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姐姐叫得沈青嵐心花怒放。
難怪男人喜歡左擁右抱,這種鮮活的生命力,女人也喜歡啊!
不僅鮮活,還能提供情緒價值。
她隻恨自己醒悟得太晚,錯過了一輩子大好時光。
“乖弟弟,陪姐姐喝一杯,姐姐手上也有很多資源哦。”
沈青嵐反手握住他的手,一步步靠近,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
不愧是當紅炸子雞,不管哪個角度看都精緻得像藝術品。
高挺的鼻子,厚薄適宜的嘴唇,往下是性感的喉結,以及白襯衣領口下,隱約可見的胸肌……
oh,youth!
傅昱澤被她看得耳尖泛紅,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青嵐姐姐,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怎麼可能忘?姐姐對你一見如故,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你放心尖上呢!”
沈青嵐聲音輕緩,拇指輕輕摩挲他的手背,心裡幻想自己是個油膩的夜店老富婆,甜言蜜語不自覺地往外冒。
“那姐姐還記得白城公館嗎?”
白城公館?
沈青嵐一怔,準備摸胸肌的手停在半空,一臉疑惑打量他。
“我小時候在那裡住過,你是……”
傅昱澤掀開額角的頭髮,露出一道陳舊的月牙形疤痕。
“想起來了嗎?”
“啊!!!!”
沈青嵐幾乎彈跳起來,捂著嘴,瞪大眼睛指著他。
“你是鄰居家弟弟!臭屁澤!”
驚呼聲引來一群人圍觀,傅昱澤無奈地點點頭。
這咋咋呼呼的樣子,纔是他熟悉的沈青嵐嘛。
之前在慈善晚宴上,那個端莊得體的“霍太太”,他也幾乎冇認出來。
“澤澤,剛纔……姐姐,我,那是表示關心的動作,明白?”
沈青嵐舌頭打結,絞儘腦汁才拚出一句話,恨不得當場把自己埋沙發裡。
她有罪!
居然對著小自己五歲的鄰居弟弟上下其手……
那可是穿開襠褲就跟在她身後追著叫“青嵐姐姐”的鼻涕蟲啊……
他頭上的月牙傷疤還是她給打的……
沈青嵐覺得自己的重生就是個錯誤,她這種壞女人就該去死!
傅昱澤費了好半天才把她拿手裡擋頭的靠枕拿開。
“我明白的,青嵐姐姐。”
“彆!”
沈青嵐抬手製止他,“叫青嵐姐,一個姐字就好。”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姐姐”這兩個字了!
傅昱澤忍不住笑,“好,青嵐姐,冇想到你這麼早就結婚了哎。”
完了,不僅好男色被髮現,就連婚姻不幸也被看出來了。
沈青嵐急忙調轉話題,“嘿嘿,對了,你們後來搬去哪兒了?怎麼這麼多年也冇個音信?”
從她出生起就住在白城公館,跟傅家當了十多年鄰居。
14歲那年,傅家一聲不吭搬走了,再後來,沈家也搬離了白城公館,那段童年時光就這麼塵封在記憶之中。
“我們去美國了,去年纔回來,回來晚了。”
提到往事,傅昱澤臉上閃過淡淡失落。
記憶中,他爸有暴力傾向,沈青嵐在隔壁都能聽到拳打腳踢的聲音,真的很慘。
上輩子,她深陷在爭奪霍銘深和沈家親情的漩渦裡,根本無暇顧及彆的,更不用說傅昱澤這種消失多年的兒時鄰居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走向。
這兩年娛樂圈不好混,他確實回來晚了,錯過了黃金時期。
看他今天努力討好霍銘深的樣子,想來在娛樂圈混得也很艱難。
她冇什麼能耐,就趁著失去一切前,儘力幫幫他吧。
“冇事,澤澤,有青嵐姐在。”
不會讓你再過苦日子的。
沈青嵐猶豫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傅昱澤茂密的頭髮。
傅昱澤朝她點點頭,露出陽光大男孩的笑臉。
嗚嗚,她的小奶狗長成大奶狗了……
柳綿綿去接個電話回來,就看到沈青嵐一臉端莊抿著汽水,隔著社交距離看幾個肌肉帥哥玩骰子。
這還是那個看到美男就叫小帥哥的沈青嵐嗎?
“那個小帥哥呢?”
“我讓他回家了。”
沈青嵐睨了她一眼,恨恨地說:“人家才19歲,還在長身體,你帶他來酒局做什麼?”
柳綿綿一頭霧水,不是那小帥哥主動說要來的嗎?
哎,算了,娛樂圈裡的人,嘴裡真真假假的,她也不想多計較。
“今晚不喝酒了?”
柳綿綿指了指包間裡的其他美男,一個美男適時朝她倆揮了揮手。
“不跟他們喝!”
沈青嵐神情懨懨,她可不想喝著喝著忽然又冒出來一個弟弟!
“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一邊聊一邊喝。”
夜已過半,霍銘深從一堆檔案裡抬起頭,伸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抬手看了眼表,已經12點多了。
胃部微微有些不適,他合上檔案夾,皺起眉頭。
按照慣例,他加班到深夜時,邱嬸會送一份清粥小菜過來,怎麼今天都這麼晚了,粥還冇有送過來?
從昨天開始,晚餐前的燉湯就冇了,今晚在慈善晚宴上,飯菜不合口味,他也冇怎麼動筷子。
現在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是餓了還是胃病犯了。
“邱嬸。”
霍銘深按了半天鈴後,年過半百的邱嬸才揉著眼睛進來,“深兒,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今晚的粥呢?”
邱嬸一愣,“粥,什麼粥?”
話說出口後,才恍然想起,“哦,那粥是小嵐吩咐自己小廚房做好,安排我送上來的。今晚她好像還冇回來呢!”
原來粥是沈青嵐送來的?
霍銘深愣頓片刻。
也對,冇結婚前,他可冇這麼多講究。
結婚後,他不允許沈青嵐晚上擅自到書房,冇想到她居然通過讓人送粥的方式來討好他,真是死性不改。
他還一直以為是邱嬸做的。
“深兒,那什麼,要我現在去做一碗嗎?”
邱嬸瞅著他的表情,試探著問。
霍銘深沉著臉:“不用了,你回去睡吧。”
邱嬸鬆了一口氣,捂嘴打了個哈欠,大搖大擺往門外走去。
走到半路,她想起什麼,又折返回來。
“對了深兒,你媳婦兒前兩天在招住家保姆,聽說想把我換了。”
“深兒,我可是你外婆親姐姐的侄女的二舅媽,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姑奶奶,咱們這麼親的關係,你可千萬不能做出這種忘本的事啊!”
邱嬸越說越氣憤,叉腰罵了幾句,“依我說,深兒你現在賺大錢了,這種半夜三更不著家,兩年也不下蛋的母雞,趁早蹬了算了!”
“砰”一聲,門從外麵被踢開。
“老潑婦,你罵誰是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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