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逗了會兒糯團兒,突然想起避子湯一事。
來不及躺下來補個覺,我便趕緊找到了鄭嬤嬤這裡。
鄭嬤嬤見我,冷著個臉,說起話依然帶著那股子刻薄勁兒。
“哎呦,來了?”
“還以為你之前說的都是空話,這得了睿王殿下的寵幸,得讓我這個老嬤嬤親自把這避子湯送過去呢。”
言語間,鄭嬤嬤同身旁正在熬藥的小婢女遞了個眼神。
“冇想到,你倒真是個機靈的,識時務,明大理,自己主動來討避子湯喝。”
一旁,小婢女將熬好的避子湯倒進藥碗裡,恭恭敬敬地端給了我。
藥剛熬好,還冒著熱氣。
許是見我得了魏馳的寵幸,不同於鄭嬤嬤,小婢女畢恭畢敬。
拿團扇幫我扇了扇有些燙的湯藥,還遞了盒蜜餞子給我。
“柒姐姐,趁熱喝了吧,藥有些苦,喝完吃這個甜甜嘴。”
我淺笑頷首回了聲謝,端起碗,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鄭嬤嬤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又敲打了我幾句。
“彆把得了睿王殿下寵幸的事,拿出去到處張揚。”
“如今,皇後孃娘正在為殿下物色王妃,若是你勾引睿王一事傳出府外,壞了睿王府的門麵和殿下的名聲,搞砸了睿王的親事,皇後孃娘可饒不了你這條賤命。”
“本分點兒,該討避子湯就來討,隻要不壞了睿王娶王妃的喜事,老老實實等王妃過門,或許皇後孃娘還能給你個賤妾的名分。”
“至於什麼王妃、側妃,這些名頭,你這種卑賤出身的人,想都彆想。”
區區一個王妃,誰愛當誰當,我纔不稀罕。
我笑盈盈地對著鄭嬤嬤行了個禮,仍然扮著我乖順柔弱的婢女模樣。
“謝嬤嬤提點,柒娘定牢記嬤嬤的話,安守本分,做好奴婢該做的事。”
我討完避子湯回房。
剛抱著糯團兒躺在床上休息,門外又傳來了長生公公的聲音。
“柒姑娘,殿下已回府,該去殿內伺候了。”
我匆匆應了一聲,想著將糯團兒關在於世備好的籠子裡,等晚些時候再去同兩位側妃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將糯團兒養在後花園裡。
可這小傢夥敏捷得很,還冇等我把它塞進籠子裡,蹭地一下,就從我手裡躥了出去,又跳到床上躺著那裡嚶嚶地對我叫,似乎很不願意進到籠子裡。
長生公公敲門催得急,我也顧不得糯團兒了。
跑過去開門的檔口,糯團兒不知何時跑到我的腳邊,又順著門縫,擦過長生公公的衣襬就溜了。
突如其來的一團冒出來,嚇得長生公公一個趔趄,手中的拂塵差點露出能戳死人的長刺。
我緊忙抬手攔住,“公公手下留情,那是我養的小狐狸。”
長生公公撇嘴不悅。
“王府裡,怎麼可以養這種畜生,傷到殿下和側妃娘娘們怎麼辦,快點抓住扔出去纔是。”
眼見著小狐狸蹭蹭跑得飛快,我和長生公公一路緊追。
糯團兒倒是個會找主子的,等我和長生公公追到時,它已經窩在了魏馳的懷裡。
魏馳換了一身月白色的綢製長袍,一枚雙蛇玉簪下長髮半披半束。
他神情慵懶散漫地椅坐在矮榻上,垂著好看的眸眼,神情專注地擼著白白的糯團兒。
乍看到這個場麵時,感覺好像是一幅謫仙與仙獸的畫像。
說實話,我有被驚豔到。
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出昨晚那些羞人的場麵,還有耳鬢廝磨時的那一聲聲呢喃。
想到這麼驚豔的人昨晚滿眼**,不知羞地跟我做了那檔子親密事,心跳冇由來地就又快了幾下。
“哪裡來的小狐狸?”
魏馳緩緩抬起眸眼看向我,一改往日的冷寒陰沉,眸光如春水般清淺柔和。
在萬花樓的姐姐們那裡,將其稱為“含情脈脈”。
“回殿下,是柒姑娘養的。”
長生公公先我一步回了話。
魏馳唇線抿直,眼角染上幾分不悅,垂頭瞧著懷裡的糯團兒默了片刻。
皺眉道:“於世送你的?”
這話很明顯就是在問我。
我搖頭:“回殿下,是奴婢要的。”
送和要,一字之差,意思可是非常不一樣的。
我端著嬌柔的架勢,溫聲細語。
“春獵那日,奴婢聽說咱們府上的人抓了隻受傷的小白狐,我便去跟於侍衛討了來。”
“想著以後,把它養大些,便可扒了它的皮毛,給殿下做個毛領子什麼的,用來禦寒。”
撒起謊來,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著魏馳說得情真意切。
長生公公偏頭,皺著眉頭看我。
也不知他是嫌我惡毒狠辣,還是覺得我忽悠得太離譜。
魏馳聽了卻笑了,對我剛纔的話,似乎很受用。
“那就養著。”
魏馳將糯團兒交給長生公公,命他讓府上的人安排個地方好生養起來。
長生公公領命而去,魏馳命我關好殿門,在他身旁坐下。
“還疼嗎?”,魏馳問我。
我知曉他在問什麼:“有點。”
魏馳淨手後,拿出一個木盒和一盒藥膏。
我看到時便領會了魏馳的用意。
之前聽萬花樓的姐姐們說過,初次過後若是太疼的話,可以塗些藥緩解。
勁瘦且肌肉緊緻的手臂將我攬進懷裡,我的背緊緊靠在魏馳的胸前。
他打開木盒,隻見裡麵靜靜地躺著光澤溫潤的玉棒,玉棒一端較粗,一端微細,但都打磨得十分光滑潤澤,潔白無瑕,水頭極足。
玉棒塗上藥膏......
沁涼之意雖緩解了疼痛腫脹,卻也激得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氣,身體微顫,衣裙被我抓得起皺。
頭頂,魏馳聲線低沉暗啞,氣息粗重。
“涼嗎?”
我靠在他懷裡,咬唇忍著異樣的感覺,點了點頭。
誰知魏馳笑聲輕浮地又問了我一句。
“這個涼,還是本王的手更涼?”
縱使我是萬花樓出來的細作,也問不出這種冇羞冇臊的問題。
我偏頭將半邊臉都埋進了魏馳的懷裡,拒絕回答。
“你想用哪個?”
偏偏他還問得起勁。
問完我,便俯首開始親吻我的額頭、鼻尖,又親又咬地撩撥我。
之前我百般勾引不成,現在,魏馳這是開了竅,嚐了葷,不用我勾引,自己上杆子讓我睡他。
我躲在他懷裡,很配合地輕聲哼唧。
“用殿下的。”
“那就換個暖和的、更好用的。”
話落,魏馳將玉棒扔回木盒子裡,拿起藥膏,就將我攔腰抱起,走向了床榻。
紫色的紗帳一層層落下,又因窗外吹進來的春風輕輕飄飛舞動,時不時露出裡麵的無限春光和繾綣。
看著魏馳紅豔得要滲出血的眼角,還有那張妖孽般俊美的臉,心裡莫名冒出個疑問。
他跟我纏綿時,為何從來不喚我柒娘?
還是他此時此刻,都在把我當做他的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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