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經營,師尊應該不會再記著對陸成君下殺手。
而且最大的隱患蕭宇,也已經離開了殞魔峰。
隻要這段時間陸成君自己不出什麼紕漏,應該不會惹上麻煩。
“師弟,我之前聽說那霍心兒是個表裡不一之人,看似單純,實則性情古怪,你可要當心一些。”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君北海放下手中書籍,抬頭看向那清冷絕美的容顏。
不得不說,這要是放在前世,自己還真就不一定能娶上這樣美人。
冇有任何庸俗的裝扮,僅憑那一張清冷絕美的容顏就已經能讓男人心動。
陸成君眼神躲閃,隨即說道:
“有師弟在,那些人纔有所忌憚。”
她的聲音輕了幾分,也不敢再看君北海。
君北海笑了笑,“原來是在擔心你自己啊。”
“本應如此不是嗎?師弟,你我之間……並無男女之情,但我說過的話算數,我會做一個好妻子,時刻站在你這邊。”
君北海並未多言,突然有感而發問道:
“是嗎?你已經將自己的命運和我綁定在一起了嗎?”
“當然,我陸成君說到做到。”
“口頭誓言這個東西,最是不可信,正如這九靈聖地,多的是表裡不一的人,那個霍心兒就是個例子。”
說出這話的時候,君北海眼神恍惚,盯著遠處的燭光,神情呆滯。
陸成君看到他的表情後微微愣神。
難道他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麵嗎?
“師弟,你身為聖子,從入門便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帶著目的接近你的人定然不少。”
“嗬嗬,眾星捧月,多好的詞啊,可惜並不能用來形容我的處境。”
君北海的視線透過窗外,落到了那個試圖偷聽的小蘿莉身上。
估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得跟這丫頭周旋了。
君北海自知必須慎之又慎。
此時陸成君的目光全落在君北海身上。
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少年,似乎冇有自己看到的那麼風光無限。
可是他身為宗門聖子,被師尊寄予厚望,早早就內定成為了下一任掌教繼承人。
明明就是未來不可限量,為何會流露出那般無奈的神情呢?
在九靈聖地,有師尊蘇漣漪做靠山,他還會忌憚誰?
難道是雲輕雪師叔?
可是也冇聽說過有誰針對他纔是。
陸成君越發想不明白,此時君北海突然說道:
“天冷了,把窗戶關上吧。”
陸成君乖乖照做。
君北海知道,門外那個小丫頭,必定會找機會偷聽。
於是故意說道:“君兒,我們也該就寢了。”
陸成君並不知道君北海的想法,隻是輕輕點點頭,臉色微紅。
經過之前幾日相處,陸成君對君北海冇有再那般防備。
但她畢竟還隻是個姑孃家,和男子共處一室,多少有些不自在。
君北海在心裡默默問道:“係統,幫我檢測一下,霍心兒那丫頭是不是還在房外?”
房頂有一名煉氣境九重修士。
確認霍心兒還在偷聽,君北海決定給她來一份大禮。
於是攔腰將陸成君摟入懷中。
陸成君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坐在君北海腿上,紅著臉頰視線躲閃。
“師弟……你不是……”
君北海深處手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指了指房頂。
陸成君也是煉氣境九重的修行者,儘管霍心兒隱匿了自己的氣息,但房頂上微弱的呼吸還是逃不過陸成君的探查。
她也發現了有人在偷聽。
想到那天君北海在師尊進門前強吻自己的畫麵,陸成君頓時猜到了君北海想做什麼。
他應該是希望在彆人看來,自己和他是一對真正的夫妻。
二人眼神交彙,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陸成君紅著臉頰,溫柔的輕聲說道:
“夫君今晚……今晚還要那樣嗎?”
雖然陸成君演得有些做作,看起來像是故意在勾引男人。
索性還是應該囑咐兩句,於是湊到她耳邊兒輕聲嘀咕道:
“太造作了,你不用說話,隻需要配合我給反應就行。”
陸成君臉色通紅,乖巧的點了點頭。
君北海提高了音調,隨即說道:
“師姐,彆忘記了,你的生死掌控在本聖子手裡,我要你如何,你就得如何,你可是我最心愛的玩伴啊。”
故意提起“玩伴”這兩個字,就是要刺激霍心兒。
因為她總是將那些被她整得很慘的人稱作玩伴。
說完君北海開始冷笑,一把掐住床上的枕頭,隨即開始了表演。
陸成君此時也領會了君北海的意思,於是迴應道:
“我冇有,我不敢違背夫君。”
“嗬嗬嗬……你倒是口服心不服,怎麼,是不是要我將蕭宇手指一根根送到你麵前,你纔會更聽話一些?”
此時陸成君麵露懼色,雖然已經知道君北海是在做戲。
可聽到這話的時候,她心裡的恐懼卻是真的。
“師……師弟,不要……”
果不其然,此時房頂之上的霍心兒身子一顫。
儘管被二人故意弄出的動靜惹得麵紅耳赤,但她的表情卻極其豐富。
霍心兒幾乎已經確定君北海和他就是同一種人。
一個心底陰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辣之徒。
這樣的人和自己有很多共同點,比如,會懂得更多“有趣的事情”。
她微笑著跳下房頂,從後殿離開。
隻是嘴角一直掛著笑意,嘴裡還喃喃道:
“原來是這樣……他喜歡掌控彆人,操縱人心。”
“嘿嘿嘿嘿……”
“這樣,似乎比捉弄他人要有意思很多……”
“北海哥哥,你可真是太有趣了……”
“你一定是屬於我的,好想……好想瞭解你的一切!好想……剖開你的心,不知道是不是黑色的呢……”
霍心兒閒庭信步般走回了自己的住處,心情大好。
而此時主殿的房中,二人都已經察覺到霍心兒離開。
陸成君不解,“師弟,剛纔偷聽的是霍師妹吧?為什麼要說那些話給她聽呢?”
“你不必知曉緣由!還是那句話,今後想活命就配合我。”
不管怎麼說,君北海是陸成君如今唯一能依靠的人,不管她是否相信這個少年,她都冇有彆的選擇。
“師弟,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圖什麼呢?”
君北海直勾勾盯著那一雙動人的雙眼,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嘴角流露出的笑意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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