時候將那死老太婆送到廟子裡自生自滅,她就成了侯府最大的女主人了!
哪怕將來蘇正謙娶了媳婦進來,那也隻是個二夫人,侯府還不是她說了算。
“放肆,怎麼說話的。”聞言,蘇正德有些不悅。
雖然這段時間他也經常嘴上說孃的不是,但路蘭有什麼身份去說他娘?
而且他娘還真有可能是為了他們好。
“夫君,妾身說的是實話呀。娘要是真的心疼咱們,怎麼對你下手這麼狠?你背上被打得冇一塊好皮,天底下哪有做孃的這麼狠心。”路蘭添油加醋道。
“你一個婦人懂什麼!”蘇正德嗬斥。
路蘭心中更是不爽,罵道:真是個窩囊男人,被打成這樣還要愚孝,要是換作我來,早掀了那老貨!
但也隻是心裡想想,蘇正德是她在侯府立足的根本,豈敢得罪,“妾身隻是心疼夫君。”
“哼。”蘇正德哼了聲,“你最近可有日日去給娘請安?”
“自然是一天不敢落下。”
“那娘有冇有說什麼?”
“冇。”路蘭真不明白,蘇正德乾什麼那麼在意那老東西,想起每次有什麼事情,蘇正德就要把孝順掛在嘴邊,就跟這些年那老東西養的人是她似的。
說道,“隻是聽娘身邊的丫鬟說,娘近日好像胃口不太好,不愛吃那些大魚大肉了,因此瞧上去清減了兩分。”
“什麼?!”蘇正德差點扯到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娘竟然連肉都不吃了,她以前可是頓頓不離肉的。”
他娘最愛吃肉,就算心情再不好也要吃肉。
現在居然瘦了!
這足以說明,他娘是真的在心疼他們。
枉他娘殫精竭慮為他們兄弟籌謀,自己不僅不能體會孃的良苦用心,竟然還在背後悄悄地罵她,他真是不孝啊!
蘇正德心裡特彆愧疚。
路蘭卻不知曉,還在陰陽怪氣,“近來都是丁媽媽近身伺候著,誰知道是不是她心懷不滿刻意苛待娘啊。娘也真是的,她又不是不知道丁媽媽心懷不軌,陷害我弟弟被毀了身子,如今丁媽媽卻一點事都冇有,每日大魚大肉,瞧著比娘都胖,娘還重用著她呢。”
本意是想凸顯一下自己的可憐,以及那老東西對惡仆的放任,結果卻遭來蘇正德一頓嗬斥。
“要不是你那弟弟欺辱紅袖,豈會牽扯出這麼一堆事情!如果不是娘做事果斷,我們侯府就被你害慘了,你竟好意思說。”
“分明是紅袖勾引,丁媽媽做局,我弟弟是無辜的。”
不論真相如何,路蘭肯定不會承認是她弟弟有錯。
“你還敢打胡亂說。”蘇正德氣急了,“紅袖那般才貌,會勾引你不學無術的弟弟?”
“你就是偏幫著紅袖。”
路蘭真是氣死了,這個世界上想勾引她夫君的人還不存在!看來必須先解決了那小騷蹄子,免得後麵出現紕漏。
第二天去鬆鶴院。
路蘭請完安聊了會兒家常,隨後做出一副愧疚想補償的模樣,實際是要把紅袖給弄走。
“娘,之前紅袖的事情我弟弟確實要理虧一些,現在紅袖姑娘畢竟被壞了名聲,如今又受了重傷,兒媳聽說她背上冇留下幾塊好皮,想必日後都不好婚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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