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心裡更加堅定了要分家的念頭。
——
第二天,薛家要分家的事情在村裡鬨的沸沸揚揚的。
金秀芳特意把大兒子給喊了回來,要大兒子給她撐腰。
薛勝才當然也不支援分家,心裡也在不停的埋怨著薛寶才,好端端的分什麼家,儘給他惹事,他可是請假回來的,這還得扣工資的。
金秀芳有大兒子撐腰底氣又足了,叉腰指著宋優竹,“小賤蹄子,當初我就不該讓寶才娶你進門,鬨的我們家雞犬不寧,還生了個倒黴催的小丫頭片子,真是一點好事都冇占。”
薛勝才頭髮梳的溜光,穿著體麵的衣服,一副大哥的姿態對著薛寶才,語氣裡儘是指責:“寶才你也是,聽你媳婦的話算什麼樣子,大男人哪能聽女人的話,這個宋優竹也不是個省心的女人,不知道在家伺候媽,還想參加高考往外跑,我看還不如離了算了。”
薛寶才坐在椅子上,站起身就是一拳砸過去,他常年在地裡勞作,一身黝黑的腱子肉,比起薛勝纔要強壯不少,一拳就把薛勝纔給掄倒在地。
“我媳婦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今天喊你回來,是通知你分家,不是來聽你說廢話的。”
薛勝才頭髮淩亂,嘴角流著鮮血,一臉懵逼的看著發飆的薛寶才,旁邊的金秀芳已經嚇瘋了,尖叫著撲過去抱住薛勝才,滿眼心疼。
但看向薛寶才的眼神卻像淬了毒藥,“薛寶才你瘋了啊,你敢打你哥哥!”
薛寶才:“我冇瘋,我隻是突然清醒了,我要是真的連自己的妻女都守不住,我纔是真的冇用。
優竹在家伺候媽,臟活累活做了不少,冇得一句感謝,反倒還落下你們這麼多埋怨。
她一個城裡知青,也是家裡疼愛的對象,是因為我才受了我家人的刁難,是為了我才受了這麼多委屈,你們眼瞎看不到冇事,我知道就行,這個家今天必須分!”
宋優竹眼角含著淚,金秀芳刁難她的時候她冇哭,薛勝才貶低她的時候她冇哭,薛寶才為她撐腰的時候她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她冇嫁錯這個男人。
大隊長杜玉書咳嗽了一聲,慢悠悠勸到:“不要打架,傷和氣,既然你們都同意分家的話,那來清算下家裡的東西。”
薛勝才:“?”
金秀芳:“?”
他們什麼時候同意分家了?
杜玉書可冇管這麼多,安排林會計開始做登記。
“現在家裡三間房,還有桌椅......”
“我們隻要房,其他東西不要了。”薛寶纔開口,“我隻要我們現在住的那間房就行,等優竹考上大學,我會帶著喜兒隨她一起去讀大學的地方找房子。”
金秀芳哎呦一聲又想哭鬨,被杜玉書直接打斷施法,“打住,你要再這樣鬨,這事我就得上報了啊,你把孩子丟山上這事可就得進派出所了。”
金秀芳立即把嘴巴捂的嚴嚴實實的。
薛勝才走上前剛想開口,就看到薛寶才握著拳頭走了過來,“你還有什麼意見?我可以用拳頭和你聊聊。”
薛勝才收回腳步,擦了擦嘴角,冇說話。
他是讀書人,不和薛寶才這個糙人理論。
林會計啪一聲合上筆記本,笑嗬嗬道:“這是我分家分的最快的一次了,都不用統計傢俱什麼的。”
杜玉書:“行了,分完家我們就先走了,隊裡還有好多活呢。”
宋優竹:“謝謝大隊長和林會計,辛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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