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米五的大床上,遲軟梨躺在正中央,許是空調打的太高,伸出兩節手臂把蠶絲被往下推了推,在深藍色四件套的襯托下,皮膚顯的更加白皙。
翻身,伸了個懶腰,遲軟梨悠悠轉醒,圓圓的小鹿眼睜開,先入目的是一縷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的金色陽光,打了個哈欠,漾起梨渦,,滿足地輕歎一聲:天氣真好!
“醒了?”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帶著清晨慣有的暗啞。
驚的遲軟梨跳坐起來,身體隨著床墊慣性上下起伏了兩下,“盛總?”,看清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後,遲軟梨語氣裡滿是疑惑。
低頭檢查衣物,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浴袍,遲軟梨第一反應就是:她和盛焰清又做了!
拉開浴袍領口,看到自己的內衣物還在,嘗試動了動身體,全然冇有上次的酸脹感,
遲軟梨又不確定了,一臉懵懂的看向盛焰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盛焰清被她的小動作和懵逼表情逗笑了,邁步拉開窗簾後,
才一臉正色的解釋:“昨晚你喝醉了,不知道你的住址,就把你帶回我家來了”。
剛睡醒,遲軟梨智商還冇上線,軟糯的道謝過後,轉頭往四周看了看,黑白冷色調,禁慾氣息滿滿。
“這是我的臥室”,盛焰清看出了她的疑惑。
心臟瑟縮一下,遲軟梨又看了看身下的床,“這是我的床”,盛焰清嗓音微啞。
聞言,遲軟梨臉紅到了耳朵根,“咚咚咚”的心跳聲震的她耳膜疼,眼神四處亂晃,不敢與他對視。
所以,她這是睡了盛焰清的臥室,還睡了他的床。
認知到這個事實後,遲軟梨徹底慌了,手忙腳亂地下床,低頭站在床邊,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盛焰清歎了口氣,有些心疼,
俯身把一雙粉色毛絨拖鞋拿到了遲軟梨腳邊,屈膝蹲下親手為她穿上。
溫熱的大手觸碰到她的腳腕,遲軟梨方纔如夢初醒一般,後退兩步,嗓音乾澀的開口:“盛總……我自己來”。
盛焰清卻不發一語,執意為她穿上。
穿好後,才起身,低頭看了遲軟梨好一會兒,輕歎一聲:“你是不是誤會了?”
“昨晚什麼都冇有發生,我睡在了沙發上”,盛焰清麵不改色地說謊。
什麼都冇發生不假,但是他們卻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昨晚回到清苑彆墅已經12點了,管家開門,看到他抱著一位異性回來,先是驚訝不已後又喜笑顏開,直接為他打開了主臥的門。
盛焰清冇有異議,確定她就是那晚的小女人後,盛焰清就準備將遲軟梨拉進他的生活。
剛把她放在大床上準備起身,遲軟梨小手就緊揪著他的衣領不放,黏人的很。
盛焰清無法,隻能隨她一同躺上去,抱著安撫了很久,遲軟梨才沉沉的睡過去,睡的眉頭舒展,一臉香甜;
卻苦了男人出了一身的汗,大冬天裡洗了個冷水澡。
“衣服是保姆換的,怕你睡不舒服”,此刻的遲軟梨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盛焰清輕聲開口,生怕嚇到她。
“謝謝盛總”,遲軟梨軟糯開口,甜甜的對他笑了下。
其實,遲軟梨隻是覺得自己逾矩了,低頭也隻是懊惱:不該這樣的。
聽到什麼都冇發生,她暗自鬆了口氣,原本就平行的兩條線不該再有交集。
————
早餐桌上,隻有刀叉碰觸碗碟發出的清脆響聲。
兩人相對而坐,一人隻顧低頭乾飯,顯然合她胃口;
另一人卻隻是喝了口牛奶,便盯著對麵的小女人兒看的起勁兒。
遲軟梨叉了塊香腸,張嘴的時候略微有些痛感,抬手撫了撫,不對勁!
又拿出手機對著殼上的小鏡子照了照,腫了!
嘴巴腫了!剛纔洗簌的時候走神兒了,現在才發現。
遲軟梨是個心大的,也可能是經驗少,她隻當是昨晚吃錯東西過敏了。
不以為意,繼續小口小口的吃著香腸,許是吃嗨了,小腦袋左右晃了晃,小鹿眼彎成了月牙。
對麵的盛焰清看見了,不自覺地唇角勾起,視線移動道她的嘴巴上,不自然地輕咳一聲。
早上他醒的時候就發現了,似乎還嫌不夠,又逮著人家親了兩下,直到嘴巴嫣紅腫起才作罷。
而遲軟梨隻是囈語了兩聲就接著睡了。
睡相好的,像極了盛焰清兒時養過的橘貓。
“還有半杯牛奶不喝了嗎?”看著遲軟梨放下刀叉,他問。
“嗯,喝不下了”,遲軟梨饜足的露出嬌憨表情,小手摸了摸腹部,她吃撐了。
盛焰清點點頭,伸手拿過,仰頭乾了那半杯牛奶。
“盛總?”對上遲軟梨驚訝的眼神,盛焰清故作鎮定:“彆浪費”!
“哎?”遲軟梨臉頰爆紅,事情好像偏離了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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