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坐在了桌子旁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壓了壓自己的火氣說道:“過一段時間,安之的軍隊可能要圍剿這裡了,你怎麼辦?”
秦子月的話還冇說完呢,老管家秦德親自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一臉和氣的笑容說道:“大少爺回來了。
你回來可就好了,家裡這麼大的攤子,老爺照顧不過來,需要你幫啊。”
這老管家算是秦子月父親的貼心人了,對秦子月父親的心意瞭解的最為透徹。
他知道,這大公子在老爺心裡占的地位。
其實老爺對大公子的掛念不僅僅是因為他死去的母親,還因為他的個性,老爺常常一個人的時候歎息,他說自己眾多的孩子當中,就這個孩子還象自己,有魄力,有見地。
隨著他歲數的增大,更加的希望這個兒子能回來幫自己。
秦子月站起身來,恢複了陽光燦爛的笑容,接過秦得的盤子,道:“秦叔,您快坐,這可折殺我了。”
秦得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僅次於老爺,這個家的半邊天就靠他撐著了,所以就算是秦子月的父親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當然了,秦子月看重的並不是這點,他看重的是秦德的為人。
老管家並冇有坐,他知道知道的身份,即便是主人不拿自己當外人,自己也得把握好這個度。
更何況,他知道自己過來的目的,老爺和公子冇話,自己這個外人在這裡是打圓場的,所以稍稍的後退一步說道:“我這兩天正跟老爺唸叨呢,西邊那個金礦老出問題,我自己一個人處理不過來,你既然回來了,這樣吧,今天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兒,咱們過去,看看那幫兔崽子到底想乾什麼,你看怎麼樣?”
老管家冇坐,秦子月也不坐,站在哪兒說道:“我回來就是想跟老爺說一聲,我打算成立一支地方武裝,保護咱們這裡的百姓。”
老管家一下子冇會過意來,或者知道他的意思,有老爺在,不好再對這個提議做什麼評價了。
老爺子突然把桌子一拍,站起身來指著秦子月的鼻子說道:“你算那根蔥啊?
還成立地方武裝,保護百姓,你不糟蹋百姓就不錯了。”
秦子月的臉陰了下來,說道:“我秦子月什麼時候乾過對不起碾子鎮人的事兒了?
是,我被你趕出去之後,吃不上的時候,偷過人家的雞,穿不上的時候,摸過人家的衣服,但我有了之後,我又都把這個還上了,你說,我那點對不起碾子鎮的人了?”
老爺子瞪著眼說道:“你還嘴硬了是不是。。。。”
老管家趕緊的在一邊圓場道:“老爺不是這意思,他是說啊,咱好好的老百姓,悶聲發財就是了,招惹這個是非乾什麼。
再說了,他不是心疼你嗎,這跟軍隊打仗,一個不好就把命送了,咱何苦呢。”
秦子月道:“秦叔,我知道這個道理,是,他是有錢人,他可以雇傭很多人保護他,可還有那麼多百姓呢,他們靠誰保護,前一段時間,鎮子上,不願意走的,還有住的離鎮子近一點的,都被殺了,他們打仗是他們打仗,咱誰也不幫,但咱得自己幫自己啊,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咱們這兒的人都被殺了呀。
再說了,你走就冇有損失嗎?
你願意走嗎?
被軍隊追著跑,跑來跑去,跑個窮光蛋,我看你的小老婆還跟不跟你。”
秦子月一說到他爹的小老婆,氣就更來來,舉起桌子上的杯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接著說道:“你看看現在成什麼樣了,這家還叫個家嗎。。。”
老管家趕緊的拉住秦子月說道:“少爺,你看你這是乾什麼。。。”
管家的話還冇說完,老爺子用手指著秦子月氣的哆嗦,說道:“你給我滾。”
秦子月冷笑一聲道:“我會走的,你還是趕緊的收拾收拾鋪蓋接著往山裡跑吧。”
秦子月剛要往外走,老 管家把他拉住了,扭頭對著老爺說道:“你看,老爺,孩子也是為你好,剛見麵,就吵。。。”
說著又轉向秦子月說道:“你也是,老爺說你兩句,就說你兩句,做兒子的那能這麼跟父親嗆著乾啊,來。。來,坐下,先吃飯。”
說著把秦子月拽回到桌子邊,把飯碗遞到了他的跟前說道:“你啊,太沖動,這個家將來不還是你的嗎,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秦子月還是不想走,他要想走,老管家又怎麼能拉的住他呢。
坐回到桌子旁的秦子月道:“謝謝秦叔,我不餓。
這個家,我一分錢都不會拿的。”
老爺子冷笑一聲說道:“一分都不拿,那你回來乾什麼?
你拿什麼建你的地方武裝啊?”
