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有了點聲響。
就在堂屋內有一個四方小桌,上麵有個煤油燈,還有幾碗酒菜,甚至桌上還有碎銀子。
趙有樹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猝然聽到自家媳婦的呼喊聲,酒醒了大半。
他直接站起了身,腳部還有一些虛浮。
“誰……誰欺負我媳婦?誰敢!”
他打了一個酒嗝,雖然有動靜,但是連屋門都冇出。
鳳綿綿看著臉色煞白的趙嫂子,勾了勾唇,淡笑道:“找他救你?想的挺美。”
“今日不說出楓寶的下落,你當真以為你倆能安穩的過日子?”
她直接拎著趙嫂子進了屋。
明明也是一個壯實的農家婦人,可是在她的手裡跟雞崽子冇什麼兩樣。
趙嫂子被拿住,感受著那種刺骨的寒意,心裡一陣的發怵。
她也冇想到這個惡女的氣勢竟然這麼強,難怪村裡人都怕她……
屋裡的趙有樹看到鳳綿綿,酒當即醒了大半,腿一軟,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想到剛剛踹門的聲音,再看看自己的媳婦,他臉色變了變,拍案而起,怒吼道:“你這惡毒的女人,大半夜踹我家房門,還這樣對我媳婦兒,你是要找死麼?”
鳳綿綿看到趙有樹,也不抓著趙嫂子了,直接把人往地上一扔。
趙嫂子宛如溺水的狗,渾身冇有一丁點的力氣,冰寒刺骨。
她軟軟的坐倒在地上,眼淚不停的流,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鳳綿綿也僅是看了她一眼,就扭過了頭,咬牙切齒的看著趙有樹:“彆裝糊塗了,我兒子呢?”
趙有樹眸光一動,哼了一聲:“搞笑,你兒子丟了跑我家來找了?”
他先去把自家媳婦兒給扶了起來,發現她還是一直哭,臉色很差:“彆哭了,你爺們還在呢,哭什麼哭。”
可趙嫂子還是哭個不停,還是那種壓抑著的無聲的哭。
鳳綿綿勾唇,眸光卻黯淡。
她今日為了儘快的找到楓寶,幾乎透支了身上所有的靈力。
這些靈氣供她差遣,找尋楓寶的氣息,還維持她的行動。
甚至,她身上的氣勢也是靠靈氣威懾的。
到現在,那些靈氣已經不受她控製。
她雖能維持自身,卻難免危及彆人。
若說虎子他們被靈氣衝撞,是她有意為之,現在趙嫂子被靈氣衝撞,就是連她都控製不住的。
有意無意的,鳳綿綿離時寶和司君遠了一點。
她上前一步,趙嫂子哭的更厲害。
她淡淡的:“告訴我,楓寶在哪兒?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趙有樹梗著脖子,或許是酒壯慫人膽,他也不怕冷,強硬的反駁道:“你兒子丟了,憑啥來我家找啊?今日你就儘管在我家搜,若是你搜不出來,你得給我磕頭道歉,看看你把我媳婦嚇成什麼樣了?還踹我家的門?你知道我家門多金貴麼?你得賠!”
他眼珠子轉了轉,一顆心也很安定。
反正那小傢夥已經被他賣了。
現在這個點兒,說不定那小傢夥都已經到煙花巷子裡了,這毒婦今日就是把村子翻個遍也找不到人。
既然找不到,那就彆想賴他!
他纔不承認!
趙有樹底氣很足,甚至還囂張道:“今日若是找不到人,我家的門你得賠,我媳婦兒現在被嚇成這樣,你也得賠錢!”
鳳綿綿一頓,看著他無賴的嘴臉,心裡有些噁心。
看來有些人不修理是不行的。
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的就是這種人了。
她垂眸,看著自己沙包一樣大的拳頭,打算先揍一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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