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不禁皺眉:“我認識你嗎?”
“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小白眼狼,你父母對你那麼好,你大哥那麼疼你,你都不給他換腎,你這種人是要遭報應的……”大媽情緒激動的說道。
周圍幾個路人紛紛點頭:“是啊,做人不能這樣……”
“你大哥都尿毒症了,你還偷家裡錢,太過分了……”
秦川疑慮叢生,怎麼好像每個人都知道他家裡的事情了啊?
他不想和這些路人吵架。
立馬加快腳步。
身後傳來咒罵聲:“你會不得好死的……”
秦川氣的咬牙切齒,心說你們纔不得好死呢,你們懂什麼。
突然,他停了下來,隻見報攤上,一張巨大的報紙封麵吸引了他,還有幾個大標題:白眼狼,尿毒症,換腎,偷錢?
還有一張他的照片?
“給我一份報紙……”
“好嘞,咦,怎麼瞅你有點眼熟啊……”
“你認錯人了。”
秦川付了錢,拿著報紙匆匆離開。
然後找到一個僻靜地方,翻開報紙,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咬牙切齒。
新聞報道上把他描繪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畜生’,父母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兄弟姐姐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每次都把雞腿讓給他吃,大哥還從河裡救過他的命,可如今成為帝都學子的大哥患了尿毒症,命不久矣,必須換腎,隻有老幺的秦川才符合換腎條件……
可一直備受疼愛,家人關懷的秦川卻一口拒絕換腎要求,更偷走家裡湊集的兩萬塊錢救命錢……
某村更為了維護秦川,與外村大打出手,毆打謾罵秦家人……
“混蛋,混蛋,真能顛倒黑白……”秦川猛地撕碎了報紙,氣的臉紅脖子粗。
握著拳頭,狠狠地打在旁邊水管上。
砰。
痛……
痛徹心扉的痛。
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幾大的打擊和痛苦。
“啊啊啊……”秦川叫出聲。
手真踏馬的痛啊。
“和人打架了,傷得這麼厲害,骨頭都要裂了啊……”老中醫摸著秦川的手,說道。
秦川沉默不語:“你給包紮一下吧。”
“成吧。”
單手綁繃帶的秦川坐著三蹦子回了村。
他一進村,村民們便帶著有色眼鏡打量著他。
秦川知道,怕是報紙上的事也傳到了村子裡。
“這是被人打了吧?”
“可能是,我城裡的三叔給我打電話罵我們包庇白眼狼,氣死我了,我哪知道他是這種人啊……”
“我覺得不能夠吧,小夥汁挺不錯的,還請我們吃席……”
“吃席的錢恐怕就是偷得……”
“還有承包魚塘,他哪來的那麼多錢啊……”
村民‘小聲’議論,也冇避著秦川的意思。
眼神裡都帶著一些敵視了。
訊息就像風一樣,通常都一傳十,十傳百,秦川早上上了報紙後,他在哪個村子居住便被人扒了出來,李家村的很多人都接到了親戚的電話,詢問這件事情……
質問他們為什麼幫著一個白眼狼?
本來站在秦川這一邊的李家村民,也是普通人,在他們認識當中,報紙就是權威,上麵不會有假的。還有那麼多人指責他們,他們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時間不知所措,都埋怨起了秦川。
秦川這白眼狼不給疼他的大哥捐腎,還偷了家裡的救命錢,肯定是真的,真是太不地道了,活活的小畜生啊……
李衛國家還幫著這種人,也不是好人。
搞不好是合夥偷得人家的錢……
一時間,李家村的人對秦川和李衛國家敬而遠之了。
秦川回到家的時候,李衛國愁的不行:“你們說說,這報紙不是瞎寫嘛,你看看那些村民看咱們家的眼神哦,真是把我們當秦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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