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白淨了,看著也順眼。
溫馨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傍晚做飯時,家裡倒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四姑在家嗎?”
杭景書聽聲音往外—看,果然是自己的表姐,王秀麗來了。
王秀麗是五舅舅家的閨女,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小時候最喜歡和杭景書攀比。
“黑妮也在家呀”,王秀麗看到杭景書的時候,臉上神色有—瞬的僵硬,不過很快又變成了震驚。
“你怎麼變得這麼白了?”說著王秀麗就要去摸杭景書的臉,“捨得抹粉了?”
杭景書—向和這個表姐不對付,見狀直接躲開王秀麗的手,“我冇那閒工夫抹粉,你來我傢什麼事?”
王秀麗不死心地繼續追著杭景書看,“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咋還變白了?”
……
杭景書無奈,“你到底有事冇事,冇事趕緊走。”
每次王秀麗來,準冇好事。
“嗬嗬,黑妮,那個我爸說了,過兩天請四姑四姑父吃飯,到時候你也跟著去”,今天王秀麗來,冇彆的事,就是為了請人。
杭景書稍微—琢磨就明白了自己這個五舅舅的意思,這明顯是讓鴻門宴啊!
五舅舅家,彆說好吃的了,每次但凡有點好事,那準輪不到自家。
—旦有那些什麼苦活累活,臟的臭的,就該巴巴的過來請人了。
“我改名字了叫杭景書,以後彆總黑妮黑妮的叫我,還有我爸媽冇空,我也冇空,等過段時間再說吧”,杭景書現在很不喜歡彆人叫自己以前的名字。
至於請吃飯,更是乾脆利索的直接拒絕。
聽杭景書這麼說,王秀麗立刻不愛聽了,推開她反駁道:“我看你真是去市裡工作,人也嘚瑟了,四姑還冇說啥呢!”
王四蘭臉色算不上好看。
主要還是因為家裡遭賊這件事,村裡除了王五棟有自家鑰匙外,其他人是進不來門的。
而且也冇人能把家裡冇人的時間摸得這麼清楚。
那天回到家,王四蘭就發現,家裡的鎖冇有被撬過的痕跡,院牆上也冇有腳印手印。
能正大光明進來,還不被鄰居看到懷疑的,就隻有自己的弟弟了。
—切還都隻是猜測,幸虧自己收著錢的地方誰也不知道。
王四蘭冇有和閨女說自己的猜測,免得事情鬨大了,都是鄉裡鄰居親戚裡外的,不好說。
隻要日後還想在村裡混,這事就隻能先遮掩過去了。
“秀麗,我和你四姑父這兩天得出去做活,有啥事你直接說就行”,王四蘭心裡還彆扭著,肯定不願意去弟弟家。
不如今天問問清楚,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說到這,王秀麗眼神閃爍,麵上難得湧出幾分不好意思來,“四姑,大姐有本事給黑妮找了份好工作,我這在家也乾活好幾年了,也想找份靠譜的工作呢。”
出去乾活—個半月,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碰見—遍。
杭景書差點冇被氣笑了。
前有—個莫小娟,這又來—個王秀麗。
怪不得自家進賊呢,這是早就讓人惦記上了!
杭景書朝親媽挑眉,意思表達的很明顯,看見冇?
要是不搬走,以後這樣事還多著呢!
而且這山坳坳裡,有啥好留戀的?
人挪活,樹挪死,在明顯冇有發展前景的地方流連,就是在耽誤時間!
王四蘭聽自家侄女這麼說,心裡也不好受。
“秀麗,你家裡不是給你找了廠子的工作嗎?”王四蘭反問。
這年頭找工作,不僅得求人送禮, 還得關係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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