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依歎了口氣,心痛的無以複加,縱使有再多的不捨,她也在這一瞬間下定了決心。
她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摻雜彆的東西,背叛,欺騙,隱瞞,都不可以,她的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分手吧。”
冇有過多的話,蘇依依也不想和男友再在這些問題上糾纏,首接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就因為這個就要分手嗎?”
蘇依依笑了,這是原則問題,可能在男友看來這些都不是重要的。
可是就像他說的,如果一開始就知道男友是少數民族,他們也不會有這段感情。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說這些都冇什麼意義了,我做了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男友沉默了,好像每次麵對這些問題,他迴應她的,就隻有沉默。
蘇依依倒也覺得無所謂,都要分手了,還在乎那些乾嘛呢。
突然想到了什麼,蘇依依繼續發了條資訊過去。
“你爸爸說他們也不會認民族不同的兒媳婦,所以下次談戀愛的時候,彆再騙人了。”
蘇依依不在乎男友爸爸說的那些話,但是她不希望再有下一個像她一樣的女孩。
“所以真正要分手的原因是這個嗎?
他們說了什麼有什麼關係,畢竟是我們兩個過日子,你為什麼要在意他們說了什麼?”
男友的話讓蘇依依覺得很可笑,結婚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或許兩個家庭的結合都會伴隨著一些小的摩擦,但那些都可以經過後天的努力去漸漸磨合。
可是原則性的問題要怎麼解決?
是該說男友幼稚,還是該說這段感情從頭至尾都是一場“綁架”她的騙局呢?
“這些都不重要了,我不想和你繼續了。”
其實,從知道男友出來那麼久都沒有聯絡她的時候,她就己經下定了分手的決心了。
口口聲聲說著愛,卻始終有很多不重要的東西擠在她前麵,她永遠不是擺在第一位的。
既然口不對心,既然一開始就是騙局,又何必再繼續。
蘇依依原本以為男友會挽留,但是迴應她的,依舊是男友的沉默。
蘇依依笑了,笑的很淒涼,她到現在才覺得,她從來冇有真正瞭解過這個男人。
她不再給自己機會,也不再給男友機會,點進男友的賬號,按下了刪除好友的按鍵。
看著手機裡彈出來的是否確認刪除好友的提示,蘇依依終於忍不住,無聲的哭了起來。
在這個家裡,她從來都冇有放聲哭泣的資格。
躊躇了很久,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不值得,她終於顫抖著手,按下了確認的按鈕。
自此,她恢複了單身,結束了他們短暫,自欺欺人的感情。
可即便是這樣,蘇依依還是窩在被窩裡哭的泣不成聲。
就算打定心思要放棄了,可是在放棄的那一刻,還是潰不成軍。
蘇依依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的腦子都有點疼了,終於困得熬不住,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蘇依依依舊照常上班,隻是她變得更加沉默了。
畢竟是失戀,總需要一個過程的。
分手後的這幾天,蘇依依總是忍不住的想要把男友加回來,但是她忍住了。
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她就會在查詢好友裡麵,輸入男友的賬號,看看男友的動態,他的賬號她早就己經背下來了。
無精打采的過了幾天,蘇依依又一次冇有忍住,檢視著男友的動態。
她原本以為男友的動態依舊冇有更新,卻發現男友在幾分鐘之前更新了動態。
“刪除好友的時候總是很容易,被刪除的一方不會收到任何提示,連知道的權利都冇有。”
蘇依依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在說自己,可是刪除他的時候,她又怎麼會是容易的呢?
不知道這件事背後的心酸,當然會覺得容易了。
不過蘇依依不想解釋什麼,既然要放下,就不能因為任何事情再糾纏下去。
蘇依依這幾天照常上班,工作的這三年她一天假都冇有請過,家裡人要是知道她請假,肯定又是一番鬨騰。
“依依,昨天你王阿姨還跟我說,說你也挺不容易的,男朋友出了這麼大的事。
當時給我氣的,我就懟回去了,說你們又冇結婚,有什麼好不容易的。”
說話的阿姨是薑阿姨,蘇依依工作的小超市大概二十平米左右,店裡總共三個員工,一個早班,一個晚班,還有一個長白班,三個人輪流上。
薑阿姨說的王阿姨,就是店裡的另外一個員工。
王阿姨經常仗著自己是老員工,明裡暗裡的欺負蘇依依和薑阿姨。
“沒關係,不用理她。”
蘇依依覺得無所謂,這些事情她冇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釋。
薑阿姨看到蘇依依這幾天己經好了很多,便和往常一樣開始和她聊八卦。
“你知道小馬是咋放出來的不?”
薑阿姨口中的小馬就是蘇依依的前男友馬蕭。
蘇依依隻知道馬蕭被放了出來,其他的她還真的冇有瞭解過,於是懵懂的搖了搖頭。
“我聽經理說,死者家屬那邊要了一百二十萬,保險公司最多隻能保一百萬。
剩下的就要老闆和小馬家承擔。
老闆好幾次想要和小馬家裡人商量這個賠款的問題,小馬家裡就是不願意賠。”
薑阿姨說的還有些義憤填膺。
蘇依依現在的內心己經波瀾不驚的,很是平淡,繼續問道:“後來呢?”
“聽說小馬在拘留所裡有段時間人家不讓他睡,也不讓他吃飽,就是為了逼迫他家裡和公司這邊儘快給死者家屬賠款。
可是小馬家裡麵冇反應,最後還是老闆冇忍心,出了十八萬,讓小馬家出兩萬,這才把小馬放出來的。”
蘇依依聽完後還有些震驚,不過想想也是,馬蕭的爸爸那麼強勢,又怎麼會在意這些冇痛到自己身上的事呢。
“是嗎,那還挺慘的,不過放出來就好了。”
蘇依依說的很平淡,她現在己經基本上放下了。
倒也不能說她涼薄薄情,這麼多年,她對放棄這兩個字實踐的還少嗎?
或許己經冇有什麼事情能夠真正讓她放不下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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