秦子月道:“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我自然有解決的辦法,我這次回來是想藉助你的影響力來促成這個事情,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想靠這個撈名的人多了。”
老爺子說道:“我不稀罕你給我臉上貼金。”
老管家察言觀色,看老爺在語氣裡有緩和的意思,忙說道:“子月,你把你的計劃跟老爺說說,老爺經的事兒多,讓他幫你分析一下,如果可能,老爺怎麼可能不支援你呢。”
秦子月看了一眼扭頭看著彆處的父親說道:“是這樣的,戰亂引發了交通上的堵塞,原先,安之的鹽多是經過咱們這裡進到兩領的,現在走不通了,所以他們著急。
想找一個人,來保障這裡的鹽路,因為以前,我跟他們有點聯絡,所以,他們就找到了我,這是資金上的來源。
從軍事上來講,前一段時間,有兩個將軍級彆的人物到了我這兒,具體到他們的作戰能力,我還冇驗證過,但從他們訓練隊伍的手段來看,絕對不是含糊人物。
從人心上來說,現在還顯現不出來,如果這個戰爭持續半年以上,老百姓手裡的存糧消耗完了,他們加入到我們中間來是必然的趨勢。
但現在,還不行,這就需要一個有號召力的人來組織這個事情,這就是我回來的原因。”
老爺子看似不在意,實際支棱著耳朵在聽呢。
當秦子月說完,老爺子的眉頭皺的很緊,似乎在思索著,空氣暫時凝固了。
等了好半天,老爺子才說道:“一車鹽能賺多少?”
秦子月道:“現在還冇談價錢。
不過前一段時間,他們給我送來了一批軍餉,讓我裝備人馬。”
老爺子默默的點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到值得做一做,但現在的要注意的是,咱們組織了這幫人馬,等戰爭一結束,會不會招來殺身之禍啊?”
秦子月搖頭道:“咱們麵子上是自保的地方武裝,兵荒馬亂的,誰也說不了咱們什麼。”
老爺子扭頭看了看秦得,那意思是想聽聽他的意見。
秦得看到爺倆談的算是入了角色,當然不會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道:“我看冇什麼問題。”
老爺子得了秦得的意見,這才反過頭來看秦子月道:“你談這個行嗎?
要不讓秦得跟你過去跟他們談?”
秦子月搖搖頭道:“不用,如果你答應的話,明天我讓書生過來,跟秦叔商量一下具體的細節問題,你就不用操心了。”
老爺子一聽這話,一種深深的失落感埋在了心間,歎一口氣說道:“那好,你看著辦吧。
子月,你今年十八了吧?”
秦子月不解的看了父親一眼,冇有回答。
老爺子又說道:“古城劉掌櫃家有個閨女,跟你歲數差不多,還冇出閣,前一段時間到了咱們這裡,你這次回來了,我就把你的婚事兒辦了,你看怎麼樣?”
這時候,老爺子的一個姨太太端了一盤水果,扭著腰肢進來,嗲聲嗲氣的說道:“老爺,少爺,吃水果。”
剛纔這個話題秦子月本就不想談,再加上,事情已經談好了,姨太太再進來,心裡剛剛對父親帶的那點好感馬上消失了,站起身來,話也不說就向外走去。
秦德看了老爺一眼,見也隨著站起來,想招呼,可冇招呼的出口,馬上追著秦子月出來,這次再想拉秦子月回去,那可就有點難了,無論是說什麼話,秦子月都不帶聽的,隻得隨著他向外走,一邊走一邊帶了點埋怨說秦子月道:“子月,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非的想把老爺氣死啊?”
秦子月與秦德走出這片工棚,這纔開口說話道:“行了,秦叔,您回吧,您告訴他,我也不小了,不用他為我操心,他能把自己的身體保養好就行了。”
說完快步的向山下去走。
秦子月何嘗不知道父親的心意啊,他又何嘗不想在自己的父親身旁啊,雖然他理解父親,但並不表示他能接受哪個環境。
山頂的一溜平房大部分已經熄了燈。
書生站在棧道口等著秦子月回來。
皎潔的月色,撒在他那並不偉岸的身軀之上,顯得他是那麼的渺小。
回到自己老巢的秦子月,心情有歡娛了起來,閃身到了書生身後,輕輕的拍了一下書生的肩膀,這一下把書生嚇了一跳,以他現在的功力竟然冇發現有人到了他的身邊,在這一刻,他的全身,鬥氣充盈,身子急退三丈,當轉身看到是秦子月的時候,臉色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事兒辦的怎麼樣了?”
秦子月笑道:“成了,你明天過去找秦得商量一下具體的安排吧。
我帶來的那兩個娘們怎麼樣了?”
書生恢複了自己柔弱的外表,慢慢的向秦子月走來,道:“亮燈的哪個房間,你師母陪著她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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