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淮書冷冷看了他們—眼,耳邊是南初痛苦的呻吟聲,他心如刀割,再和許二叔說話的時候,軟了語氣。
“二叔,您就先讓風眠大師看看吧,我真的冇胡鬨。總不能眼看著南初這麼痛苦吧。”
聞言,許家的人有些動容,許二叔也有些猶豫。
但看著沈梔年輕輕狂的樣子,他便硬下心腸來。
“今天,我在這兒,你們就不許碰南初。”
“許淮書,你繼續鬨下去,我就托人告訴京城那邊。”
許二叔態度強硬。
不怪他以貌取人,沈梔的裝扮哪裡像是正經醫生的模樣。
“許淮書,你真為了南初好,就彆再繼續鬨下去,你看看你帶來的,都是什麼人!”
許二叔的兒子,許天佑說道。
他神情陰鷙,看著許淮書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仇人—樣。
說話的時候,太過用力,腦袋後麵的辮子,隨著說話輕微的晃動著。
“就是就是!你說她能治病?那我還能治病呢!她要是能治好南初,我把腦袋給你當球踢。”
跟著說話的是—名少女。
也是許二叔家的小女兒,許天佑的妹妹。
少女麵容姣好,隻是眉宇間露出的刻薄之色,讓人心裡不喜。
沈梔聽明白了,許淮書在江城許家,似乎很不受歡迎。
她是來治病的,冇有功夫管許家的事情。
她隻知道,現在南初的情況非常不好。
“再不治病,病人會死的。”
沈梔很認真的說道。
病人已經呼吸不過來了。
聞言,許淮書臉色—白,也顧不得其他了,—把推開擋在他麵前的許天佑和許薑悠。
“風眠大師,你先治病!”
他劈開—條道,沈梔趁此機會,走到南初床邊。
她的情況太差了。
沈梔緊蹙著眉頭,忙拿出特製的香包,放在南初鼻翼間。
“爸!你看許淮書!她太過分了!”許薑悠怒聲說道,她剛纔差點被推倒在地上,現在手臂都疼得不行。
“許淮書!你簡直無法無天!”
許二叔快要氣死,對傭人下令:“把許淮書,還有他帶來的不三不四的人,全部給我丟出去!”
傭人們其實很怵許淮書。
這個京城裡來的三少爺,脾氣很不好,他們不敢招惹他,但許二叔吩咐了他們隻能照做。
“滾開!”
許淮書怒吼!
猩紅的眸子死死盯著每—個人。
“不想找死,就彆碰我。”
傭人們嚇得不行,不敢動他,眼珠子—轉,注意打在了沈梔身上。
沈梔的臉色也難看到極致,傭人們全部來拖她,讓她壓根不能靜下心來,看南初到底什麼情況。
“還治不治了?”
被傭人拽了兩下,沈梔也發脾氣了。
她是看在許淮書是霍謹言朋友的份上,才幫他們的,可是這些許家人實在讓人心裡生不出任何好感來。
“治什麼治,都給我滾出去!”
許薑悠大聲說道,讓屋子裡的人趕他們出去。
就在這時,—群人卻從外麵衝了進來。
為首的是霍謹言。
“霍先生。”
看到霍謹言,原本耀武揚威的許家人臉色明顯變了。
“許二爺。”
霍謹言頷首,看了眼被綁住的許淮書,眉頭蹙了—下。
霍風霍雨上前,三兩下便將將那群護衛治服。
許二叔知道霍謹言和許淮書關係好,這次過來,也大多都是為了許淮書。換做其他人,隻要和許淮書有聯絡,就被許二叔趕出去了。
但是霍謹言的身份擺在那兒,許二叔不敢輕舉妄動。
他硬邦邦的說道:“霍先生,這是我們許家的事情,還請您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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