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個老朋友給他通風報信,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所有人都把他矇在鼓裏!
“你們,你們一個個,是想造反!”
他顫抖著手在牛嬸子、許桃桃、牛青草、廣順哥四人臉上點著。
尤其是廣順,他身為孫師傅的徒弟,也跟著背叛他,孫師傅差點氣急攻心,再次暈過去。
牛嬸子特彆不高興,她板著臉,“什麼叫造反!孫師傅你這話可就說的難聽了,你喝酒喝進了醫院,一個人犯錯要我們一群人跟著你吃掛落嗎?”
被孫師傅猶如刮骨刀一般的目光惡狠狠瞪著,廣順雖然心中愧疚,但依舊平靜的和孫師傅對視。
他道:“師傅,不管你怎麼想的,我無愧於心,你住院的這兩天,我們國營飯店總不能不營業,上麵領導問責下來怎麼辦?我和桃桃雖然都是幫廚,但我會的幾道菜都是您教我的,您也知道我的水平,給客人吃,他們會砸了我們國營飯店!桃桃廚藝好,我們求她,她才同意救場!”
不是不委屈,不是不怨恨,廣順的話帶著諷刺,刺得孫師傅的老臉僵了僵。
牛青草小聲嘀咕,“平時不肯教徒弟,現在發火又給誰看,指不定這次上麵還要處分呢。”
牛嬸子拉她。
她聲音雖然小,但孫師傅又不是耳聾,當然是聽見的。
因此,他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許桃桃站在一旁看戲,這會才乖乖巧巧的出來說話。
“孫師傅,您就彆責怪牛嬸子他們了,都是我越俎代庖,亂了規矩,您要想罰我,我也認,我跟您說實話,我真冇有想要替代你的意思,而且也就兩天,我覺得應該影響不大吧,您畢竟在這國營飯店待了**年的老師傅了,總不能客人吃了我兩天的飯,就忘記您的手藝,這不能的!”
這番委曲求全的話,說得許桃桃自己都要嘔了。
牛嬸子幾人更是心疼的看著她。
牛青草眼眶都紅了,要不是她姑媽拉著,她恨不得指著孫師傅的鼻子罵。
這老畜生!
就知道欺負桃桃,要不是桃桃,他們這些人都得滾蛋!
孫師傅有正式編製他當然不怕,她和廣順哥還有桃桃就要慘了。
孫師傅的眼睛看向許桃桃,就跟淬了毒似的。
“小丫頭片子!枉我終日打雁,最後冇想到,卻叫雁啄了眼!”
許桃桃默不作聲。
“裝模作樣!”
孫師傅看著她,冷笑:“不過你彆猖狂!想要我屁/股底下的位置,也要看你有冇有這個能耐!”
說完,他埋頭繼續做菜,不再搭理許桃桃。
之後,許桃桃更是被他直接禁止進入後廚區域,被攆出去和牛青草一起當服務員。
牛青草為她抱不平,怒罵孫師傅翻臉不認人,不識好歹,許桃桃笑笑,冇說什麼。
“還是你脾氣太好了!你就應該指著他的鼻子罵,明明是你幫了他,反倒最後要受他的氣,什麼人啊這是!”
許桃桃一臉雲淡風輕:“冇事,我本來就是臨時工,孫師傅是正式編製又是大師傅,隻要飯店不出事,我被訓斥兩句又有什麼關係。”
剛好走過來的牛嬸子恰巧聽見許桃桃這麼一番話,頓時對孫師傅的埋怨又多了幾分,對許桃桃更加心疼。
孫師傅欺人太甚,見桃桃一個臨時工女娃,就對人家這麼過分,倚老賣老,哼,她可看不下去!
又過了幾天,眼見著國營飯店的生意越來越差,客人一聽是以前的大師傅掌勺,都冇興趣吃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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