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熟稔起來,還得歸功於某人的不要臉。
安束升狐朋狗友的眾多,經常請吃個飯什麼的,但是他一個剛轉正的獸醫,工資根本不夠揮霍,但人要臉,被起鬨著請客就得請客,男人嘛,一口唾沫一個釘。
有一回安束升又來國營飯店請客了,點完菜,一掏口袋,錢票不夠。
這麼多兄弟看著呢,丟臉可要丟大了。
安束升就靈機一動,想到老許家小閨女不就在國營飯店當大師傅,連忙跟服務員說你們大師傅是我妹子,他要找他妹子談個事。
牛青草半信半疑的找了許桃桃,許桃桃木著臉聽了安束升套近乎的一套說辭,最後看他實在可憐,就借了錢票。
一來二去,安束升每次來國營飯店吃飯都要說許桃桃是他妹子,國營飯店的牛嬸子幾人都認識他了。
許桃桃隻好默認了這個關係,畢竟,安束升這貨雖然嘴巴碎了點,但好在經常給剛認的妹子帶糖吃。
許桃桃不喜歡他帶的糖,但牛青草喜歡。
“包括你嗎?要是包括你,我就去跟金花姐說一聲,讓她成全我跟你。”
許桃桃不鹹不淡的說完,安束升直接爆紅了臉。
“你,你這女同誌說話咋那麼不講究!”
許桃桃就看不起他那樣,“隻準你開我玩笑,不準我開你玩笑?”
安束升被她堵得說不出話,“我,我那是——”
“是什麼是,”許桃桃拎著鍋鏟回後廚,“還以為什麼事呢,叫我出來就為了聽你八卦,你說你是不是閒得慌,謠言止於智者,你之所以信,就是因為你不是智者,懂了嗎,彆妨礙我服務人民!”
不是智者=蠢。
安束升氣得心口疼。
這小姑娘,咋就那麼會懟人!
“對了,許桃桃你等會,還有件事我差點忘了跟你說,你姐許莉莉,我今個看見她跟王力兩人在花園拉小手,你姐不會跟王力在談對象吧?”
許莉莉和王力在公園拉小手?
許桃桃的身影頓住,猛地回頭瞪向一臉八卦的安束升。
“胡說八道什麼呢!吃你的飯去!”
許桃桃說是這麼跟安束升說,其實心裡知道安束升不會騙她,他說看見那就是真看見。
許莉莉又和王力扯一塊了?
“對了,莉莉呢,家強他們保衛科今天值夜班,莉莉我記得這個月不值夜班吧,她怎麼也冇見著人影?”
這麼晚了,大閨女還冇回來,許大光有些擔憂的問。
許桃桃放下包,正好聽到這麼一句,想到今天安束升的話,許桃桃扶額。
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傢夥!
想到上次許莉莉被趙秀蘭打那麼慘,她這次不打算驚動她媽,就站起身說,“姐應該是去找金花姐了吧,我去喊她回家吃飯。”
姚金花是‘家屬院一朵花’,長得漂亮,在家屬院男孩子心目中也是屬於白天鵝那一掛的,不少人喜歡她。
隻是他們家裡人心氣高,做夢都想她嫁個廠領導家公子什麼的,看不上家屬院這些。
趙秀蘭不喜歡姚金花,更不喜歡姚金花媽吳躍群。
冷下臉皺眉道,“那個姚金花被她媽教的像什麼樣子,就你姐個蠢貨,見天的給人去當綠葉!”
許桃桃見她氣得心肝疼,不敢多耽擱,出門找人去了。
外麵這麼黑,許大光擔心小閨女,“國華,你跟你妹妹一塊去。”
許國華應了聲,忙追上去:“小妹!等等我!”
兩人一路走著,許國華見許桃桃往一個方向而去,他急忙喊,“小妹,你走錯方向了,金花家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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