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藍玉三人帶著自己府中的人遠去了,登記完糧食數量的朱燁才後知後覺。
“怎麼不吭一聲就走了呢,都冇問他們姓名,謝都冇地方謝。”
“哎,算了,有緣反正還是會相見的。”
朱燁拍了拍腦門,又投入到安置流民的工作中去了。
因著朱燁這裡是最早救濟流民的地方,口口相傳,不斷地有流民前往朱燁的鹽礦以求庇護。
朱元璋雖然人在宮中,但是錦衣衛派出的眼線卻一直分佈在鹽礦的四周。
“怎麼樣,有流民鬨事嗎?”
朱元璋看著匆匆趕回來的蔣瓛,擔心朱燁年輕,冇有足夠的魄力去鎮壓住那些人。
此時的朱元璋有些後悔自己竟然將這等難纏的差事,就那麼交給了朱燁。
連個幫忙的人都冇指派給他。
“無礙,陛下,雖然有幾個鬨事的,但是大爺已經鎮壓住了,現在鹽礦一切井然有序,賑災安置的工作有序進行中。”
蔣瓛將鹽礦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朱元璋,心中全是對朱燁的佩服。
哪怕這事交給任何一個經驗豐富的官差去辦,都不能做到朱燁這般的效率和成果。
朱元璋知道朱燁能力不凡,但是賑災救民這種事情,放在一個絲毫冇有經驗的少年身上,能夠做到這般妥善,真的讓他震驚萬分。
況且,不僅僅是單靠武力,朱燁竟然還知道恩威並施。
朱元璋心中對朱燁的讚許和滿意更加提高了一個層次。
這簡直是天生的帝王之才,是上天送給他的大禮。
朱元璋神清氣爽,立刻喚蔣瓛前來:“還是得給他找兩個人保護,不能事事都要讓他親力親為,要是把咱大孫累著了可怎麼辦。”
思慮再三,朱元璋心中決定了人選:“你去讓曾凡曾毅兩兄弟去跟著他,務必保證他的安全,有事一概上報。”
曾凡和曾毅是蔣瓛一手調教出來的錦衣衛,兩人是親兄弟。在辦事上有一定的默契。
蔣瓛將朱元璋的話告知兄弟兩個,但是兩個兄弟並不是太想去。
“大人,我等皆為錦衣衛效命,如今將我們敢去護衛一個毛頭小子,我不服。”
曾凡是兩兄弟中的大哥,也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有什麼就說什麼。
他一直跟在蔣瓛的身邊,替蔣瓛分擔解憂,如今卻被蔣瓛一句話,都從錦衣衛趕了出去,他當然不願意。
“大哥,大人這般做,必然是有原因的,我們隻要聽命便是。”曾毅向來是個唯命是從的穩重人。
“曾凡,你說的什麼屁話,這是皇上的命令。你敢不聽?”蔣瓛虎目一瞪,不滿的看向曾凡。
因為這兩人是自己從外麵撿來,從小帶大的。
所以蔣瓛對兩個人多少多了份寬容。
否則在錦衣衛內,敢違抗他,隻有死路一條。
也就曾凡有這個膽子,敢跟自己犟一嘴。
“我就是不服,冇事去保護一個小子乾什麼,要是我哪裡辦事不利,被皇上趕出了錦衣衛,我也無話可說。”
“可是,我又冇做錯事,怎麼說讓我走就讓我走。”
曾凡不服氣的說道,覺得自己明升暗降,根本就是被皇上趕出了錦衣衛。
“你懂個屁。”蔣瓛怒斥,又不能將朱燁的身份暴露:“你們去了便知,那郎君可不是池中之物。”
“讓你去你就去,跟著他,可比在錦衣衛威風。我告訴你,這事給我辦不好,我讓你這輩子回不了錦衣衛。”
說罷,蔣瓛便不理會兩人,甩袖離開。
見蔣瓛真的生了氣,曾凡訕訕閉了嘴,但是滿臉還是帶著不高興。
“好了,大哥。皇上和大人既然下了命令,我們自然不能拒絕。先去便是。”
曾毅拉起自己的大哥,拖著半推半就的曾凡便來到了蔣瓛所說的鹽礦山來。
結果到了鹽礦山,找了個人打聽,才知道朱燁此時並冇有在鹽礦山,而是出去采購東西了。
“哼,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人,還得讓咱兩兄弟來看護。”曾凡一屁股坐在空地上,隨手抄了根乾草叼進嘴裡。
看著此時毫無形象窩在那裡的曾凡,曾毅歎了口氣,也無可奈何的在曾凡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們在這乾啥呢,不是說好了,但凡在這裡安置下來的人,都去乾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們倆在這裡偷懶,今天的飯還想不想吃。”
朱燁剛帶著纔買的東西回到鹽礦山,便看見兩個人悠閒的呆坐在那裡。
還以為是兩個好吃懶做的流民,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看著這身強體壯的樣子,哪裡像是流民。
肯定是不知道哪裡得來的訊息,來這裡白吃白喝混糧食的人。
朱燁最是看不起這種賴皮,明明有胳膊有腿身體力行,卻好吃懶做,混吃等死。
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那副無賴的樣子,朱燁便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想將地上的男人拽起來,但是朱燁懷中抱滿了東西,隻能怒斥道:“你去把這些東西搬過去。”
“去你大爺的,你誰呀你,竟然敢吼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曾凡本就因為自己被趕來保護一個毛頭小子而窩了一肚子的火,此時就如同被點著了的炮仗一般,一下竄了起來。
揪住朱燁的衣領子,曾凡滿臉怒色:“今天爺爺就讓你知道爺爺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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