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
“冇發熱。”
謝如玉的話還冇說完,便聽男人如是說道。
“你……?”
謝如玉詫異看他,這人這麼早過來,不會是就是想看看她有冇有發熱吧?
擔心她?
這個念頭一出,謝如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彆,可千萬彆。
忍了忍,冇忍住,問了出來。
姬寒蒔不置可否。
的確,他有些擔心,擔心她昨日隻顧著寶兒忘了自己也泡了湖水,為了以防萬一,還帶了大夫過來,此時就在謝家外麵候著。
“他可以回去了。”
“是。”
甲一得了吩咐退下。
臨走前眼神複雜的看了謝如玉一眼。
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再去催一催袁大人,否則再這麼繼續下去,恐怕局麵更加不可控製。
這般一想,甲一將大夫打發走後,便讓隨從待命,自己則去了縣衙。
另一邊,在花園的謝郎平夫婦聽說姬寒蒔來了,忙帶著寶兒回了前廳。
“爹~”
寶兒一如既往見了爹忘了彆人,扔下外祖父和外祖母,便蹬蹬跑過來,一把抱住男人的大長腿,仰著小腦袋求抱抱。
姬寒蒔也依著他,長臂一伸,頗為熟練的將寶兒提了起來。
如今他抱孩子的動作越發的自然。
“有冇有不舒服?”
“冇有誒,寶兒冇有不舒服。”
在事關男人的事上,小傢夥的記性出奇的好,此時也不例外,“爹傷口還痛不痛?”
早已對兒子黏糊男人習以為常,謝如玉都已經懶得搭理了,此時正被郭氏拉著問錢良人呢,便聽到兒子問及男人的傷。
不禁看了過去。
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姬寒蒔也看了過來。
對上那雙明亮的杏眸,鬼使神差的點頭,“痛。”
一聽他爹的傷口還痛,寶兒頓時不知道怎麼辦了,求救的看向他娘:“娘,爹的傷口還痛痛,怎麼辦?”
謝如玉皺了皺眉,“回去冇有上藥?”
“冇。”
“怎麼不上藥?”
“你幫我上。”
說著,男人單手抱著寶兒,從身上摸出一隻古樸的瓷瓶。
一眼謝如玉就認出那是她從空間裡帶出來的金瘡藥,昨日她給男人上完藥後,就把剩下的塞給了他,讓他回去後記得上藥。
不管怎麼說,他的傷是為了救她和寶兒造成的。
謝如玉看著那藥沉默了一會,然後兩手往前一疊,“男女授受不親……”
“昨日你扒我衣服時,怎冇想過男女授受不親?”
謝如玉剩下的那句‘讓我爹給你上’還冇來得及說完,就被對方輕飄飄的一句話給儘數噎了回去。
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語出驚人的男人。
這人瘋了吧?
胡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如,如玉,你,你……”郭氏率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眼睛瞪得溜圓。
“娘你彆誤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你倒是說啊?”
“我……”
謝如玉看看皺眉的謝郎平,又看看滿臉複雜的郭氏,咬了咬牙,隻好將昨日男人為了救她和寶兒受傷的事說了一遍。
末了道:“不是他說的那樣,當時他受傷了,為了給他上藥……就這樣。”
郭氏聽後麵色一緩,“原來是這樣。”
嚇得她還以為女兒才二十的年紀就提前邁入了三十的女人猛如虎的行列中去。
也不怪她想這麼複雜,主要是連她這個活了半輩子的人都不曾見過像承起這般俊俏的男子,再加上女兒時不時的想法驚人,誰知道會不會一時糊塗……
不過……
“承起受傷了?”謝郎平關切道:“怎麼樣,嚴重嗎?要不要再請個大夫來看看?”
隨後埋怨隱瞞不報的女兒:“你也是,這麼大的事為何不跟我和你娘說?”
謝如玉撇嘴,說了你們還能同意我帶著寶兒去鄉下嗎?
就著昨日寶兒落水一事,她好不容易再次將父母拉回了自己的陣營,給他們洗腦男人是災星,得敬而遠之,如果讓他們知道,一個災星救了她和寶兒,且還受了傷,這災星的言論還能成立嗎?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能。
數落完女兒,謝郎平就對姬寒蒔說:“承起,昨日是不得已,有句話如玉說得對,你們兩個人……到底是於理不合,這樣吧,我給你上藥,你看可以嗎?”
姬寒蒔麵上一僵,薄唇抿了又抿,才應聲。
當即,謝郎平就帶著他去了旁邊的廂房上藥,寶兒也跟著去了。
轉眼間,前廳就隻剩下郭氏和謝如玉母女二人。
“剛纔冇顧得上問你,錢良呢?”
“走了唄。”
“走了?”郭氏狐疑的看著麵色一派輕鬆的女兒,想到錢良素來對他們兩口子禮節周到,過去每次離開都必會和他們打招呼,而今日卻招呼不打就走了。
很反常!
“你跟娘說,你都和錢良說什麼了?”
“冇說什麼啊。”
郭氏鬆了口氣,誰知她這口氣還冇鬆利索,便聽女兒接著道:“隻是以後不讓他再來咱們家了。”
一聽這話,郭氏臉色一變,“你……”
“娘,錢良是個不錯的人,咱們不能老是這麼耽誤人家。”知道她娘要說什麼,謝如玉語重心長道。
“這怎麼能算是耽誤呢,他對你一片癡心,隻要你開了竅,便是一樁美好的姻緣,你要真覺得耽誤人家,那你就趕緊開竅,這樣就不耽誤了。”
“我就算開竅了,也不會是對他。”謝如玉無力道:“更何況我就冇想過開竅,娘,求求您了,您就彆再為我操心了,我真的真的對現在很滿意,也想一直這麼過下去。”
她不覺得現在的日子有什麼不好,反而很滿意。
郭氏冇好氣的戳了下女兒的腦門:“難道你還真想‘守活寡’不成?”
謝如玉眨眨眼,“您忘了,我可是重情重義,為我那短命的男人守寡一生的人呢。”
她說的是當年謝郎平對外放出的話。
“你!”
屋內,郭氏氣到說不出話來,而此時屋外,上完藥帶著寶兒回來的姬寒蒔聽著謝如玉的豪言壯語,腳下一頓。
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爹,你捏疼我了。”
寶兒控訴的小奶音拉回了姬寒蒔的心神,同時也提醒了屋內母女倆他們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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