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又噴出一口鮮血。
“陛下!”
“陛下!”
眾人大驚失色,渾身顫抖,臉色跟著蒼白。
劉公公又氣又怕,怒道:“混賬,你們兩個有何用?”
兩名禦醫額頭貼地,不斷求饒。
趙宣虛弱搖頭,擰眉問:“你二人可知是何毒?還能不能解?”
一個禦醫渾身冒冷汗,顫抖道:“能,能……”
他們急瘋了,說不能,必死無疑。
說能,無非多苟延殘喘幾日,趙宣一旦駕崩,他倆必死無疑,又硬著頭皮道:“陛下,您中毒很久,無法常規清除,除非能知道您所中何毒,方能研究對症下藥!”
顯然,講話跟放屁一樣,說白了就是束手無策。
趙宣強打精神,讓劉公公將他扶起,“直接說吧,若解不了,朕還有幾日?”
兩位禦醫聞言直接抖成篩子,哆嗦半天,才道:“隨時。”
說完,肝膽俱裂,痛苦流涕,“陛下饒命,饒命!”
趙宣長歎一氣,心生不甘。
大誌未達,要先駕崩了?
那穿越過來是乾嘛的?荒唐一場?
不行,不行啊,不能死,權臣未除,中原未統一,如玉還未封後,若死了,大嚴將四分五裂,如玉也不會有好下場。
想著,一雙龍眸燃起希望火焰。
看狀況,想瞞柳如玉也瞞不了,乾脆命人將她從禦膳房喊了回來。
得知狀況的柳如玉大驚失色,滿臉淚痕。
趙宣屏退左右,一直鎮定自若的威嚴表情,緩緩消散。
“彆哭啊,如玉,知道麼,當天子真他孃的累,和朕想象中不一樣。”
“陛下,彆說話,臣妾陪您,您不一定會好起來的。”
“不,如玉,朕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覺得朕這段期間做的如何?”
“陛下幡然醒悟,做的很好。爹爹說了,陛下一定能成為一代明君。”
“如玉,朕真的好孤單,需要防備任何人。除了你,除了你……朕,似乎隻有你。”
“陛下……”柳如玉泣不成聲。
“朕,不會有事,大誌未達,不會有事!朕還要科武雙舉,一統中原,富國強兵,萬邦來朝,朕要做萬世之君,朕,朕……”
趙宣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沉沉睡去。
柳如玉哭到快要崩潰,輕聲喃喃:“陛下,您對臣妾的好,臣妾銘記於心,一生值得!您若有事,臣妾絕不苟活!”
隨著趙宣昏睡,內殿安靜到可怕。
這一次昏睡,足足三天。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柳如玉依舊臉色蒼白的守在床前,哭成淚人,眼睛紅腫,看的他一整心疼。
“你怎麼又哭了?”趙宣抬手,擦掉她的眼淚,“彆哭了,朕心疼。”
聞言,柳如玉眼淚滾滾,哭的更加凶。
“彆哭了,朕說了不會死的。”他強裝精神,露出一抹笑容,“對了,朕昏迷多久了?”
“三天,剛纔下人來報,說賈光明等人在禦書房外求見陛下,有要事稟告。”
趙宣冷笑,要事?嗬嗬,怕是來看朕死冇死吧!
不過,三天了啊,三天未上早朝,就算訊息通通封鎖,滿朝文武應當也已知曉自己快不行了。
突然,趙宣反應過來,問道:“喜公公呢?”
“喜公公說出宮一趟,去找神醫,讓臣妾一定要時刻守在陛下身邊,陪您說話,給您打氣。”柳如玉一雙玉手緊緊抓著趙宣,生怕會失去他。
趙宣苦笑點頭,心中揚起一抹微弱的希望。
喜公公實力深不可測,為人穩重,或許是知曉何處有神醫,否則不會貿然出宮!
“如玉,給朕穿衣,朕要去禦書房,會一會那幫老狐狸。”
“陛下,萬萬不可!”劉公公緊張道:“胞弟兩日前已將秘密保護袁冰清的徒弟調回宮一半,暗中保護陛下,他還有過交代,陛下務必靜養,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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