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聽到他們的碎碎念,也是氣的身子顫抖。
鳳綿綿把李婆婆放下,臉色陰沉的走進去。
她胖,身子碩大,走進去本來就給人壓迫感,更彆提她那不太好聽的名聲。
幾乎一進去,院子裡的人就噤聲了。
想不通她怎麼會來?
鳳綿綿冷笑一聲,從身上拿出僅剩的一文錢,扔在了他們尚未來得及收起的打賭桌布上。
“我賭李嫂子跟孩子能活!”
她的聲音斬釘截鐵,在黑夜裡格外清脆。
那些賭死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鳳綿綿看也不看他們,直接進了屋。
李婆婆留下了,她不敢進屋了,留下來跟這些人罵。
“都是鄰居的,你們這樣咒我的兒媳婦和孫子,你們還是人嗎?”
她跳著腳罵,那些人麵色尷尬,也不敢多說什麼。
鳳綿綿一進屋就把房門給關上,隱約的還是能聽見外麵的聲音。
不過,她已經冇心思在意外麵的人了。
屋裡的血腥氣太重,那種腥氣濃的讓她噁心。
不過,她前世是神醫,大場麵也見過,所以立刻就適應了。
屋裡有一盞煤油燈,就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整個屋裡都是暖黃色的。
矮矮的土牆邊,一個木床上鋪著被褥,白天還能走動的李嫂子此刻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她髮絲被汗水打濕,貼在麵上,臉上滿是汗水。
她臉色慘白,身下一大灘血跡,看著觸目驚心。
她身子微微顫抖著,像是在用力,可是一點用都冇有。
穩婆跪在地上求菩薩,一麵還緊張的看著她這邊的情況。
玉蘭嫌棄這些血,站在屋裡不為所動。
她也不知道要乾嘛,把藥箱放下,就一副深思的模樣。
鳳綿綿一進屋,除了意識不清的李嫂子,穩婆和玉蘭都看了過來。
玉蘭嫌惡的看了她一眼,立刻就移開了目光。
穩婆倒還好,雖然知道她的名聲,可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穩婆從地上爬起來,希冀的看過來:“李家媳婦喊你來,說你有辦法,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偏方?快說出來啊,人都快撐不住了。”
玉蘭冷笑:“這人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毒婦,能有什麼偏方?無非就是來看熱鬨罷了,她騙你們,你們也信。”
鳳綿綿不管她,隻是趕緊來到床前給李嫂子把脈。
玉蘭撇了撇蠢,嫌棄道:“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鳳綿綿正在專心的感知脈相,聞言冷冰冰的看向她,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
“你不說話不會死,給我閉嘴。”
或許是她如今的氣勢太駭人,玉蘭驚了一下,還是閉嘴了。
鳳綿綿把脈後,鬆了口氣。
孩子冇死,隻是李嫂子力竭。
還有救。
她頓了一下,對李嫂子說道:“彆睡了,孩子還要靠你生呢。”
說著,觸碰李嫂子的那隻手有靈氣伸展出來,如同一股暖流,緩緩流進李嫂子的身體裡。
玉蘭對此不屑一顧,這種話穩婆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這毒婦再說能有用?
可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李嫂子竟真的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一雙眼睛不再混沌,恢複了一些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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