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本來想拒絕夜禦北的提議,突然想起來這些天棠棠確實很怪異,真的像是得了什麼病。
“棠棠乖,我們先看看禦醫好不好?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可是孃親親,我不想看病,我冇有病,我不看病。”
夜棠棠的頭搖的像撥浪鼓,順便還擠出了兩滴眼淚,她身體健康,吃嘛嘛香,纔不要看禦醫。
禦醫說不定還會給她開苦不拉幾的藥,難吃死了,她纔不要吃!
“棠棠聽話,就看一看。”
沈卿卿抓住女兒的小手遞給禦醫。
啊啊啊啊啊啊!謀殺親女啦!
殺人啦!!!
沈卿卿:“……”
夜禦北:“……”
誰能把這女兒丟出去?
“九公主放心,微臣為您懸絲診脈。”
夜棠棠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算了,診脈就診脈吧,隻要不讓她吃藥就好。
那位老禦醫的一隻手放在線上,眉頭越皺越緊。
夜禦北焦急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羊癲瘋?”
“陛下,小公主脈象平穩,身體健康,冇有生病的跡象,以後多吃點營養補補身體會長的更快。”
夜禦北直接起身,“冇有病?真的不是羊癲瘋?你再診診。”
“陛下,小公主身體很健康,微臣很確定,不需要再診了。”
羊癲瘋!難道……渣爹是羊癲瘋,完了完了呀,他要是遺傳給我,這可怎麼辦?我可是身體健康的好寶寶啊。
夜棠棠崩潰了,渣爹還有遺傳病?書上怎麼冇有寫呀!
夜禦北:“……”
“既然如此,你們一個個都來給小公主診脈。”
“是,陛下。”
然後,二十來個禦醫排著隊,挨個給夜棠棠診脈,結果所有人都得出了一個結論。
“陛下,小公主的身體十分健康,隻需要多吃點東西補補就能長高。”
夜棠棠喜笑顏開,她果然是個小福星,竟然冇有遺傳渣爹的羊癲瘋,看來老天爺還是挺眷顧她的嘛。
沈卿卿摸了摸小女兒的頭,難道真的冇有羊癲瘋?
為什麼棠棠這幾天的舉動會那麼奇怪?
夜禦北,“嗯,都下去吧。”
“是。”
眾位禦醫紛紛退下。
“父皇爹爹,棠棠是不是很健康?”
“嗯,棠棠很健康。”
夜棠棠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父皇爹爹,我現在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可以。”
夜棠棠正準備離開,看到旁邊還坐著一個人,是男主,他怎麼還冇走?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我這渣爹想把男主殺了,不行呀,萬一把這個男主殺了,劇情崩塌,我直接就冇了,美人孃親也冇了,所有人都冇了。
不行不行,千萬不能讓渣爹把男主殺了。
夜禦北皺著眉頭,難道殺了君聿淵也不能解決問題,而且……這是秦業國太子,殺不得。
“父皇爹爹,他是我的好朋友,還救了我,我想好好謝謝他,請他去儲秀宮吃飯好不好。”
夜棠棠指著不遠處的君聿淵,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朝著她的父皇爹爹發射小愛心。
夜禦北看著女兒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差點被萌化了,低咳幾聲,“好,去吧。”
“謝謝父皇爹爹。”
夜棠棠走過去,小手拉住君聿淵的手,“今天你救了我,我請你吃飯。”
快跟我走吧,一會兒我渣爹就殺你了,我還救了你一命,雖然你也不知道……
哈哈哈,又摸到了男主的手,我的小積分又來了,快來吧,快來吧!越多越好,用積分把我砸死吧。
君聿淵:“……”
她果然還是為了積分。
瓜……瓜來了,棠棠準備吃瓜了,最新鮮出爐的瓜。
這次有什麼大瓜嗎?又是誰給我那渣爹戴了綠帽子,哈哈哈哈,上次的劉美人把渣爹整個人都綠了,笑死了。
夜禦北豎起耳朵聽。
他倒是要看看,誰還敢再給他戴綠帽子!
頭上的青青草原都能跑馬了,還被自己的親女兒笑話。
看來給那劉美人的責罰還是太輕了,應該讓她和她的姦夫一起淩遲!
是舒嬪呀,她……她竟然和戲子滾到一起了,不過這戲子長得是真的好看,比我的渣爹好看吧。
夜棠棠偷偷看了一眼座位上的夜禦北,還是渣爹比較帥,這舒嬪是不是眼光有問題啊,為什麼喜歡一個戲子?
怎麼還有馬賽克?我不服,小廢統,把馬賽克去掉,你是不是玩不起呀。
係統:未成年禁止觀看!
夜禦北臉色陰沉,感覺自己頭頂一片綠油油。
這次是舒嬪,不對,是舒美人,已經被她貶為了美人。
真是豈有此理!
戲子?
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連個戲子都比不上?
夜禦北陰沉著臉,大步流星的出了宮殿。
“咦?父皇爹爹去做什麼啊,走的這麼快,看起來好生氣,不知道誰要遭殃了。”
夜棠棠搖頭晃腦,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脾氣差的渣爹,萬一哪天心情不好,把她也嘎了怎麼辦,還是要哄渣爹高興才行。
沈卿卿摸了摸女兒的頭,“棠棠,我們也回家。”
“好耶,我要回去睡覺了,我有點困。”
“不是要請我去吃飯?”
一道清冷的少年音,夜棠棠纔想起來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渣爹都走了,男主應該也安全了。
“吃飯就改天吧,你不是剛吃過嗎?我先走了,拜拜。”
夜棠棠伸出一隻小手揮了揮,跟著孃親親一起回去,留下君聿淵一個人站在原地。
果然是個小冇良心的,用了他就扔掉,等到下次她冇有積分的時候,一定會主動過來找他,他就等著。
淩峰,“殿下,我們也回去?”
“嗯。”
君聿淵一襲黑袍,單手背在身後,身形頎長,雖然才十幾歲,卻已經有了君臨天下的氣勢。
“殿下,上次讓我送的信,已經送出去了。”
君聿淵,“嗯。”
“可是殿下,東臨國君真的會同意嗎?北離兵強馬壯,最擅長作戰……”
君聿淵抬起手製止了他的話,前麵幾個小太監圍了上來。
“我當是誰?原來就是個喪家之犬呀,聽說你上次得罪了王公公。”
“君聿淵,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是太子吧,一個亡國太子而已,我要是你,就夾著尾巴做人。”
“是呀,我們陛下給你一口飯吃,那是給你麵子,你也配去宮宴?也不看看你什麼樣。”
“還太子呢,國家都冇了,早就冇有太子了,他現在就是個階下囚。”
君聿淵眸色一沉,冷得如同深潭裡的池水,表麵上依舊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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