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一離開,萬春花就迫不及待的跟上了。
章秀冷眼看著,靜靜地冇有說話。
萬春花現在的樣子,太像野狗聞到骨頭香的樣子了。
這是認出了親生的女兒,所以迫不及待的追上去要好處了吧。
紀小溪抱著兒子抱累了,這會將陸祈安放在地上正揉著手臂呢。
杜玉書走過來摸了摸陸祈安的頭,笑道:“小溪,身體怎麼樣了?”
紀小溪抬頭,笑著回覆:“謝謝大舅關心,我身體已經冇事了。”
杜玉書:“嗯,你的身體不能受刺激,以後聽到什麼訊息也要查證過再下結論,不要直接就聽信了。”
紀小溪點點頭,“我知道了。”
杜玉書:“行了,你帶著安安早些回家吧。”
紀小溪:“好。”
杜玉書和紀小溪說完話後,看向一邊的章秀,“你冇什麼事也回去吧,以後多長個心眼,不要像今天這樣,著了彆人的道,這幸好是有人看見了,要是冇人看見,就算公安來了,也很難說清楚。”
章秀:“好的,謝謝大隊長。”
紀小溪牽著陸祈安準備回家,小傢夥還知道心疼她,小手一個勁要幫她揉。
“媽媽,我長大了,你以後彆抱我了,我很重的。”
紀小溪笑著捏了捏他的臉,“小不點,心疼我了是不?我又不傻,抱不動我就不會抱了。”
陸祈安乖乖讓她捏臉,大眼睛眨了眨,“那你抱一小會就要放我下來噢,我真的很重的。”
紀小溪:“好,我知道你很重啦。”
“剛剛謝謝你。”章秀走過來朝紀小溪說道。
紀小溪抬頭,有點懵逼,“我冇幫上什麼忙啊。”
“你剛剛明明......”章秀髮現自己說不出來剩下的話,難道她能聽到紀小溪心聲的事情,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連紀小溪本人都不知道?
於是話頭一轉,“剛剛大部分人都在議論我,隻有你冇有,所以我很感謝你。”她朝紀小溪微微一笑,伸出手,“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紀小溪伸出手和她握了握,“好啊,不過你回去要小心點,我覺得你媽可能會打罵你哦。”她還是有點不放心章秀,覺得一定要提醒一句才放心。
“嗯,我知道怎麼做的,你就等我好訊息吧。”
“啊?”
“走了~”
“好的。”
紀小溪看著章秀的背影,怎麼感覺她還有點開心呢?
【這章秀今天和萬春花撕破臉,不會回去真準備搞個魚死網破吧?】
【不會吧?章秀看著秀秀氣氣的,不至於乾出啥事的。】
【你能監控到章秀家裡的事情嗎?】
【可以。】
【那你到時候說給我聽,對了,我今天吃瓜的獎勵呢。】
【吃瓜還未結束,獎勵還在結算中,暫無展示。】
【.......】
紀小溪氣呼呼的牽著兒子回家了。
——
章秀回到章家時,家裡剛好冇人。
她去廚房想找點吃的,卻發現櫥櫃被萬春花給鎖了。
往常萬春花都是不允許她進入廚房的,現在家裡冇人,她倒要看看萬春花在櫥櫃裡都藏了些什麼好東西!
章秀去找個榔頭,把鎖給砸了。
一打開櫥櫃的門,就看到半隻煮熟的雞,還有一塊五花肉,8個雞蛋。
她全拿了。
雞還有點溫度,她冇吃午飯,這雞剛好可以給她當午飯,她可太久冇吃過肉了,一聞到雞肉的香味就忍不住吞口水。
章秀捧著一堆東西,找了個袋子裝了起來。
又去萬春花的房間轉了轉,在櫃子裡找了一床乾淨的棉花被子,卻不小心掉落了一個用塑料袋包了幾圈的東西。
打開一看,發現塑料袋裡裝的是錢,一共是328塊5毛6分。
她將錢卷好,揣進兜裡。
轉頭看到萬春花的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往鞋子上呸呸吐了幾口口水,然後搓了搓,直接踩上萬春花的床。
枕頭,床單,被套,全部都被她踩到了,邊踩邊罵:
“——死老太婆,讓你平時不給我飯吃,讓你平時打罵我,今晚你睡我口水上吧!呸!”
萬春花的錢她冇拿,她不偷錢,這點道德她還是有的。
但是她把錢藏章郎房間裡了,藏的很隱秘,估計連章郎自己都未必能找到。
最後,回到她自己的小房間裡“收拾”了一通,換了身衣服上山了。
她在山上有一個秘密基地,一個小山洞。
以前萬春花打她的時候,她會躲到山洞來,雖然回去還是免不了被打,但躲起來的那小段時間,卻是她覺得最安心的時候。
章秀把被子墊在山洞裡,靠著洞壁坐在被子上吃著雞肉,內心激動萬分。
——今天過的太刺激了!
她性子溫和,以前從不敢反抗萬春花,今天不僅懟了萬春花,還偷了她的雞,做了一係列的壞事,真的太厲害了!
她都不敢想象萬春花回家後,見到房間被她翻成那樣,會不會發瘋!
那樣可真的太棒了!
還有更要命的,是錢!錢是萬春花的命!
房間既然已經被她翻亂了,這個錢不管丟冇丟,萬春花肯定會往她身上潑臟水,但她內心是不想偷錢的,所以她留了一手。
這個臟名就彆想往她身上丟,但也能氣死萬春花。
還有章郎這個噁心的大蟑螂!
他也彆想好過,以前造謠她勾引他,這次也要讓他嚐嚐被誣陷的滋味。
章郎在外慣會做人了,為了給自己提升人格魅力,編造她勾引他的事情,靠這個作為談話的資本,還真讓他騙到了一個漂亮媳婦。
是隔壁村裡會計的小女兒陳紅,但兩人結婚2年了,還冇孩子。
萬春花整天在家罵陳紅是不下蛋的母雞,章郎卻假意維護。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陳紅哄的滿心愧疚,不停的從孃家拿東西過來補貼家裡。
這些章秀都看在眼裡,但她早就自顧不暇了。
不過,就算她去提醒陳紅,恐怕陳紅也會第一時間告訴章郎。
到時候,迎接她的恐怕又是一頓毒打。
她冇必要去趟這個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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