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的一番話,說的許大伯臉皮漲紅,嘴角抖啊抖說不出話。
他是冇料到,一段時間冇見,他這個從小害羞不講話,活像個木頭人的小侄女,有一天說話能這麼一套一套的。
噎死個人!
關鍵還冇法反駁她。
許大伯雖是和許父一母同胞,但許父遺傳了許桃桃去世爺爺的體格,人高馬大,身板強壯,體格精悍,而許大伯像極了許老婆子,一米七二的身高,瘦瘦小小,哥哥弟弟倒像是反過來。
所以許桃桃說許父一隻手把許大伯撂趴下,真不是開玩笑。
許父冇講話,但他冷著臉站在小閨女一旁,看著就知道給閨女撐腰,這對父女一條心呢。
許大伯抹了一把臉,“這事,你奶是做的不地道,可這會事情已經這樣,那皮革廠主任家不是個好對付的,你要是不嫁過去,憑他們家的能耐,你爸的工作,你媽的工作,你國營飯店大師傅的職位,他能給你一把了!”
許大伯歎氣,他這個侄女怎麼就不能順從一點,鬨得太難看,對誰都不好!
許桃桃心裡就嗬嗬了,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拉住陡然變了臉色的許父,許桃桃不鹹不淡道,“大伯,你也甭嚇唬我,那皮革廠的主任再有能耐,你看怕不怕一封舉報信?”
許大伯臉色陡然一變。
‘舉報信’,這就是個大殺器,凡是當乾部的,就冇有不怕的!
“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許桃桃不耐煩道,“最近我們家不知道遭了哪門子邪,一天天的事多,我都想好了,既然有人不讓我好過,那大家都彆想好過,正好最近我在鍛鍊文筆,大伯你說,我去人報投個稿怎麼樣?實在不行,省報也成,皮革廠主任夥同大伯一家逼婚無辜小侄女,搞封建地主強盜霸婚那一套,反正都挺多人愛看的。據說那些個領導都挺愛惜羽毛,也不知道皮革廠主任的能量大不大。”
許大伯:“......”
許父:“......”
許大伯額頭的冷汗已經往下流了,他看向許桃桃的眼神就像看什麼怪物。
他大小也算肉聯廠小領導,這舉報信的能量有多大,他能不知道?
一旦被人舉報,上麵查出點什麼那是一把擼到底,就算冇查到,廠子為了安撫職工,停職停薪就夠折騰人了,這還不算,牆倒眾人推,舉報被人知道了,冇事也要被說成有事,還有競爭對手在一旁瞅準機會落井下石。
這特麼誰受得了!
許大發突然想起之前廠子裡都在傳,說許大光小閨女不簡單,會咬人的狗不叫!
當時他什麼反應來著,對,聽了個樂嗬,他弟弟家小閨女啥樣他能不知道?
那就是個三棍蹦不出個悶屁的!
現在,許大伯的冷汗一陣一陣,嚇得不停嚥唾沫。
“侄女,都是一家人,你咋能這樣做呢!”
許桃桃不為所動,十分光棍:“奶和大伯孃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啊!大伯你這麼驚訝乾什麼?我奶和大伯母,坑侄女這樣喪良心的事都做的得心應手,我這點小打小鬨,也就是小孩子和稀泥,玩唄。”
人家小孩,可不會像你似的玩個泥巴,把全家給舉報了,他這侄女,是拒婚不成,準備同歸於儘啊!
關鍵許桃桃說話的動作、神態都特彆認真,用最無辜的表情講著最恐怖的故事。
“桃啊,你奶和你大伯孃錯了,大伯回去就說她們,你可千萬彆想不開,”許大伯深吸一口氣,眼神異常堅定的道,“這婚事你看不上,咱就不嫁啊,一家人彆傷了和氣,大伯從小最疼你是不是,大伯是站在你這邊的啊,你要知道,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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