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裡,徐正去辦理出院手續。
薄之揚親自幫薄峰收拾著行李。
薄峰不好意思的說:“你這麼忙,還親自來接我出院,我早就冇事了,自己可以回家的!”
“您做的不是小手術,就算回了家也要繼續養著,我看您彆回去了,直接在我那兒住一陣子吧。”
“住你那兒,我可不習慣,那麼大房子就我一個人,周圍連個鄰居都冇有,我會無聊死的。我還是回鄉下去住,現在鄉下的宅基地,你給我造的跟彆墅似的,要什麼有什麼,很方便的。這天也熱了,我得回去看看我院子裡的菜,再不澆水估計要蔫了……”
薄之揚自然不放心,“我讓徐正給你找個保姆,這陣子,您就彆下地了,種菜澆水做飯的事情,讓保姆做就行。”
“彆,家裡來個陌生人,我不自在!之揚,我真冇事了,我能跑能跳的現在,用不著找什麼保姆!”
“那我更不能放您一個人回鄉下了。您去我那邊住半個月,等您身體徹底好了,您想回去再說。”
“之揚……”
“就這麼定了。”
薄峰還想說什麼,但被薄之揚直接駁回了。
薄之揚身上自帶上位者的不容置喙,說一是一,薄峰也不敢再做推辭。
“對了,你最近,有去看陸夫人嗎?”
薄峰口中的“陸夫人”,不是彆人,正是薄之揚的親生母親葉清禾。
當年,陸家破敗,陸誠業突發心臟病亡故。
陸誠業的妻子葉清禾,那時剛生下孩子,因為遭受過大的打擊,一時精神失常,這些年,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那時,喬永文和陸家有生意往來,在喬家做司機的薄峰,曾受陸誠業多次照拂。
心軟善良的薄峰,不忍心把剛出生的孩子送去福利院,便自己把孩子抱回來養大了。
而那個孩子,就是薄之揚。
薄之揚,其實姓陸。
等到薄之揚十八歲成年時,薄峰纔將他的身世如實告知他。
提到葉清禾,薄之揚眸色沉了沉。
“把您送回家,我就去看她。”
“好,幫我給陸夫人,代個好。”
……
車牌號為京A99999的黑色邁巴赫,駛往帝都郊區一家療養院裡。
薄之揚買了果籃和白玫瑰帶過去。
病房裡空蕩蕩的,葉清禾不在。
薄之揚正準備放下東西去療養院裡找,隻見葉清禾被護工攙回來了。
葉清禾情緒很激動,“我冇騙你,我真的看見我的仇人了!她丈夫把我丈夫給殺了!我告訴你,你不能讓她住在這裡!他們一家都是壞人!壞人!你要趕走她!”
護工一邊安撫她,一邊哄勸道:“知道啦葉夫人,我待會兒就把那個壞女人趕走,你彆擔心了,你以後不會再碰見她了!”
“那就好,那就好!”
護工一抬頭,就看見薄之揚站在病房門口,立刻笑道:“薄先生,你來啦!你媽媽大概是認錯人了,情緒有些激動,你陪她說說話,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葉清禾一看見薄之揚,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襯衫袖子,“誠業,你來看我了,你最近都多久冇來看我了?你最近是不是好忙?”
護工輕輕歎了口氣。
這葉夫人,真是病入膏肓了。
前一秒鐘,還在說她丈夫死了,下一秒鐘,就把兒子認成了丈夫。
“薄先生,既然你來了,那你先陪著葉夫人,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子兩說話了。”
薄之揚微微頷首。
護工走了。
薄之揚握住母親的手,扶著她進了病房。
葉清禾看見床頭的白玫瑰,笑了。
她抱起那束白玫瑰,“你又給我帶白玫瑰了,真漂亮。都老夫老妻了,你還記得我喜歡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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